够,够了,岂有此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摄政王就站在那里吗?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楚宏浚朝着那边呵斥着,下面的带刀侍卫马上抽出了腰间的宝刀。
步非宸却是平心静气的抬起头说道:“皇上不必这么替本王担忧,这若是换做是我……必定也不知道会气恼成什么样子呢!本王理解!”
你是理解,可是你知道他们这群人此时是不是在心中暗自咒骂他这个灭国之君?
说好听的是在咒骂沈云淑,谁知道这帮刁民的骨子里面到底怎么想的。
楚宏浚脸蛋轻轻跳动了几下,步非宸并不是没有看到,却始终装聋作哑。
他再次朝着那被遮着头的女人扫了一眼,再次摆摆手说道:“诸位,你们想要看看这个沈云淑到底长什么样子吗?”
“当然,我们要看看这个叛国的女人!”
一声声快要掀了天的叫喊声顿时让楚宏浚慌了手脚,他茫然的从座位上起身,朝着那群御林军喊道:“快,快将这些无法无天的刁民给孤王拿下,拿下!”
“楚王,你这是做什么?你可要知道,眼下这些人都是你的百姓,是要仰仗你的子民,你怎可如此对待他们?”
“这,这是,那是……摄政王,他们就是一群刁民,孤王以为,如今雨水越来越大,还是,还是尽快将这沈云淑砍了了事吧!”
说完这句话,楚宏浚又朝着那刽子手使使眼色。
但是眼前的傻大个除了愣在那里,似乎并没有看清楚宏浚的表情。
伸手怼了几下身后的内官,那内官迟疑了一下,马上喊道:“快……还不快动手?”
终于有人提醒了他,那刽子手再次朝着掌心啐了几口唾沫,接着再次举起刀,却又被人在半空阻拦。
“没有摄政王的命令,谁让你动手的?”
风无眠盯着大雨已经抽刀出来。
这到底是要听谁的?一个让杀,一个不让杀……
眼下那头脑简单之人已经彻底蒙头转向,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看着步非宸与楚宏浚,眼见着堂堂一国之君在一个半大孩子面前,气势正在一点一滴的消散开来。
“楚王,何必急于一时?本王又没说不让她死?只不过是想要让她在临死之前,让众人得以看清她的容貌,以此来让后世之人牢记她这张嘴脸,供万世唾骂!”
步非宸这小子到底是要玩哪一套啊!
就在这楚宏浚已经心神难安的亲自下场的瞬间,却已经来不及了。
嗖的一声,面前女子遮在脸上的黑布已经被步非宸快手快脚的扯了下来。
眼见着面前这蓬头垢面的女子此时正被人用抹布堵住了口鼻,步非宸欣然一笑,顺手就扯了下来。
女子突然朝着外面大喊一声:“我不是沈云淑,我不是……”
什么?她刚刚在喊什么?
楚宏浚看着那女人脱口而出的话语,不觉狠狠的朝着那边大声喊道:“快,快堵住她的嘴,不要让她在继续胡言乱语下去!”
而步非宸却又是快了一步,他慢慢的用手扫开那女子凌乱的发丝,彻头彻尾的瓢泼大雨瞬间将女子脸上的尘埃洗净。
这个时候露出来的这张脸,让步非宸猝不及防的愣在了当场。
“你不是沈云淑那个罪妇?”
要说刚刚这个女人的话语还能让人有所迟疑,可如今就连这熙国的摄政王也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样子面前这位还真就不是沈云淑。
“回,回禀摄政王,罪妇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而且罪妇真的不是沈云淑。”
“你既然不是沈云淑,又为何在此?”
“罪妇,罪妇也不明白,是昨晚有人在牢房之中强行将我迷晕过去,今早就将我拉上来当替死鬼了啊!”
替死鬼?这话可是真不好听,众人不觉在这个时候看向了楚宏浚,接着就看到他像是泄气的皮球一般倒在地上。
“摄政王,这,这孤王是一概不知,一定是沈云淑那个贱人,她买通了宫中之人,来人啊,查,给本王严查此事。”
这个时候还在众人面前玩这套把戏,当真是以为能够蒙混过关?
步非宸却是率性一笑,来到楚宏浚的面前,在他战战兢兢起身的时候,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楚王不必担忧,本王就知道那沈云淑是个狡猾的女人,所以……早已做好了一切防备,以防万一。”
看着步非宸脸上按碍眼的表情,楚宏浚有种想要大哭的表情,他随即又牵强的扯动着嘴角,不知该作何表情。
步非宸此时已经稳稳的看向了身侧的风无眠,后者却是朝着他微微点头。
击掌明示,而后就在众人一脸茫然之下,不多时就看到诱人推搡着一个女人从刑台下面走了上来。
那女人一边走着,却又一边叫嚣的大声喊道:“放开我,你们这帮蠢货,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了,如是不知,又怎能将你这个通敌卖国的罪人给缉拿归案呢?你说是不是啊!楚王?”
步非宸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第座位上。
尽管刚刚的雨水已经打湿了衣袖,但步非宸好像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侧目狞笑着望向了楚宏浚。
待到这二人相互看着彼此的时候,似乎两个人脸上的气色都十分不好。
楚宏浚恨不得此时破口大骂:这沈云淑倒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就连放她出宫也能被人抓回来。
而沈云淑此时在心中的诟病与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