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奴朝着她挤眉弄眼的,“公主,奴婢先出去了。”还未等刘楚佩叫住她,就见她已经跑了出去。
这丫头,如今胆子大了啊。
王莹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榻上的刘楚佩,心中了然,“刚刚醒?”
刘楚佩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之前他们冷战之时,她日日盼着他来,可如今他来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了。
“饿吗?”王莹见她有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莞尔一笑。
刘楚佩摇摇头,“不饿,那个……你怎么来了。”刚说完,刘楚佩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好了,还非要提醒人家一下。
看着刘楚佩一脸懊恼的样子,王莹勾了勾唇,但也是转瞬即逝,“夜里冷,让香奴别忘了将窗关上。”
刘楚佩一愣,以为他会说书的事情,没想到他似乎并不准备提起,刘楚佩乐得自在,她一把拉住他,“言之,你与我一起说说话吧。”
“你想说什么?”王莹不觉得自己以往是一个对这些事有耐心的人,但此刻他却坐在床榻边,靠在一旁,当真有一种听一宿的架势。
“嗯……”刘楚佩想了想,“你与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她突然间很想了解他,不想错过他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他的脸色不可见地一变,“我忘了。”
“怎么可能?”刘楚佩笑道:“我可不信,就连我都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呢。”
王莹看着她如今盘腿坐在床榻上的模样,小小一个,听着她的话,他轻笑了一声,“小时候?你如今大了?”
刘楚佩皱着眉不悦道:“都说了,我不小了,我已经及笄了。”
“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孩子。”他轻揉着她的脑袋,的确是个孩子,会因为买不到河灯蹲在河边生闷气,会为了跑出宫玩翻墙爬树。
刘楚佩拍开他的手,一把扑了上去,“都说了不准这么说我!你还说,你信不信我”
刘楚佩愣在原地,原本以为他会躲开的,所以,她才那么肆无忌惮的,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自己抓着他衣襟的手,感觉自己手心触到他身子的那一处有些烫,她脑中如今混乱不堪,早就忘了要把手抽回。
她顺着自己的手看去,只见他颈间有一处暗红,是什么不言而喻,她的脸一下子通红。
早上离开的时候分明只是有一点浅红,如今这颜色暗地仿佛要渗出血来了,刘楚佩有些尴尬,她有些慌乱地偏过头,立马一把推开他,香奴不是把窗打开了吗?怎么还是这么热。
可这一回,身下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在刘楚佩要退出去的时候,将手搭在她的腰后,微微一勾,刘楚佩一个不稳,又跌回了他怀里。
“不解释一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听在刘楚佩耳中,感觉心口有些痒痒的。
“解……解释什么……”刘楚佩咬着下嘴唇,“你当时又不是不知道……”
王莹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不许咬了,不疼吗?”他皱了皱眉,她怎么那么多的小习惯,一遇到事情,就喜欢咬唇。
刘楚佩一听,立马松开。
王莹的眼神又暗了暗,应当是她方才咬着唇的缘故,此刻在烛火的映照下,她的唇泛着晶莹,秀色若璋。
刘楚佩一直低着头,自然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以后不准去江房中了。”他的声音低哑,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啊?”他说话跳度也卓识太大了,怎么突然说起江了。
“他的那些……杂书,也不许看。”想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说了“杂书”二字,“若要看书,就去我书房,里面什么书都有。”
刘楚佩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哪来的勇气,说道:“那你书房不就没有江那本书吗?”
王莹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我不看那些书。”
“那些书怎么了?”刘楚佩疑惑地看着她,一个江是这样,如今他也是这样。
这件事真的不怪刘楚佩,从小到大,她被宫里的人养得太好了,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更何况,谢衡更不可能跟她说这些了,刘楚佩不知道的是,有一回陈逸均跟谢衡聊起的时候,谢衡发现刘楚佩正在旁边,他差点没把陈逸均打残废。
“你只需要知道,不能看就行了。”王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要跟一个人解释一本书解释那么久。
“为什么不能看?”越是这么模棱两可的话,越是引起刘楚佩的怀疑。
王莹缓缓靠在她肩上,终是忍不住一字一句道:“那些书,女子看不得。”
“为什么看不得?”她继续问道,显然,她从未往那一方面想过。
王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紧闭的门,再将目光投到好奇地看着他的那双无辜的眼睛上,“你不是没看过那本书吗?”
“嗯。”刘楚佩点点头,她根本不知道,如今她早已成了眼前某狼嘴下的羊。
他突然一挥衣袖,烛火摇曳几下,突然熄灭,整个屋子暗了下来。
要不是言之就在旁边,刘楚佩差点要惊叫出声了,“言之……”
黑夜之中,她只能听见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我来告诉你……那本书写了什么?”
“写了什……”突然,她发不出声音来,唇上传来的触感让刘楚佩浑身僵硬,发……发生了什么?
唇间一片温热,他所有的温柔尽数染上她唇齿之间,此时的刘楚佩恍若置身于温热的水中,沉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