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冷玉在第一时间,就把家里的三个老人还有小七都给带到了卧室里,怕他们会有危险。
听到外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而后就是二哥的声音,一声焦灼的带着强硬命令的大吼,转身就要冲出去。
“玉儿。”南宫仑拉住了她:“霍词他们都在外头,不会出事的,你不要冲动。”
苏奚音担心的不得了,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的,看着他们:“我去出去把笙笙跟妍妍她们俩都喊进来吧!”
词儿他们几个大男人,她不怎么担心,笙笙跟妍妍俩个女孩子,在外头万一打起来了,多危险啊!
“她们俩没事的,阿衍他们都在。”南宫冷玉进来之前,已经喊过她们了。
笙笙旁边有洛洛跟阿衍,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有事的。
妍妍那孩子,刚刚那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她都给吓到了,凭空出现的火焰,亮如白昼,也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魔法。
仅仅那一招,她就能肯定,妍妍绝对不是以前的妍妍了,只听笙笙说她觉醒了,还以为是跟他们一样,恢复了记忆呢。
现在看来,妍妍的觉醒,跟他们这些普通人的觉醒,是不同的,拥有了怪力不说,还拥有了奇怪的法力。
客厅里,此刻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轮椅上的男人,神色极其痛苦,整个人因为极度的痛苦,身体开始痉挛颤抖了起来。
霍词他们身前的玻璃碎片,在一点点的前进,又一点点的后退,显然是颜远非在跟控制他身体的咸鱼抗争的结果,
“容隐!”颜远非目呲俱裂,眼睛爆红,盯着最中间的那个人影,低低的痛苦的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走,听到了吗?走!”
他支撑不住的,他撑不住多久的,他通过片刻的入侵身体里那人的意志,清楚的知道那些碎片的杀伤力。
“老二。”容隐回头,红着一双眼:“你就算是死,也要撑住,我们兄弟都陪着你。”
他知道他很痛苦,很绝望,知道他在挣扎,也知道他们这样挡在前头,对他来说太过于残忍。
可是他不能死,他怎么能死呢?老六说已经找到了办法,可以治好他的病,就算是再痛苦,再绝望,他也不允许他去死!
“二哥,你不觉得就这么死了,太窝囊了吗?”江哲说了打从出来之后的第一句话,眼睛赤红一片,唇角笑意却是温润又柔和,像是在闲聊一样:“你是颜远非,你是无所不能的颜远非,你怎么能输给那种东西呢!”
没有人会死,所有人都会好好的,这个自称是神的东西,也无法打败他家二哥,除了二哥他自己,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能够左右他,打败他。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霍词豪气冲天的一句话,笑出声来。
“咱们兄弟死在一块,也算是死而无憾了。”陆与白也跟着豪迈的笑出声来:“二哥,你不要怕,我们也不怕,跟他干就是,你的身前是我们,我们的身后是你。”
颜远非死死的握住拳头,眼底神色复杂,变了又变之后,最后剩下的只有坚定,一字一字掷地有声:“说好了,谁都不许死!!”
凌笙红了眼圈,紧紧握住君时衍的手。
宋一妍眼睛亮的吓人,带着明显的炽热,笙笙的二叔,太牛逼了,太帅了,他缺不缺媳妇啊!她现在不嫌弃他老的。
季行隐隐的感觉到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乱撞着,撞的他有些疼,额头青筋乍起,突突的跳着,有些疼,看到身边的小女人眼神炽热的望着轮椅上的男人,眉微蹙,用力的攥了下她的手。
宋一妍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转头问他:“你是不是也想起来了?”
季行:……
宋一妍小声的一句嘟囔:“人家都想起来了,就你想不起来,没用的东西。”
季行俊脸又是一沉:……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凝滞了一般,轮椅上的男人,在那之后,就好像已经摒去了一切的痛苦,神色无比坦然自若,在跟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谈判。
只有他额头不住滚落的豆大的汗珠,清楚的告诉所有人,他并不是没有任何的痛苦,他在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他的身前,站着的四个男人,坚定如山,没有人有迟疑,没有人有质疑,不管那玻璃碎片是靠近,还是远离,仿佛都跟他们无关。
司承洛原先从来都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兄弟情义的,夫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靠着虚无缥缈的什么义气来维系的兄弟情。
可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让他相信了,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义无反顾的相信对方,可以随时为对方牺牲,也可以为了对方坚持的不含任何算计,最为纯粹的兄弟情。
这种东西,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们真的很幸运,在这个世界上,遇到了彼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所有人,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警惕的盯着。
突然,轮椅上的男人一声尖叫,一道银色的光芒从他身体里狂蹿而出。
司承洛跟宋一妍两个是最先动作的。
司承洛举起手里的枪,眼底神色肃杀凛冽,对着那道银芒开枪。
宋一妍就等着这个机会呢,捏着指诀,虚空蓦地出现一个金色的光点,直接对着那道银芒攻击过去。
可那道银芒速度太快,金色光点只将将碰到了一个小尾巴,就见那银芒在空中扭曲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