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_yè,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后,约曰:‘见火然,皆当鸣鼓大呼。’余人悉持兵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后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余级,余众百许人悉烧死。”━━范晔《后汉书·班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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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前来袭营的队伍一击未中,只是放火烧了一些护城壕外城门口的拒马阵等障碍,杀了些汉皇朝的士卒,自己也折损了不少兵士,便鸣金收兵,一声呼哨后,所有纵火和击杀汉皇朝士卒的鞑靼兵便快速后撤。
后撤时,汉皇朝的士兵自然不会轻易放走这些敌人,在后面追击,一追一逃,纠缠出了很远的路程。
但因再继续追击,前方有鞑靼兵在接应和伏击,所以汉皇朝的士兵也敢太过深入,追到伏击圈后便急忙撤回。
前去偷营的鞑靼将士谈不上凯旋而归,起码也达到了袭扰的目的,前往偷营的四百余人和二百余骑,折损了一半,余下一半得以保全撤回。
这些偷营的二百余人,二人共乘一匹战马,穿过接应的伏击圈后,便纵马驰骋,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跑回了中军大营。
因要连夜发动攻势,所以鞑靼中军大营灯火通明,各种作战布署一直在紧锣密鼓地推演和下达着。
待这一股偷袭的力量回到中军大营后,一个体格彪悍的千夫长率几个参将来至营地前的空地上,来迎接出师归来的部下。
骑兵作战,来去如风。
这些偷营归来的鞑靼将士如风一般冲到这名千夫长面前,袖子上有磷光的为首之人一勒战马缰绳,战马人立而起,“稀溜溜”一连串马嘶,声势惊人。
“喀麾勒,办得咋样?”
这名身材魁梧的千夫长泰然自若,对冲到面前人立而起的战马不屑一顾,眼睛直直地看着光影里忽明忽暗的为首之人。
塞外大风狂乱,让火把和盆火几乎熄灭,飘忽不定的火光让归来的鞑靼将士如暗夜精灵,徒增了一份神秘。
纵身跳下马的喀麾勒还未答话,只见一道迅疾的刀光一闪,这快得不可思议的刀光直取喀麾勒面前的千夫长。
喀麾勒和那千夫长俱都是一声惊叫,恐惧的叫声还未完全喊出,那刀光已经深深没入了千夫长的胸膛。
这名千夫长身边的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有的人在这一瞬间还没发觉他们的头领已经阵亡,仍在等着喀麾勒回话,以致在这时候出现了诡异的画面:
这名惨死的千夫长身体向后跌倒,他身边的几个将士却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喀麾勒。
待一声惊叫响起后,这些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醒悟,扭头察看时才狂叫出声。
但还未等这名惨死的千夫长身边的几个人有太多反应,就见归来的喀麾勒的人头冲而起!
接连的诡异画面在这幽黑、紧张的暗夜里,在这冷风狂乱呼啸的西北荒漠地间出现,着实让这几名鞑靼将士发懵。
但他们俱是身经百战之人,再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吓不倒他们,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财狼般的凶性。
几人瞬间拔刀,与扑上来的身影拼杀在一起。
喊杀声立时四起,归来的百余骑里蹿出来约二十人,扑向中军帐等营帐,见人杀人,遇火纵火,将火盆、火把踢向营帐,风助火势,火借油劲,刹时间这鞑靼军队大营内便火光冲。
在猎猎呼啸的西风里,火势瞬间暴涨,而且鞑靼军队兵力数十万,为行军、打仗方便,营帐都驻扎得非常密集,一个帐篷起火,瞬间便引燃另一个帐篷,形成了连锁反应。
一时间,鞑靼军队大营内真的是火烧连营满堂红。
而抛飞手中弯刀,一刀将鞑靼军里的千夫长射死的,正是诸葛浪。
当时在诸葛浪和严将军商讨应敌对策时,不仅一众百夫长对诸葛滥想法不支持,连严将军都觉得诸葛浪是在痴人梦。
但后来经诸葛浪以立军令状为约,且严将军对这新来的诸葛浪也并不可能持全盘否定态度,毕竟这个年青人在乌龙院学习期间的成绩实在是惊艳所有人,如此有能力的一个人,想来也不可能信口开河,所以严将军勉强同意了诸葛滥计划。
但毕竟军情不是儿戏,军事行动不是盲目之举,所以严将军左思右想,没有完全同意诸葛滥计划,而是只决定让诸葛浪搞奇袭,埋伏在拒马阵前,在敌军来偷营时,斩杀偷营的敌人,趁着战斗的混乱和夜暗,迅速扒下死者的衣服,穿上,混入到来偷营的敌军内部。
严将军对诸葛滥这一大胆计划有些吃惊,但毕竟诸葛廊这一届由乌龙院培训的学员,全是江湖武林人,不仅全都是艺高权大,而且很多是土匪、盗贼、莽汉出身的亡命徒,所以严将军虽然对这种有些疯狂的计划感到不可思议外,也期待着是否能出现奇迹。
毕竟,西疆战事这么久了,打过各种仗,计谋奇出的战例也不胜枚举,像诸葛浪提出的这种计谋,也不是想不到过。
但是,还是那句话:军事作战不是儿戏,什么样的计谋都可以想,但,值不值得,有没有冒险行事所应有的军事利益在里边,即便有,一旦形成作战方案,执行中发生变化会对整个战局有什么样的深远影响。
这些都应当是通盘考虑的问题,而不是一时热血一时冲动就能草率行事的。
所以,这种偷营、奇袭等军事计谋,本来在历次战事时已经谋划或付诸实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