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之,那个石棺和玉椁呢?”刚刚那一间屋子里只放着女尸,并没有其他东西了。
“在另一间房内,我带你过去。”今天的顾言然像个好奇宝宝,一路上一直不停地在问他问题,今天他心情不错,所有问题都耐心十足地回答。
顾言然开心地点了点头,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之前时间有限,她都没好好看看那个玉椁和石棺,只知道石棺上面刻着她名字的碑文,其余一概不知。
面前的这间门没有上锁,温言之敲了敲门,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温言之有些惊讶,“温组长。”
温言之点了点头回应,带着顾言然往里走去。
偌大的房间里面一左一右摆着石棺和玉椁,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测量尺寸,记录数据。
“进度怎么样?”温言之从旁边取了两副手套,递给顾言然一副,接着自己戴上。
“现在只是在测数据,这石棺和玉椁上面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可研究的点太少,半天时间下来,到现在也就做了初步的材质评估。”正在测量玉棺的一个男子停下手中的活,走到温言之旁边。
“等等把结果都发我一份。”温言之走到玉棺的另一侧,半蹲下身,抚摸着玉棺的周身,透过手套,他都感受到了这玉传来的寒意。
“好。”那男子点点头,见温言之这边也不需要他,他便自己又去忙了。
顾言然走到他旁边,将手放在玉棺之上,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手缩了一缩,“这么凉。”
“嗯,这玉的材质很奇怪,外界温度越高,它与外界的反差也就越大,这也是尸体能保存那么久不腐的原因之一。”保存尸体,各方面的条件缺一不可,这么多年水银液的效果也早已失了大半,亏得这玉才能将女尸保存地如此好。
“这么大块玉就算是拼合起来,也是极其难的。”顾言然凑近了观察,之前在墓中的时候因为太过黑暗,根本看不清什么,现在这个玉椁的本来面目一览无余。
仔细看才会发现玉中有一道道的痕,一部分是碎裂的痕迹,而更多的是这玉椁用各块玉拼合起来遗留的痕迹。
那么大一个玉椁,花费的玉石不计其数,况且还要找到纹路相近,色泽相似的,可见这是一项多么耗时耗力的工程了。
“上面有什么字没?”顾言然蹲下身,手抚摸着玉椁的表面,隔了一层手套,很难感觉到玉表面的刻痕,她将手套一把摘下。
“顾言然!”温言之皱了皱眉,不悦地看着她。
“怎么了?”顾言然有些疑惑,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他又怎么了?她有些懵。
“手套给我戴起来。”温言之有些无奈,她怎么那么不长记性,之前她还碰了那块糖玉,还好水银含量没多少,人没事,她倒好,完全忘了之前的事,这次更过分,还准备徒手碰,这玉椁当时可就是直接装盛水银液的。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不长记性。
“戴着手套摸不出来什么……”顾言然有些委屈,现在连她摘个手套他都会不满,可是她说的是事实啊。
“那就看。”温言之打断她的话,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之前是他也疏忽了,这次他不可能再给她这种机会。
虽然他自己也是知道,几天下来,这玉椁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但是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不允许存在,毕竟他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顾言然撇了撇嘴,乖巧地戴上了手套。
以前的顾言然可是没什么怕的,许亦琛总说她没个正常女孩子的样子,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压的住她,许亦琛不知道的是,不是没有人,而是那个人当时并未出现。
见她将手套重新戴了回去,温言之才舒展眉头,低头继续忙。
顾言然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几遍,不放过一丝角落,她生怕是字刻地又小又浅,被她忽视了,因为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可是除了发现一些细微的划痕,就什么都没有了,时间太久,她的眼睛也看得酸疼。
她可是里里外外都查看过了,一点东西都没有,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玉椁?
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有时候她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她走到另一边的石棺旁边,找到之前那刻字的地方,上面的“临淮康哀公主刘楚佩之墓”几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之前只是单纯地用手的触感来辨别字,只能依稀分辨是什么字,这次她看得一清二楚。
其他几个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其中的“佩”字很奇怪,它的最后一笔被拉地很长,像是生生被刻刀划了开来。
这些字是谁刻的?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若是刘楚玉或是刘子业提前准备的棺,并找人刻的碑文,是根本不可能允许有这种错误的发生。
她轻轻抚摸上那个“佩”字,这个字的每一笔刻地很深,她能想象当时刻这个字的人用了多少气力。
“温言之,你过来看。”顾言然招了招手,示意在一旁正记录玉器数量的温言之过来。
她这一声不仅温言之听到了,其他几个人也都被吸引了过来,大家纷纷走到顾言然身后。
“有什么发现吗?”另外几个人有些好奇,他们几个可是看了一天,除了那上面的几个字,其他什么也没发现,面前这女生年纪看起来不大,也不知道什么来历,但是因为是温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