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吾示之以未始出吾宗,吾与之虚与委蛇。”——《庄子·应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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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带队的人一脸嘲讽和不屑,但还是没敢将通关文牒给扔了,看似不得已地拿了通关文牒回去复命了。
而诸葛浪等人在狱卒的看管下,被分配到了两间地牢的牢房,关押了起来。
“小阿浪啊,我们这是被关起来了,这是要秋后问斩?”
周泽桥一脸哭丧的表情,似乎下一刻眼泪就要下来了。
“少放你娘的屁!斩你二大爷!老子怎么了,他就秋后问斩?”
正心情不好的钢德被周泽桥哭唧唧的样子给弄烦了,对着这脑袋大、小细脖,哭丧着脸时已经眼睛都眯缝成一条缝的家伙破口大骂。
在乌龙院学习时,别说诸葛浪,便是那些武功号称盖世的家伙们,也被钢德给整治怕了,钢德一开口骂人,周泽桥哪敢还嘴,立刻乖乖地跑到牢房一边的角落里坐着去了。
“秋后问斩倒不会,但我估计,这里边有人在使坏,故意借机困住我们,等我们出去了,估计外面鞑靼来的特使,已经和德玛西亚达成了同盟也说不定。或者以这次酒店搏杀为理由,故意刁难我们,目前还说不准。”
诸葛浪皱着眉思索着,然后在地上铺着的茅草上坐了下来。
这地牢阴暗、潮湿,充满了刺鼻的霉味,还不时有老鼠和蟑螂出现,茅草下和墙边,到处都是老鼠屎和死虫子,看着就令人作呕,刚刚缓解了中毒症状的众人,又有了一种恶心呕吐的感觉。
“就算不秋后问斩,总这么关着咱们也不行啊,这哪是人呆的地方呀?”
周泽桥虽然坐在茅草上,便感觉却如坐针毡,愁眉苦脸地嘟囔着。
“我估计,时间倒是不会太长,但也不可能刚进来就把咱们放出去。呵呵,毕竟,他们是要给咱们个下马威,咱们要是因为怕受牢狱之灾,不再敢坚持同德玛人制定攻守同盟的话,才合了他们心意。”
诸葛浪笑着说出了他的判断。
果不其然,不出诸葛浪所料,众人被关了约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里,狱卒连口饭都没给送过,因为大家身上有自带的饮食,而当初把他们投进大牢时,可能是城防军故意不没收他们的食物,所以才不送饭,而他们也没饿着。
但三天的牢狱生活,放风是别想了,连上茅厕都是一天仅限两次,让众人气愤不已。
终于在三天后,来了一个文官模样的德玛官员,笑意盈盈,让狱卒打开牢门后,连说委屈诸位了。
但众人问起酒店杀敌之事,该官员则眼里冒着狡黠的光,声称还没有定论,尚且不敢说不是诸葛浪等人杀人越货,皇帝是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先将他们放出来,等查清了再做定论。
诸葛浪只是一笑,果然是还要捏着众人一些所谓的把柄,这样对方能有更好的筹码。
这名官员在随从士兵的护卫下,领着诸葛浪等人觐见德玛西亚联邦的皇帝━━嘉文三世。
但依惯例,其他人要在偏殿等候,诸葛浪只带了钢德和诸葛不亮两个人随他去觐见。
诸葛不亮这个老神棍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语精通十几国,鸟语也能听明白是两只鸟在求爱,还是在互相骂架,所以诸葛浪必须要带上这个免费的翻译官。
德玛西亚联邦的皇帝五十岁的样子,和胡姬酒店里的杀手,那个外号“酒桶”的古拉加斯体型一样,腾得如同一个球一般,无非没有古拉加斯那么夸张而已。
嘉文三世一身花花绿绿的皇袍,胡子修剪得极为精密,没事儿便喜欢炫耀式地抚摸他那副自认为天下最美的胡子。
嘉文三世很健谈,说话时笑意盈盈,但当谈到天汉皇朝与德玛西亚联邦制定攻守同盟的话题时,明显能看出来这位老狐狸般的皇帝,其热情明有些虚假,在有意搪塞,甚至在顾左右而言他。
谈判这种事,若谈不拢,硬是强求或低声下气地乞求,都不是办法。
诸葛浪便未再说什么,而嘉文三世则热情地派人把众人安排在城邦内的一处小旅馆里,虽每天好酒好菜地供着,却不再召见。
诸葛浪向负责接洽他们的那名小官员陈述了几次想觐见皇帝的想法,甚至给了这名官员许多金币,这名官员也是使了浑身解数,但仍是得不到皇帝想召见的诏令。
众人呆了些时日却毫无动静,闲得无聊,诸葛不亮和周泽桥便去城外瞎转,找些乐子。
这一日,二人在闲转时,居然看到一种好斗的蟋蟀,周泽桥称之为“青菜头”,说这种蟋蟀好勇斗狠,是难得的斗蟋蟀好品种。
于是二人便追着这蟋蟀要逮住它,无奈这好勇斗狠的蟋蟀果然不一般,身法极为敏捷,弹跳力也好,一时竟逮不到。
于是二人便跑跑追追,追到城外了一处类似“山神庙”的地方。
因为这里的建筑庄严肃穆,大殿内还供着一个巨大的神像,这里的神像自然是当地民族神话里的神,他二人也不识得,周泽桥便说这是本地的山神。
然后二人便进殿内继续捉那只蟋蟀。
但在殿内搜索那只已经看不见的蟋蟀时,他二人竟无意间发现殿内这具神像的背后,神像所踏的莲花宝座下居然有一条秘道!
这秘道的门是莲花宝座上几十片花瓣造型中的一瓣,周泽桥扒着这些花瓣寻找那个只“青菜头”时,意外触动了机关,才偶然发现的这个秘道口。
“我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