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见苏玉嫃在和祁谦说话的苏玉妍,凑过来故意点破苏玉嫃和赵临羡的事情,就是见不得苏玉嫃和祁谦在一起,当初祁谦想娶苏玉嫃,差点没把她和自家母亲吓死,这祁谦是什么人,出生富商之家,自己又是学识顶天了的,要是苏玉嫃嫁给她,真是命太好了:“姐姐,你的庄稼汉怎么还没来给你过生啊!之前可是在爹爹面前承诺的了,说要花十亩良田来娶你,怎么这些日子就不见影子,难不成那庄稼汉回去合计了一下,你不值那些田吗?”
苏玉妍的话引得大家纷纷偷笑。
祁谦对于苏玉嫃亲事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当时心里还痛了一下,今天他来苏家的一个原因,就是想看看那个庄稼汉,是否真的太过于差劲,如果太差了,他真的拼死也不想让苏玉嫃嫁,不过他来了有一会儿,也是没看见苏玉嫃的未婚夫,如今听苏玉妍这么一说,便拧着眉头问苏玉嫃:“他待你不好吗?”
苏玉嫃愣了一下,她和赵临羡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原本就是她自己缠着赵临羡的,有什么资格去谈论好不好这个词,但是在大家面前,还是要装作很幸福的样子:“怎么会,赵郎对我很好,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吧!他最近也挺忙的。”
苏玉妍噗笑:“对,庄稼汉肯定很忙,那地里的活多的数不清吧!不然拿什么吃呀!”
苏玉嫃看见苏玉妍那副嘴脸就有点冒火:“没有庄稼汉的劳作,你屎都没得吃。”
苏玉妍脸色都变了,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瞧瞧,还没嫁去村里呢!整个人就变的粗俗不堪,真是丢人。”
祁谦也是觉得刚刚苏玉嫃说的话太粗鲁了,心里越发对那个庄稼汉没有好感,心里想着,肯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苏玉嫃说话这么粗俗,一定是那个赵临羡是这样的,所以苏玉嫃受了影响。
要不说赵临羡可怜呢!到处莫名其妙的顶锅。
周围的人纷纷打量着苏玉嫃,其实不看她眼角旁边的疤,她真的是个十足的美人,倒也没有那么恐怖,被说成了血盆大口。
苏玉妍也是看不惯她,花枝招展的做什么,脸上还打了腮红。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苏荣昌和许氏出来了,两人和亲朋好友打招呼,那架势,真的就是主人和当家主母的样子,真的没乔氏什么事的。
苏荣昌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脸色凝重的说:“今天我把亲朋好友都请来,不仅仅是为了给小女过生辰,而是要让大家见证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与乔氏成婚多年,就得一个苏玉嫃,如今玉嫃嫁不出去,乔氏也没有能力操持家务,家里的事情都是许氏在打理,而许氏生了一儿一女,皆是我苏家的希望,可乔氏占着大夫人的名号,苏玉嫃占着嫡女的名号,都是浪费,所以我准备休妻为妾,扶许氏为正妻。”
话音刚落,大家就纷纷窃窃私语。
“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这家业是当年乔老爷子留下的,怎么就让乔氏下堂了。”
“乔氏这么多年深居简出,她能为家里做什么呀!一个女人又不能操持家务,也没能好好的相夫教子,看看她唯一的女儿被弄成什么样的,完全就是一个废物,没有将她休了赶出去,就算不错了,女人想要地位稳稳当当,也得自己拿出一点成就来,不然只能被别人挤走。”
“这母女俩也是命不好,太可怜了,你说玉嫃那孩子,小时候多灵动漂亮啊!小小年纪就让浔镇的豪绅纷纷想上前结亲,可惜了,把脸摔坏,又衰神附体,所以说,人啊,靠的就是一个命。”
“……”
苏玉嫃就知道苏荣昌和许氏今天不安好心,肯定不是为她过生辰的,没想到是在她生辰的这天,要休妻为妾,真的用心太毒了。从今往后的每一年,只要是她的生辰,就会想起乔氏在这一日成为妾的,这种扎心的感觉会跟随到她死。
说到底,这是苏家的家事,外人肯定是不会多嘴的,如今唯一能为乔氏做主的就是乔家的人了。乔家太爷那一辈,就只有一个三太爷,如果他肯帮忙说一句,苏荣昌也不会这么嚣张。
不过,苏玉嫃知道那个乔三太爷不会帮乔氏。
果然,乔氏哀求的看着乔三太爷说:“三伯父,您要为我做主啊!我们乔家的女儿,怎么可以为妾呢!”
乔三太爷摆明了向着苏荣昌:“你先看看你自己,真是把乔家的脸都丢光了,还好意思要我帮你说话。你要是有能耐一点,何至于变成这个样子!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生的丫头片子也不争气,赔钱货还没人要,你继续占着嫡妻的位置,那才是愧对了苏家呢!”
乔家太爷都这么说了,别人还能说什么呢!乔氏听了这话,心里是从头凉到脚,或许在这一刻,她觉得死才是最轻松的,但是大仇未报,她又不甘心死。现在死了,去到地下,见到乔老爷子,问她为什么守不住家业,她怎么说!遇到乔子康,为她为什么不给他报仇,她又怎么说!
苏玉嫃紧握拳头,不忍再看她娘那苍凉的面容。
许氏心里得意,还不忘表现出自己贤惠的那一面:“姐姐,其实我们俩谁为妾,谁为妻又有什么区别呢!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会让你在苏府安度余生的,以后茂儿娶妻生子,还是会唤你一声奶奶。”
乔氏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三太爷鄙视的看了乔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