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寒,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将我赶走,不能!”
她执拗的模样明晃晃地闯进他的心头,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只可惜剧痛使他无法展现一个笑。他痛呼一声一下咬住自己的手掌,他不能再咬她了,她的脖子上肩上还流着血。沈安然仍旧紧紧地抱着他,却不知如何才能真的缓解他的疼痛,唯有低低地吟唱,因为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病发的时候她的歌声能让他好受些。
此时,君玉和君然匆匆赶来,看到此情此景都大吃一惊。君玉使了个眼色让君然把沈安然和玉轻寒分开,自己则迅速将软木塞进玉轻寒口中,拿起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在他的要穴上。君然看到沈安然受伤了心头一滞,对仍然忧心忡忡地关注着玉轻寒的她:“安然,我们出去吧!君玉会处理的。”
“我……”
“走吧!”君然不由分将她拉走,顺带将门关上。
沈安然依旧不愿意离开,在门口就甩开了他的手,道:“我就在这等着。”
“你受伤了,先去处理一下吧!”
“不碍事,一点伤而已。”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门板,仿佛能够穿透门板看到里面的情形一般。
君然看到她痴痴地样子,心里一抽,皱着眉:“安然,你真的爱上他了?”
“是,我爱上他了。”她并不否认,嘴角浮现一抹甜蜜地笑容。
“可是,你应该知道他不能给你长地久的陪伴。”
“哥哥,你认为只有白头到老才是长地久的陪伴?”她望着他轻轻地摇着头,“我爱他,即使他只剩下一的命,对我来就是长地久。”
君然震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就是他的妹妹!原来,他真的不了解她,十几年的分离已经让他对她的认识变得陌生。她执着地爱着一个不应该爱的人,就算那个人以各种方式要让她离开也不能改变她半分。沈家的人骨子里有一股执着劲儿,沈安然在这一件世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的欢愉换来半生的痛苦,这样值得吗?”
“哥哥,假如将死的是君玉,你会认为用半生的思念去缅怀这短暂的欢愉不值得吗?”她反问君然。v更新最快/
君然无法回答,而答案又是那样的清晰。
“皇兄病发了,现在情况如何?”匆匆赶来的玉玄寒打断了兄妹之间的对话。
君然收拾心情,道:“君玉正在施针。”
玉玄寒望向沈安然,见她脖子上的咬痕不由得一惊,上前道:“怎么回事?皇兄咬的?”
沈安然淡淡一笑,举手捂着咬痕,道:“没事,适才国主病发,他不是故意咬我的。”
“你怎么会在皇兄这里?”他皱着眉狐疑地看着她。
“哦,我想到了破敌之法,所以来找国主商量,没想到……”她抿一下嘴唇没有再下去。
“你应该去找我的。”玉玄寒不悦地心情因知道她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来找玉轻寒的而消散了。但她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咬痕仍然让他介怀不已,于是他抓起她的手道:“走,我帮你上药。”
“不碍事,已经止住血了。”沈安然不愿意离开,站定了就是不走。
玉玄寒见此心中不悦,君然连忙:“安然,我的房间就在隔壁,不如先到我那洗一下伤口再回来照看国主,如何?”
沈安然看看二人,她不想跟任何一个人走,但现在权衡利弊她一定要跟一个人下去处理伤口,两相比较之下她选择了君然。她立刻对君然道:“君将军处较近,那就有劳将军了。”
玉玄寒见她宁可跟君然走也不愿和他一起就更加不高兴,但想到他两饶关系又稍稍释然。罢了,只要不是其他男人就可以了。
君然把沈安然带到自己房里,打了一盆温水心翼翼地为她清洗伤口,一边清洗一边:“你好像不喜欢南越王。”
“不上不喜欢,他是个难以接近的人。不过,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你们之间……”
“只是朋友!”她很肯定地。
君然清洗好伤口后从药箱里找出一瓶药膏帮她细细地涂在脖子上。
“可他不是那样想,他似乎非常喜欢你,都已经向国主要求把你领回南越去了。当时国主问我的意思,我未尝不可。”
“哥哥……”她惊讶地看着他。
“那时我认为你跟他在一起会比跟国主在一起好,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得看你自己的意愿。”
沈安然笑了起来,君然还是疼她的,即使不愿意看到她到最后孑然一身也由着她的性子来。
“我明白,你爱国主就如我爱君玉一般,生死不离。”
“谢谢哥哥!”她笑着依偎进他的怀里,得到他的支持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支持一样。
君然宠溺地轻拍着她的脑袋,心里头豁然开朗,君玉得对,控制得了身体控制不住心,那他何必强求她控制自己的心不爱玉轻寒?他做不到不爱君玉,她也做不到不爱玉轻寒,既然如此,就让一瞬变成永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