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怎么喝了酒……
拓拔略一脸兴味地看着她,“公主真的没见过我?”方才她说话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之前见过的那个人。
“四皇子说笑呢。”刘楚佩转而展露一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五公主一直带着面纱做什么?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拓拔略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眼前的景象慢慢和脑中的记忆重合,他想起那日那个女子见到他时惊恐的眼神,不禁莞尔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两天吃错了东西,脸上长了疹子,怕污了四皇子的眼睛。”刘楚佩将手放在面纱上,“若是四皇子想看,那楚佩——”她作势要拉开面纱。
“不必了。”拓拔略打断了她,将脸转向一边。果然,还是没有人能取代她。
“楚佩,不得无礼。”刘骏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刘楚佩笑了笑,“是,父皇。”
众人这才收回来视线。
因为饮了一杯酒的缘故,刘楚佩脸上的疹子开始阵痛起来,她不敢挠,只能暗自忍着。
谢衡坐在另一侧,她与他也说不到话。
“公主,可是要给你端解酒汤过来?”香奴见到刘楚佩欲挠脸,但忍得极其辛苦,有些不忍。
“不必。”又没有喝醉,喝什么解酒汤。
她又不是喝不了酒,只是今日这样子饮酒只会让脸更严重。
她也不是没有药,只是这疹子还不能立刻让它好了,得等拓拔略走了才成,也不知他要待多久。
“四皇子,我听人说起过北魏,听说那里整日冰天雪地的,我很想去见见,四皇子何时回北魏,我也想一同去。”
“再过三四日我便回去了,若是公主有兴趣,我便带公主去北魏玩上几日。”拓拔略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用余光在四周扫视着,让人很容易察觉出淡淡的疏离感。
可刘楚佩似乎是不自知一般,她一直缠着拓拔略问了好些问题,问到拓拔略微微皱眉,不耐道:“若是公主对北魏感兴趣的话,不如再找另一时候,我与公主好好说说。”
“这自然是极好的。”刘楚佩欣喜地点了点头。
“父皇母后,儿臣刚刚饮了酒,怕是有些上头,儿臣想先去外头散散酒气。”刘楚佩起身走了出来,在抬眼的一瞬间给了谢衡一个安心的眼神。
“哦?小五酒量何时变得这么差了?不过才一杯酒,就开始醉了?”刘骏挑了挑眉,她这女儿有多少酒量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父皇,今日回宫前,我与谢衡在外头还喝了几壶酒,先前的酒还未散呢,这一杯酒再下去,自然有些吃不消了。”
“去吧去吧。”刘骏摆摆手让她退下。
刘楚佩刚跨出殿门,在转角处突然加快了步伐,匆匆往一旁的竹林跑去。
“公主,公主。”跟着出来的香奴突然见她跑开,也追了上去,可因为还在宴席附近,她不敢喊的太大声。
刘楚佩感觉头有些昏昏的,她搀扶着旁边的竹子艰难地往前挪去。
还好,还好,她走出来了,若是晚了一步,她怕是要出事。
刚刚喝的那酒有问题。
不仅酒比往日喝的都要烈,里头可能还放了药,不然她不可能感到如此晕眩。
是谁要跟她过不去,她脑中立马浮现出了几个人,可因为头实在疼得厉害,她不得不将脑中的想法抛去。
她一下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怎么回事,人还越来越热了。
“阿奴,你替我去端壶茶来,凉茶,没有凉茶,凉水也可。”刘楚佩摆了摆手示意她赶快去。
“公主,奴婢吩咐其他人去吧,奴婢在这陪您。”饶是平日里做事毛毛躁躁的香奴都觉得刘楚佩有些不对劲,从这里到膳房还有好一段路,这么久的功夫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实在不放心。
“让你去你就去。”刘楚佩难受地紧,见香奴还在那磨磨蹭蹭地,心里突然烦躁起来,“如今我哪里还信得过别人,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
方才那壶酒就是其他宫女送来的,宫女那么多,要查起来也是费事。
“是,公主。”香奴不敢耽搁,立马向竹林外跑去。
刘楚佩站起身,往竹林里头走去,这边里正殿太近,太容易被人发现。
她每走一步,就感觉身子里又燥热了一分,果真是有人下了药,要是被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把她大卸八块。
虽然她不经事,但是她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药,她扯了扯衣襟,想让寒气透进来。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了除她以外的脚步声。
不可能是香奴。
她停下步伐,仔细辨别着方向,可是因为头有些昏沉,她一时间听不出方向,这片林子她很是熟悉,她转身往回走去,不远处有一处岩石,小时候与皇兄玩时,经常躲在那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还不止一个人,她隐隐能猜到什么,加快了步伐,在看到那处岩石时,松了一口气,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她尽力压低着她的呼吸声,微微探出脑袋,往前方看去,只见两个身影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
那两个人压低声音似乎再说着什么,四处张望着。
等走近了一些,刘楚佩看清来人,眼神都冷了下来,果然,有些人真的不给她教
训,她非要来讨。
谢韵,这一回,再放过她,她就不叫刘楚佩。
“谢大小姐,人呢?”站在谢韵旁边的是一个男子,看起来畏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