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妓院的门口,张幼桃深吸了一口气,在和姜月庭说了分手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谁知道,世事无常。
抬手大力敲了敲门,过了半晌里面才传来回应。
“要死了,一大清早敲窑子门。”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门总算是开了,那人看见张幼桃时楞了一下,随后忙点头哈腰的道歉,“小的不知道是张小姐您来了,看我这张臭嘴。”
看来这是季玉交代过什么了,张幼桃看着那张完全陌生的脸,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抬步往楼上走去,果然没有人阻拦。
“果然是,有备而来啊。”抬手推开季玉的房间,看着房间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张幼桃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我等了你三天。”姜月庭缓缓转过身来,轻笑着看着张幼桃。
张幼桃也不继续往里走,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果然是你安排人砸了我的店。”
“不是我,但,我不否认是和我有关系的人。”姜月庭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后对着张幼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想必你有很多话想要和我谈吧。”
“没有。”张幼桃不为所动,只是低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是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变得这么恶心,现在知道答案了,季玉呢,我找他。”
姜月庭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你这话,我权当你是因为太过生气。”
“不是,我很冷静。”张幼桃毫不犹豫的否定,“这话,就是我最清醒的情况下,要和你说的,姜月庭,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我恶心。”
姜月庭缓缓抬眸看向她,手一用力,茶杯瞬间碎裂在掌心,疼痛感令他保持清醒。
“当初,你喜欢的不就是这样恶心的我么?”他语气平静的说道。
张幼桃像是看不到他的伤一样,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不一样的,我认识的姜月庭,是一个翩翩君子,他从不会做这样的事。”
话音刚落,季玉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在看到二人的状态时,他整个人僵硬了一秒钟,尴尬的摆了摆手,“当没看到我就可以了,你们慢慢聊。”
说着他转身就想逃离现场,但张幼桃却是直接叫住了他,“季玉,你过来。”
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季玉有心想无视她,但想到她那锱铢必较的性格,还是乖乖的转过了身。
张幼桃却是没有在乎这两人的内心想法,而是仔细盯着季玉的脸看了半晌,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中,她抬手捏住了季玉的手腕,小心的探起了脉。
“最近你格外的嗜睡?”张幼桃开口问道。
季玉虽然有些不解,但在看了一眼姜月庭的脸色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是有一点。”
“精力不济,记性退化。”张幼桃继续追问。
“额,是有一点吧。”季玉回想了下,确实是有这个问题,“我是有什么不妥当么?”
犹豫了一下,张幼桃还是闭上了眼动用了异能,身体状况良好,身中藏海花之毒,中毒初期,症状不明显。
果然是她猜的结果,睁开眼,她看着季玉缓声说道,“你中毒了。”
是巧合么?他居然和西凉中的是一种毒,到底会是谁下的手呢?张幼桃瞬间脑补出了一百种情况。
“我?我中毒?不可能啊。”季玉惊疑不定的看着张幼桃,他最近根本就没有出门。
张幼桃缓缓收回了手,“我说了,信不信随你,与我无关,我来找你是因为之前服装厂的分红你还没有给我,虽然我已经与姜月庭划清界限,但该是我的东西,我还是要拿回来的。”
之前为了不看到不想见的人,她选择性忽略了这一点,反正不差这点钱,但如今姜月庭这般咄咄逼人,她也不想让他占到一点便宜。
“这,我。”季玉犹豫着看向姜月庭,心里苦笑起来,这算是什么情况。
“季玉行事都要听我的,不如你先进来,我们,慢慢说。”姜月庭将心中的恼火压下,面色平静的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张幼桃终于抬步走了进去,本就是计划好好和他谈谈,之前闹这么一通,不过是不想跟着他的节奏走罢了,倒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意外发现。
“季玉种的是什么毒?”将茶杯推到张幼桃面前,姜月庭先关心了一下季玉的身体。
张幼桃低笑了一声,“真是抱歉,无可奉告,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你的王妃派人砸了我的生意,我现在需要银子装修店面,之前我帮你做事的分成请现在给我,还有,请你看好你的王妃,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你不就是以为这样能给我施压,让我低头答应做你的妾么?”说到这张幼桃故意停顿一下,轻轻敲了敲面前茶杯的背壁。
叮的一声脆响,张幼桃四十享受的眯了眯眼,“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宁可不做生意,随意找个人嫁了,都不会跟你,哦,你可能会说,让我以后不得安宁,但我要告诉你,我对姜宜陵算是有恩,你说我要他把我抬进府,他会不会答应啊?”
这话说的一点余地不留,姜月庭忍不住眯起了狭长的眼睛。
“你可别再用力捏碎什么杯子了,我不会害怕,更不会心疼,姜月庭,当初做错的是你,别在这和我玩纠缠不清了,你就不知道要脸么?身居高位久了,你是不是以为谁都要屈服于你啊。”
张幼桃似是不屑的瞥了瞥唇角,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