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原始社会开始就是一种很自然地对立状态,因此......
......啊不对,好像不是这句话来着?
林斯特歪了歪脑袋想到。但随之便轻轻摇头将其抛到脑后,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想。
咕咕噜啦这个状态明显是不行的不只是他自己,对林斯特来说也不太妙。
再怎么说都是生长在红旗下,做过好几年红色理论研究的,从感性上来说可能能接受这种支配他物的感觉,但理性上却是明白这与“正确”的世界观是相违背的。
而理性,就是他一直以来对抗亡灵化思维的重要阵地,如果连理性都认可了这种继续堕落下去的状态,感性迟早有一天也会彻底没救吧。
e......这话说得可能有些矫情,但遍读过很多名人传记的林斯特心里知道,想要最终不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就只有从头到尾都一直保持思考,让认知始终围绕着一根中心柱运动,以此才可不偏离太远。
扯远了。
玲珑珠在水底放置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七天的时间,如果说咕咕噜啦在这段时间里一刻不停地接受着灵魂能量的辐射,哪怕是按照以前离宝珠最远的老蘑为参照物来说,也足够他诞生出更高一等的智慧层级了。
更别说鱼人这个种族,本身就有一定的原始智慧。
由此,经过细致的观察和判定,林斯特确认对方是真的属于已经拥有了自我意志,跻身高等智慧生命的个体存在,只要经过足够的教育,它就能够拥有不下于人类的认知水平!
可最关键的问题是......这家伙的奴性太重了......
尽管皿煮的定义在林斯特穿越来之前的时代已经被广泛地狭义为了“自由皿煮”,使得许多深受其害的国家根据自身需要而开展了各种打破范式的学术活动,但不得不说,自由在皿煮当中一直都占据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所倡导的不仅仅是人身体的自由,还有精神上的进取与探索,尊重自身需要地去无限地向上发展,跟甘愿为奴为婢,只要是别人强大了就不管对错、不分黑白地跪舔意志完全是天然的八字不合。
林斯特对教育是有一定研究的,但前提是教育的对象不能和自己的三观有太大的差异.......
就好像马克思永远说服不了柏拉图去废除奴隶制,因为那对于他来说就像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自然地不得了的事情,这种根本性的认知差异是很难考单独的人力来改变的。
林斯特不确定咕咕噜啦心中到底残留有多少原始的奴隶制心理,他知道自己对于改变他人认识的极限在哪儿,如果真让他和当年的亚里士多德辩论的话,不出五个问题就得被辨倒这还是他在有着数千年知识加身的情况下。
但他愿意去尝试那稍显逆势的可能性:开智以后生物的眼光层次会有一个质的飞跃,从纯粹的个体升华至族群,从族群升华为地区,从地区升华为种族,一步一步地慢慢教育,总应是能够升起来的。
于是乎,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要给这三个亡灵端茶送水,甚至死后还可能被拉起来当苦力的咕咕噜啦突然发现,自己的工作难度有了很明显的提升不是指体力方面的,而是指智力方面的。
什么角度打地基最好,怎么砍树才能更高效率,如何在制作建材的过程当中省力,白骨骷髅将这些问题一个又一个地抛出给他,让他不得不开动自己才扩容不久的脑袋瓜苦思冥想。
除此以外,当一天的工作结束了,这个可怕的亡灵还会逮着他不让他回到水潭里休息,而是将他按在会使他浑身脱水的篝火旁边,强迫他一边吃着自己某种意义上的同族(鱼干),一边强迫回答他的问题,让他每每都只能含泪承受这般酷刑,夜晚睡觉也满脑子都是怎么更好地回答对方才不至于被吃掉。
毕竟虽然鱼人看鱼就像人类看猿猴一样,是自己进化的前一个原始阶段,但在其他生物看来却应该是没什么两样的啊......
都属于那种穿根木棍架起来就能烤的!
至于反抗?那是不可能的。
鱼人这种生物从出生开始就被牢牢地教育过了:我们是世界上最弱小的生物,连森林里那些比我们矮的哥布林都能轻而易举地杀掉我们,所以只有跟着族群,人多势众时才能生存,单独一个的话就什么也办不到。
而这个古怪的山谷里别说鱼人族了,除了这三个模样古怪的往另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一个智慧生物!清一色都是兔子、松鼠、小鸟等派不上用场的家伙!连作为帮手联合的价值都没有!
咦?我......为什么会想到联合这些异种生物?
咕咕噜啦突然感觉到了疑惑。
就仿佛一只欧克绿皮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寻思”而是“想”了一样,鱼人小子本能地察觉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发生了改变,但限于还未发展起来的智力,他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这种变化的具体表现形式,思考也仅止步于“好像不太对”的程度,没多久便因为更加切实地威胁感而将其抛之脑后了。
反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不若以后再说。
......
......
过了些时日,鱼人咕咕噜啦的成长性已经得到了初步的发展。
林斯特对它的文化知识等级判断是十分准确的,倘若按照现代人那种符合人理道德,和风细雨地给他一点一点讲述,他说不定反而会因恐惧而学不进去,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