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中有人性,形异遭人隔。人中有兽心,几人能真识。古人形似兽,皆有大圣德。今人表似人,兽心安可测。虽笑未必和,虽哭未必戚。面结口头交,肚里生荆棘。好人常直道,不顺世间逆。恶人巧谄多,非义苟且得。若是效真人,坚心如铁石。不谄亦不欺,不奢复不溺。面无吝色容,心无诈忧惕。君子大道人,朝夕恒的的。”━━孟郊《择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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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这南宫霸道狗贼披着一张人皮,外表道貌岸然,谈笑风生,满嘴仁义道德,行事向来标榜济苍生危天下,所有江湖武林之人都视他为武圣。谁曾想,在这道貌岸然的人皮之下,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回忆至此处,怪人已经目眦尽裂。
“他要夺武林盟主的位置,便暗中拉拢一帮人,使尽了手段,嫁祸给当时的武林盟主,并制造了几起血腥命案,最终一众江湖武林人追查下,目标都指向了旧盟主。老盟主有口难辩,被打上了残害武林同仁的罪名,最终被逼自刎,一家人也惨遭横死。”
说到此处,怪人伤心欲绝。
“我有罪啊!我们这些被蒙蔽的人,都是帮凶,都有罪啊。那狗贼南宫霸道自当上了武林盟主,便呼风唤雨,排除异己,使尽阴谋。而我等,居然仍是那样崇拜他,被蒙在鼓里,甘心替他卖命,残害了不少武林正派人士。”
怪人不住地叹息,咒骂,有骂南宫霸道的,更有骂自己和那些盲目追随南宫的江湖武林人的。
“后来,这人面兽心的狗贼败露后,我们冷静下来,才发现这里边有太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但事后发现,却又为时已晚。当初一腔热血追随他的人,有人提出质疑,即便没有公然反对他,便忽然失踪,或者横死街头,连家人都不能幸免。”
怪人的目光变得迷蒙,看向诸葛浪身后的火光,似乎在努力追忆。
“我警觉了,藏了个心眼,在他让我们一帮侠客追查前朝一批失落的宝藏后,没有直接将查到线索的藏宝图交给他,而是撒了个谎,却被他识破了。这狗贼心机太过深沉,居然毫无反应,却在酒里下了剧毒,破去了我几乎一身的功力。”
怪人回忆到此处,又激动起来。
“等我醒来后,便是无尽的折磨,非人的虐待。无论他们怎么折磨和逼问我,我就是不说藏宝的地点的路线,这狗贼也几次来见我,威逼利诱,许我种种好处,目的是逼我交出武功心法和藏宝图。”
怪人嗤之以鼻。
“哼!我再也不是被他蒙蔽的傻兄弟,一个被他折磨几乎致死的人,又怎会轻易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哪怕我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最终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就是死,我也不会说出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哈哈哈哈…”
怪人纵声狞笑。
“前…师父,您被关在这里也好久了吧?是怎么活着熬过来的?这也太神奇了。”
诸葛浪犹豫着问道。
“总有蛇鼠之类可供裹腹,总有雨雪之水可供润喉,尚能维持为师活至今日。一切自有天意,想不到在我临终之前,你能闯入此地,也算咱们师徒二人今生有缘。且把你手中那半册秘籍摊开。”
听到怪人的命令,诸葛浪连忙照做。
“后半册,已被我废去,但内容还在我心里。那南宫狗贼自然是对我的无上功法不死心,还有那张藏宝图,所以才一直没有杀害我,我才得以残活至今。”
怪人看向诸葛浪手中的半册秘籍。
“刚才听你所言,这半册秘籍就是我的头顶之上,想来,是那狗贼在引诱我同门师兄弟们来救我,他玩的应是一石两鸟之计。若是逼不出我的招供,他就会威逼我的同门。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至这一代,我们师门,我是唯一的弟子了,唉…”
“师父,上面,一进阁门,里边便有一个坐在椅子里昏昏欲睡的老者,武功深不可测,此人是否就是南宫霸道?”
诸葛浪向他新认的师父讲述了那个神秘老者的外貌及衣着特征。
“不,绝对不是,南宫那狗贼长得就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所以,光从表面上,就会有无数的人被他所蒙蔽。而你所说的上面门内之人,那应该是那狗贼所豢养的一条狗吧,不管他。”
怪人显出天下武功第二之人方有的霸气与威严,冲着诸葛浪手中的半册秘籍言道:
“徒儿,这半册秘籍根本练不出绝世武功,甚至想理解其中真意都难,必须要整本秘籍都集全方可。此秘籍名为《九阴神经》,练者如果有半分差池,就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所以修炼此功法,必须万分小心。”
听到此言,诸葛浪顿觉此时有如手捧一个烫手山芋。
“为师一会儿再传你功法,先将封皮内的藏宝图取出来,你先熟记于心。”
说着,怪人向诸葛浪点头示意。
“哦?”
诸葛浪闻听此言,大惑不解,原来那神秘的藏宝图居然在这秘籍的书皮里?
诸葛浪边疑惑边摸索着检视那半册秘籍的封皮,但却毫无发现。
“你到我这堵墙边,顺石壁有水浸下来,你先将那封皮沾湿,然后再到火堆旁烤一下,切记不要烧坏了。”
怪人师父说完放松了对诸葛浪的铁链束缚,使诸葛浪能走出他的牵制。
诸葛浪听到怪人师父的指导,急忙照做。
这面乌黑的“墙壁”,应该是那座乌黑的巨塔的塔基,用料和塔一致,所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