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江子泱回到驿馆,顾媚寻早就在正厅等候。
顾媚寻“皇妃身子怎么样了?”
江子泱“已无大碍,休息数日就好。”
顾媚寻“你一夜没有合眼,快去休息吧,什么事我来应付。”
江子泱扶额,说“好吧,我确有些头疼。”
康梁国内,皇帝江正言正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跪着的纪峰。
纪峰“陛下,您近日的举动十分怪异,可是有什么计划?”
江正言“朕乃一国之君,还需事事与你报备?”
纪峰诧异,抬头看江正言,说“您最近可是动了许多皇后的人,这样做会打破朝廷维持了多年的平衡,您可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蛊惑?”
江正言“越说越离谱了!是否是我过于宠信你了?”
纪峰站了起来,走到江正言的身边,但江正言如同没有看见纪峰走过来一样,继续看着前方,说道“丞相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被朕说中了?”
纪峰突然转身冲着江正言,一掌打在江正言的后背上,一根银针从江正言颈部飞了出来,打在了一旁的屏风上。
江正言这才如梦初醒般说“丞相怎么会在这里?”
纪峰走到屏风处拔下银针,说“陛下被人控制了。此针是微臣刚刚从陛下体内取出的。”
说完,纪峰将手中银针给江正言看,江正言“丞相莫不是哄我?这里哪有银针?”
纪峰将针装入自己的袖中,说“此针是魂魅南川家独传,外人是看不见的。”
江正言“那你又是怎么能看到呢?”
纪峰“微臣的夫人是南川家的后人,微臣有幸得以她的真传。”
江正言“可是现在的夫人完颜氏?”
纪峰“微臣那位夫人早已去世多年了。”
江正言“那我受人控制又做了什么?”
纪峰“您削了皇后本家的权,让我的人得了势。”
江正言“那依丞相之见,此人可是她?”
纪峰“不可能,她离得如此远,无法控制,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江正言“恐怕这万城真的要变天了,通知明王,命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就在此时,内官进来通报“皇后娘娘求见。”
江正言与纪峰交换了眼神,江正言“宣。”
一会儿皇后走进来,并没有行礼,且对纪峰的行礼也熟视无睹。
“陛下,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想当年宁王府一案如果不是我们苏家……”
江正言不耐烦的喊到“好了,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提他做什么?朕也只是被人蛊惑,方才多亏丞相医治,不然,你连后位都不保!”
皇后听闻,哭了起来“你还要废后?!谁能控制得了你?此事得益的恐怕是丞相吧。”
纪峰“皇后慎言,老夫虽然爱权势,但也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有人就不一样了,舍弃小的图谋大的,还能推倒一个阻力。”
皇后听闻,疯了一样的喊道“纪峰你别血口喷人,我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的替陛下守护这天下,可到头来呢,母家越来越落魄,还被你们冤枉……”
江正言被吵得头疼,喊道“够了,丞相不会害我,只有你可以为了权势与地位不顾一切。回你的鸾凤殿待着吧,好好冷静冷静。”
皇后失了主心骨一样的瘫坐在地上,说着“都说帝王无情,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哟不得不信。”
侍卫们走上前来想要去拉皇后,谁知皇后甩开侍卫的手,说“我自己会走。”
皇后吃力的站起来,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御书房。
站在一旁的纪峰走到江正言面前,说“不如我们来个将计就计?”
江正言听到,抬起了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盯了纪峰好久。
康梁国内,南川楚清在驿馆请求拜见明王殿下,顾媚寻请南川楚清进正厅。
顾媚寻“王爷昨晚太过操劳,现在歇下了,若将军有什么事,说与媚寻也是一样的,我定会一字不落的替将军转达。”
南川楚清说“昨晚之事陛下已有耳闻,特命老夫前来与王爷道歉。”
顾媚寻整整发髻,开口“道歉也就不必了,只是从此善待皇妃即可。”
“王爷与王妃气度非凡,宽容大度,老夫钦佩,”南川楚清笑着说道,“还有一事要问王妃。”
顾媚寻“将军请讲,媚寻必当知无不言。”
南川楚清“斗胆问王妃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顾媚寻“没有什么胎记。”
南川楚清“老夫僭越了,王妃莫怪。”
顾媚寻摇摇头。
这时,宁疏易走上来,行礼,说“王妃,门口有太监传皇后口谕,请您进宫一叙。”
南川楚清说“待老夫出去瞧瞧吧。”
顾媚寻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宁疏易,手不自觉的将衣服抓得很紧。
一会儿,南川楚清走了进来,说“这个太监老夫以前没有见过,而且破绽百出啊。”
顾媚寻松开了抓紧衣服的手,冲着眼前的人笑了笑“若真如将军所言,那我更该去看看了。”
南川楚清很为难的看了看厅中的顾媚寻和宁疏易,说道“这……好吧……”
顾媚寻带着宁疏易走到了驿馆门口,对着那假太监说“既然皇后娘娘宣召,那还烦请公公带路。”
那太监面无表情,声音很娘“嗯,那王妃咱们走吧。”
顾媚寻坐上马车,马车慢慢的走了起来,而宁疏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