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刘楚玉的墓早在前些年已经在江苏江宁龙山发掘了。”另一个组员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反驳。
本来对她还是有些好感的,觉得这女生还挺有一手的,现在却说出这样一句无凭无据,还根本不可能的话。
其他人也是皱了皱眉头,若说刘楚玉的墓没有被发掘,那她这话还是有待商榷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刘楚玉的墓的确已经发掘出来,各项资料都是吻合的,不可能出现搞错墓主身份的情况。
呵,看到的一定是真的吗?
不说别人,刘楚玉此人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她生性多疑且又心高气傲,死后也是万万不可能让人糟蹋自己的安息之地的,龙山那的墓穴不过是她的障眼法罢了。
她生前行事乖张,恶事做尽,生怕死后有人会来报复自己,在她的墓按上了妹妹的名字,躲避了一众人的报复。
呵,可真是她的好姐姐啊,可到如今,她却是连刘楚佩的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原来,她前世死后根本没有入皇陵,怕是在刘楚玉手中,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再者,那石棺上的小篆,是刘楚玉喜欢的,南北朝时期,已经开始盛行用楷书,宫廷中更甚,刘楚佩也是能写上一手好字的,可是刘楚玉一直用篆书写书信,这她也是知道的,她写不惯楷书,这石棺上的字也定是她的要求。
“那么肯定?”温言之不冷不热的语气传过来,他只露出那对眼睛,在四壁夜明珠的映照下,却也看不清楚。
顾言然一愣,他这么问是相信她?
“只是推断,在没有足够的证据面前,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再者,我还要回去研究一下龙山那所谓的刘楚玉之墓。”顾言然走到摆放玉器贡品的台案上,仔细打量着器具。
顾言然低头研究起手中的器具,眼中晦暗不明。
是刘楚玉无疑了。
顾言然放下手中的那一白玉垂宝石花佩,静静地看着,这是刘楚玉最喜欢的首饰之一,是从那时的西域进贡而来的和田玉雕刻制作而成的。
而周围摆放的瓷器、青铜、器皿是自西周时期开始的各个时期的珍品,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是最清楚的,刘楚玉最爱收集的便是这类小杂件,这些东西十有八九都是在她殿内见过的。
“身份再说,先安排些人手将这些一一清理,运上去。”温言之让聂俞安和另外一个助理先整理部分上去,自己则蹲下身先整理起周边的玉器。
这石棺是要抬上去的,却不是现在,刘导也开始清理其他摆放的器具。
见所有人都埋头看着摆放的贡品,言然起身走到玉棺旁边,紧紧盯着里面的人,干瘪的双手交握,顾言然知道,她手里有东西。
她走到岩壁旁,取下其中一颗夜明珠,走到石棺旁,将夜明珠放在墓中人的手边。
顿时,手心里散发出暗黄色弱光,混着夜明珠的光泽,尤为明显。
欢悦已从心头溢出,上天还是垂怜她的,兜兜转转那么多年,还是让她找到了,那么多年的努力终究是没有白费。
她干枯的双手下握着的是一块糖玉,通体呈黄色,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出。
言然将另一只手伸到棺中,想将那糖玉从她手中取出,可那块糖玉像是嵌入了那人手中一般,被死死握住,无法拿出。
她试图一根根拨开她的手指,可是一千多年过去了,尸身早已僵硬,她根本动不得分毫。
言然死死盯着棺中死枯的面容,向棺中探下身去,低语:“阿姐,我的东西拿了那么久,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言然再拿了一次,这句话像是起了作用,手奇迹般松开了,这回那玉轻而易举从手中取了出来,一块鱼形的糖玉静静躺在她的手心里,隔了一层手套,言然也感受到了从玉中穿透出的冰凉之感。
她紧紧攥着那枚糖玉,悄悄藏在手中。
她又向棺中深深看了眼,刘楚玉,偷来的,都不是你的。
待她转身之时,一个身影就站在她身后,她一惊,向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虚,生怕他看到了她的一举一动。
“怎么了?”温言之看着她,嘴角好似微微上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没……没什么,你突然出现,有些吓到我了。”言然不敢看他的眼睛,见温言之没有注意她的手时,她将手中的玉悄悄放进口袋。
这……这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她只是将她的东西找回来,算不得私藏吧,就这一次,肯定是最后一次了。
她心中是有罪恶感的,她知道做这一行有最起码的底线,可是,这个东西真的是她的,这个东西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找到什么有利用价值的线索了吗?”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生怕自己心虚,露出破绽,只得转移话题。
“还没有,进度没有那么快,起码一个礼拜,今天先处理好器具和玉器首饰的转移。”温言之转身走到各部分的器皿前查看,那种无形的压力才渐渐消退。
言然隔着口袋,摸了摸那块玉,她深吸一口气,将刚刚的意外都抛之脑后,细细看起一旁锦盒中的首饰。
“刘叔,过来瞧瞧。”聂余安的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基本封闭的墓室中,让其他几个人也听得异常清楚。
几个人都抬头看去。
“这里有缝隙。”聂余安走到一出岩壁旁,手电筒照着岩壁,将那处缝隙照亮。
“是个石门,里面应该有内室。”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