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妍吓的连连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船上随侍的丫鬟不会水性,也不敢跳下去,而船已经行驶在湖中央了,湖边上的仆人跳下来,游到水中央,也需要一些距离。
周围船只上的夫人们都大惊失色,县令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是大事啊!
苏玉嫃的船与县令夫人的船没隔多远,原本她怀着身子不想下水的,可是看着岸上过来的人实在还隔得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不能再等下去了,便也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大家都吃惊的看着苏玉嫃,船上的人开始纷纷窃窃私语,有说苏玉嫃是为了讨好县令夫人的,有人说苏玉嫃是不知死活,怀着身子还跳下去。
不过苏玉妍就来劲了,没想到苏玉嫃还真跳下去了,肯定是没有人会救她的,她一定会死在这里。
周小妹站在床头是一脸的担忧,许氏见儿媳妇这般模样,便在她的手臂上掐了一下:“你到底是我们二房的儿媳妇,还是大房的,我看你一颗心都在苏玉嫃身上,真是见了鬼了。你别忘了,你的丈夫叫苏之茂,那是我生的,苏玉妍才是你的姑姐,你要搞清楚。”
周小妹弱弱的说:“娘,不是这样,大姐毕竟也是和我们一家人,都是姓苏啊!”
许氏真是快要被气死了。
就说话这么些时候,只看见苏玉嫃揪起县令夫人游到船边了,周小妹连忙帮忙将县令夫人拉上来,再将苏玉嫃也拉上来。
许氏看见县令夫人已经晕厥了过去,害怕是死了,连忙躲避的远远的。
这时船只连忙往岸边划过去,而周小妹说:“大姐,县令夫人没事吧!”
苏玉嫃探了一下县令夫人的鼻息,还好,还有气息,于是对着她的胸口按压了几下,船刚刚才到岸边,只见县令夫人口里吐了几口水,便苏醒了过来。
在岸边的丫鬟们纷纷上前来扶起县令夫人,而其他的夫人们都在说县令夫人是命贵的人,都有意忽视是苏玉嫃救了县令夫人,不想让她出风头。
不过县令夫人也不蠢,她在水里挣扎的时候,听见周围熙熙攘攘的叫喊声,可谁愿意舍身相救了,也只有苏玉嫃还挺着一个大肚子,居然愿意救她。
县令夫人便没有理会其他夫人,而是感激的抓着苏玉嫃的手:“赵夫人,谢谢你救了我,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苏玉嫃救县令夫人,也不是为了让她报答,便只是浅浅的笑着客套了一番。
县令夫人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便让大家散了吧!
而苏玉嫃妥妥的就变成了县令夫人的救命恩人,有什么恩比救命还大?
所以这一局,苏玉嫃赢的很是彻底。
县令夫人回到府上以后,跟县令大人说了宴席上的事情,县令大人也觉得气氛,居然有人敢害自己的媳妇儿,相当于在自己的头上撒野了。
那船涂了东西,肯定是有人故意谋害,但到底是谁,就找不到人了。
县令大人哪能轻易放手,既然找不到人,在场的除了苏玉嫃,都有可能是害县令夫人的凶手。
其他员外们纷纷怕这个帽子扣在自己身上,只用米去安定县令大人。
一下子米仓就满了,好使的不得了。
县令大人见状,也就不再追究了,但是县令夫人心里是不好受的,她也明白,先别说她没受伤,就算真出了什么事,自家男人得了这么大的好处,那也会不计较了的。
只是对于苏玉嫃的恩情,县令夫人是记着的,若不是她出手相助,自己还不一定出什么事呢!
县令大人对夫人也有愧疚,便随着夫人去感谢苏玉嫃。
县令夫人是敲锣打鼓去的赵家感谢苏玉嫃的,又是给了绫罗绸缎,又是给金钗银钗的。
县令夫人送礼也是讲究,送给苏玉嫃一套绸缎和首饰,送给杨氏一套绸缎和首饰,颜色款式都是按照她们婆媳年纪来的。
其他还有一些随意的。
杨氏看着这一盒亮闪闪的首饰,都快傻眼了,这得值多少钱啊!
当场都愣住了。
倒是苏玉嫃,毕竟是双身子的人,从宴会回来就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没有出来见县令夫人。
原本县令夫人想进去瞧瞧苏玉嫃的,但大家都劝她,感染风寒不好,主要也把伤风带给苏玉嫃了。
县令夫人这才作罢。
县令夫人遗憾的说:“没亲自把东西送给恩人,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一旁的竹子说:“我替我娘谢了,可以吗?”
县令夫人笑意盈盈:“这孩子才多大啊!会替娘说话了,真有意思。”
杨氏是一个农妇,这是她第一次跟官家夫人打交道,心里紧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局促的在一旁应和着。
县令夫人原意是来看苏玉嫃的,既然她受了风寒,便也不多留了,连茶水都没喝,就走了。
县令夫人带着重礼去赵家的事,整个镇都知道了,赵家也因此扬名。
苏玉妍更是气的气都不知道往哪里撒,只能回娘家,把怒气对着周小妹发出来。
周小妹看见怒气冲冲的苏玉妍只能装作糊涂:“二姑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还请你见谅啊!”
苏玉妍一个茶杯砸在周小妹身上:“你居然敢和我唱反调,谁给你的胆子。嫁给我弟弟这么久,也不见你有喜,倒是维护起大房人来了,还把苏玉嫃拉到你船上去,真能耐啊!”
周小妹被茶杯砸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