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门,瘦骨嶙峋的灵溪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呜咽的哭了出来,一哭仿佛牵动了全身的筋骨,那种甘肠寸断的感觉袭了上来。
“噗”女人猛的扑在床边吐出了一口鲜血,脸上的虚汗溢满了脸颊,一阵眩晕笼罩了上来,她再也受不住的倒了下去,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
三界第一美人灵溪,往日是何种的风光,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再也没有了光彩,暗淡了下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坐满了人,她的父王和母后,还有一群医药师。
她知道自己病了,病的很严重,尽管他们掩饰的很好,她感觉到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想到,他能要了她这条命,后悔嘛?
她不后悔的。
这是她的孩子。
“母亲,我没事。”灵溪虚弱的笑了一下,朝着一身的素雅襦裙的女人说。
女人保养的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只是眼眶有些红红的,嘴唇挪动了几下,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安锦华给推了出去。
门外隐隐约约的传来压抑的哭声,年轻男子僵硬了一下,微笑着转头看着床上的人,走了过去摸着她的额头,温柔的说:“溪儿会好的。”
灵溪没有想到,这时候居然是这个天庭里的二殿下陪那自己的身边。
“放心,别担心,我没事。”灵溪笑的像个孩子,反过来安慰着他。
谢景逸知道他是在安慰他,心里难受却不能表现出来。
“对不起……”谢景逸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模样,再想到外面口声杨着要杀了她,他心里已经愧疚的不能再说什么了。
说什么都觉的太轻了。
“没事。”灵溪虚弱的笑了笑,眼眶湿润:“我也没有想到最后会这样子。”
如果是以前的她,还可以起来跟他们斗一斗,可现在她几乎是靠药活着,这个孩子真的太强大了。
“我知道,你说想去天庭一趟,想亲自去见他,等你病好了,我都带你去。”谢景逸低沉的嗓音暗哑着,却让人听了能安稳下来。
可她到底是没能去看他。
她想去的地方一个都没能去。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才华横溢的武功盖世的魔界小魔君,不仅人长的绝美,才华也十分出众,帝都的年轻男子都要把她门槛给踏破了,三界中的男人没有不倾慕她的。
那曾想到走的时候却是这般冷冷清清的。
另外一边,帝君的和三公主的婚礼正在筹备中。
男人俊美的容貌掩在阴影中,三分俊美七分邪魅,嘴唇有些薄,这样的人向来都是冷血凉薄的人。
“帝君,你结婚了,那魔界的女魔头和她那肚子里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大殿下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裳,执着一杯红酒晃了晃,笑的荡漾。
心里是歹毒到让人发指的心思,这里面的事情,他可功不可没,谁让这男人这么偏爱他那个弟弟呢。
三妹也是个蠢货,以为拿灵溪来威胁帝君跟他成亲,这样的男人就能绑得住?
“你一结婚,估计某个女人该伤心了呢。”大殿下叹息着笑了笑,抬腿就坐到了颜欢的身边,一只手搭了上去。
颜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开!”那眼神冷漠的发寒。
“你成婚了,她怎么办?”大殿下收敛了脸色,沉沉的问道。
颜欢听到这话,心里收缩了一下,手指轻扣着,他抬手一颗一颗的解掉了三颗钮扣,声音冰冷阴沉:“她会有自己的归宿,但不是我。”
大殿下笑了一下,心顿时沉重了下去,没再跟他说下去,拿起外套搭在手腕上,往门边走去:“你说,你成亲的那天,我要不要去把灵溪给邀请上来啊?来不来随她,但总得告诉她吧。?”他抿唇一笑,丢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他摔门而去,可见气的不轻。
这男人永远都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他倒要看看,那女人死的时候,他会不会也会如此淡定?
大殿下捏碎了酒杯,满脸阴沉的朝着魔界飞了下去。
“帝君。”侍女轻声的叫了声。
“嗯”男人冷冷道。
“新郎服做好了。您好试试嘛?”
“不用。出去!”他冷冷开口说道。
谢景逸跟他师傅约定了见面,那天鬼迷心窍的如约而至,甚至还早来了很久,谢景逸却迟迟不来,男人的脸色突然难看了下来。
他摩擦着自己的手指,闭上那双冰冷的眼眸躺在了把旁边的树枝上,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了上来。
他的心跳的很厉害。
颜欢的眉心跳过不停,喉咙一干渴,他心烦意乱的抬手,却一不小心把被子碰到了地上,碎满了一地,男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黑着脸干什么?让下人去打扫一下不就行了?”谢景逸推开门就看见他师傅一脸阴翳的盯着那杯子,抱胸依靠在门上一脸戏谑的看着他,笑道:“话说,你不会是怕见到她吧?”
男人低沉的说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谢景逸耸了耸肩,往他身边坐了过去,人慢慢的都来了,该来的人却还没有来。
最近他的担子可是越发的大了起来。
谢景逸手指微动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看了看,一遍又一遍都是在组织着语言,他皱起了眉,低沉的说:“她的身体很不好。”
他偏头看着他师傅:“尤其是最近,孩子闹腾的很厉害,整个人瘦的可怕,我怕她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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