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你是一个聪明孩子,父皇说什么你应该都能明白的。”宋帝看着她的神情,也猜到她应该明白了什么。
“知道父皇为什么要和你说那么多吗?”宋帝脸上的威严被慈祥取代,俨然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父皇才是你的亲人,才是真正关心你,疼爱你的人,你现在年纪还小,只不过因为见过他几次,就对他产生了某些感情,父皇也是懂的,但是父皇想让你知道的是,孰轻孰重,你还是要分得清些才好。”
刘楚佩自然明白宋帝话中的意思,“父皇你误会了,他并不会做出什么威胁到您的事情,父皇完全可以对他放心。”
“放心不放心并不是我说了算,而是要看他们怎么做。”宋帝的慈祥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以为我为何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你与她的赐婚?”
刘楚佩心头一震,这……难道也是在父皇的算计之中?他为什么会这么可怕,完全不是她记忆中父皇该有的样子。
“楚佩,父皇今日让你来,不是跟你商讨来着,而是与你说一声。”他眼睛微微眯起,望向远处,“我若是真的想杀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但若是楚佩你愿意帮父皇盯着他,那父皇定然不会为难他的。”
刘楚佩陷入纠结中无法自拔,若是有朝一日被言之知道了她在替父皇监视他,那他会多心寒啊!可是若不监视,父皇就算是杀了言之,她也阻止不了什么。
“父皇,若是你要监视,大可寻了宫里的几个人去,我……我怕是做不好。”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这件事。
“父皇相信你,你是他的枕边人,自然能发现他身上不为人知的事。”
“父皇,可是若是有朝一日被他发现了”
“好了!”宋帝打断了刘楚佩的话,“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若是没有其他大的异常,每过七日你就进宫一趟,若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你随时进宫与朕禀报。”
“记住,今天入宫朕与你说的话你不可告诉他,若是让朕知道了,朕一样会杀了他,朕身边留不得那些有危险的人。”
宋帝说完这番话,便起身离开了大殿。
刘楚佩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在这偌大的殿中落下了无奈而苦涩的眼泪。
为何感觉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变了?往日的亲情都不复存在,都是满满的算计。
刘楚佩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她朝着殿外的方向看去。
或许并不是他们变了,而是她一直没有看到过真实的他们……
“他说了什么?”
言之的声音将刘楚佩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父皇说……他会派人监视公主府……来监视你……”刘楚佩的声音越来越弱,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那个监视他的人就是自己。
若是此刻说出事实,那么他们俩之间恐怕是真的完了吧。
“就这些?”只听得他轻哼了一声。
“啊?”刘楚佩一愣,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听到父皇在监视他,没有感到很惊讶吗?
“我的意思是”他身体
缓缓靠近他,俯身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说道,“他竟然要监视我,为何要与你说?他不怕你告诉我吗?”
刘楚佩紧张地咬着下嘴唇,“他……父皇……”怎么办,怎么跟他解释。
他自嘲地笑了笑,直起身往外走去。
“言之!”刘楚佩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她目光灼灼,“你一定要信我,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并未转过头来,“公主似乎连实话也不肯说,王某也不知道公主那句话可信,哪句话不可信了。”
“那你可有对我说过实话!”刘楚佩再也忍不住了,委屈的泪水一涌而出,“王莹!你扪心自问,你接近我究竟是何目的?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不过都是某些人的蓄谋已久罢了。”
“哦?那敢问公主,你口中的某些人是什么目的?”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某些人”三个字。
好,当真是好的很,就连王莹都不叫了,直接成了某些人……
“什么目的?”刘楚佩走上前,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好,我问你,我与你上元节相遇那一日,你拿着两盏河灯是在等谁?”
那日他的声音此刻一直回响在她耳畔,恍如昨日。
“我等的人今日怕是不会来了,左右不过是两盏灯罢了,姑娘不用过意不去。”
在上元节后的几日,她总是在想,他等的那人究竟是谁?可如今想来却让她细思极恐。
他刚来建康城,人生地不熟,还是借住在伯父家,怕是连同僚都没有几个,更别说还有姑娘了,而且他伯父家,只有三子根本没有女儿,所以,不可能是妹妹。
这些日子她细细想来,觉得这件事情很是奇怪。
“等谁重要吗?”饶是他也没有想到,此刻刘楚佩突然说出了上元节那的事情,他皱了皱眉。
“重要!自然重要!”刘楚佩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骄傲地看着他,“那日也真是奇了怪了,偌大的建康城,我刘楚佩竟然买不到一盏灯!又那么巧,你在河边看到了我,你又恰巧没有等到你想等的人,于是就把多的两盏河灯送给了我。”
“王莹!我不傻,你那晚在等的人就是我!对不对?”这句话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了,如此说了出来,她心里竟感觉到了一丝畅快。
王言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