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厨娘被赶走之后,她让人去了厨娘的家里,可是邻居说她们已经搬走了,听说那天慌慌张张的回来,后来来了几个人,院子里呼喝了几声,在她家里的米缸倒是发现了碧粳米。
可这才是让人奇怪的地方,既然冒着风险得了碧粳米,为什么搬家却不带走,要知道这些米是她们买都买不来的。
而且,那几个人是谁呢,为什么来了之后厨娘就匆匆搬了家,是搬家还是被赶走?
如初特意去问了大夫人李氏,她并没有派人去过。
丁神医捋着胡子,仔细的为她讲解。
“按理说,简单的饮食不当,可能会引起肠胃不舒服,进而导致胎气不稳,可是你娘这似乎有点严重呀。”
“啧”了一声,丁神医道:“我看着更像是食物相克引起了轻微中毒,不过时间长了,已经查不出有什么毒素残留,你娘本来年龄偏大,幸好她这个中毒轻微,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
“中毒?”如初瞪大了眼睛:“可是我都查过了,食物中并没有毒,怎么会中毒?那,有什么危害吗现在?”
“现在看没什么影响,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了,引起中毒有时候并不是直接下毒就可以,还有很多食物,食物与植物相克,也是能引起的。”
如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记在了心里。
上一世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余老夫人很看重秦氏这胎,千叮万嘱不说,就连曾经准备给颜贞卿做妾的侄女,都没再提起,生怕秦氏心不好,那补品更是流水似的往秦氏院里送。
补品?如初心里一动。
不过,立马就否认了,余老夫人不会做手脚的,这个家里除了郑氏常酸言酸语,别人都好。
不对,还有颜安然呢,怎么忘了,她那天送过点心。
想到这,如初坐不住了,跟丁神医告辞回了家,埋头就开始查起来。
“阿初,又干嘛,那天不是看过了吗?”
秦氏好奇的问道。
“娘,您先别管,您好好想想那天都吃的什么东西。”
秦氏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如初拧着眉想了又想,最后摇了摇头,也没有什么相克的。
如果家里这几个人都没有嫌疑,难道厨娘并不是只换了霉米,还有别的动作?可是这样的话,一个厨娘为了什么?必是受人指使的了,那指使的人又是谁?
如初莫名的想到了萧恒。
最近萧恒很安静,安静的让她害怕,如初总是想起十五宫宴那天她的眼神,冰凉又疯狂。
……
郑贵妃这两一直没有见过萧恒。
知道她在赌气,可到底是心神不宁的,于是这天傍晚郑贵妃带着她吃的点心,来到了琅华。
及至傍晚,夕阳的余光照在琉璃瓦上,撒下了一片金黄,琅华里静悄悄的,郑贵妃进来的时候,只见门紧闭,宫人们都在外头伺候着。
心怀疑惑的郑贵妃,制止了小公公的通报,轻轻的走到了门口。
屋里萧恒正在吩咐南杏:“将这封信送出去,告诉她,在没有行动,那我之前的承诺就都没有了!”
南杏忙答应了,开门走了出来。
迎面差点撞到郑贵妃的上。
“谁这么不长眼……”南杏张嘴就要骂人,看到郑贵妃,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嬷嬷上前瞪了她一眼,劈手夺过了她手上的那封信。
南杏眼睁睁的看着,却毫无办法。
郑贵妃慢条斯理的打开信封,她倒要看看,什么事这么神秘?
结果,没看两行,脸色就严肃起来,一路看下来,脸色也越来越沉。
合上了信封,郑贵妃啪的一声推开了门,南杏吓得匍匐着爬跪了进去。
将信拍在了萧恒面前,郑贵妃怒声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萧恒先是惊讶的看着郑贵妃走了进来,待看到信,脸上一闪而过怒气,此时却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怎么了?您不帮我,我不得自己想办法吗?母妃您什么时候还学会偷看别人的信了?这个习惯可是不够好。”
郑贵妃只觉得心口发疼,怒意上涌:“如果不是我担心你,过来看看你,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做了这样愚蠢的事!”
“愚蠢?什么愚蠢?怎么就愚蠢了?我为自己争取和幸福,哪里错了?”
萧恒也不肯示弱,昂着头喊道。
南杏和嬷嬷吓得赶紧退了出去,挥散了外面的人。
“和幸福?”郑贵妃气的冷笑:“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人家有妻子,怎么就跟你有了?”
“我,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嫁给他!”
“放肆!”郑贵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说嫁就嫁吗?你怎么不想想,你父皇会同意吗?再说了,我就不明白了,好好选一个年轻才俊不好吗?你不喜欢元白,好,我们可以挑别人,怎么就一根筋的看上一个老男人了?”
“不许你这么说他!”
萧恒尖声反驳,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怨恨:“我不用你管,我自己会跟父皇说的,父皇很疼我,才不会像你这样!”
“啪”的一声,郑贵妃一巴掌扇在了萧恒的脸上。
“我告诉你,这是我第二次打你,我就是要让你清醒清醒,谁才是真正的为你好!”
萧恒却一言不发,捂着半边脸,通红的眼睛瞪着郑贵妃,死死的憋住眼里的泪花。
郑贵妃也是一阵心酸又一阵的愤怒,看不下去萧恒倔强的模样,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