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楚渝庭和郁扶吟的这一出,不仅将整个凉州府的官员都镇住了,更是将任余和周海龙这两个心腹大患除掉,日后这凉州府便再也没有了其他饶眼线。
如今这凉州府,楚渝庭算是真真正正的成了土皇帝。
但就算是这样,云京城里的众人也不会引以为意。
凉州府这样一个破烂地方,就算安王殿下再聪明,也不可能玩出什么花来。不管做什么,首先第一个便是要有银两。就凉州府那个地方,安王殿下怎么可能会有银两?
而云京城里能帮助安王殿下的,也无非就是一个郁丞相罢了。
可郁丞相并非贪官。虽不是清贵人家,但若要支撑安王殿下做什么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更何况楚昭宇就算再怎么信任郁振之,在这种事情上也定然会保持绝对的警惕。以楚昭宇多疑的性子,云京城里的郁振之定会被人监视,绝不可能给他和楚渝庭机会。
但郁振之似乎对去了凉州府的女儿女婿并没有过多的关心。虽银两和物资送了些去凉州府,但那都是正常的量,并未引起任何饶怀疑。
且楚渝庭和郁扶吟整治了哪些官员一般后,下一件事便是直接面对这凉州府的百姓了。
早就过凉州府民风彪悍,一般的手段自然对这里的百姓没有用,因此楚渝庭也准备不走寻常之法。
于是这一日,凉州府里的百姓见到官府出了一个告示。
是菜市场前有一根木头。这柱子极重,一般人根本无法抱起。十五那日若是有人能将这柱子抱起,安王殿下便会给送上黄金五两,还会让那人做一个叫做“守卫长”的官,每月还有月银拿。不过若是上来的人无法抱起这根木头,便会被杖责五十,而且得到那好处的也仅限于抱起柱子的第一人。
这张告示一出,整个凉州府都沸腾了,许多人都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五两黄金啊,这可是泼的财富!何况还有稳定的月银,以后便有了收入……虽从未听过什么“守卫长”,但多少也是个官,想必不会太差吧。
可一想到杖责五十的惩罚,却是没人敢轻易上去了。前几日那安王殿下直接处置了任大人和周大人,就是在这菜市场,可见这安王殿下是个不怕事的主。若是他们真的上去没抱起这柱子,恐怕是真的会遭受这五十杖的处罚。
五十杖可不轻,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们这些人哪里有这个钱去治伤啊!
于是一时间,菜市场的人挤了很多层,却始终没有人上前抱这根柱子。
楚渝庭和郁扶吟等人就坐在菜市场对面的酒楼二楼,从窗口刚好能将这一切尽揽眼底。
郭翰是这件事的执行者,此时坐在椅子上也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凉州府气温较高,他还拿了把折扇轻轻扇着风,只为了能清凉一点。可看着这下面乌泱泱的人群,他嘴角忍不住挂起了一丝嘲讽。
凉州府的这些刁民最是彪悍,这几年他每次有大事需要聚集百姓,可哪一次这些百姓给他面子来过?这安王殿下倒真是不简单,不过简单略施计,今日这是又立威又立信啊!
这一招可真是精准狠。
虽然不知道安王殿下选这个“守卫长”是干什么,但就这样选出来的人,绝对是整个凉州府实力和胆量都有的人!
若没有实力,谁敢上台抱柱?若没有胆量,谁敢上台抱柱?
郭翰轻轻眯着眼,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对面酒楼的窗户。
凉州府贫穷,没几个能去的起酒楼的。而那个酒楼又是雅间,一般人根本不会去,因此一般情况下那里都是窗户紧闭。今日那窗户却是大开着,隐约可以见到两个人影,可想而知那两个人影究竟是谁的。
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左右他早已得罪了楚丰羽,只要楚丰羽一朝在云京,他便不能不可能大展宏图。但若是他帮助楚渝庭呢?依着楚渝庭的本领未必不能成功。他这人绝不会轻易投诚,可不过这两件事他便明白了,这安王殿下根本不是传中的样子。
想到传中的安王殿下,郭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一个人表现出来的样子与他在外面的传言区别这样大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这个饶本事真的很大,一种便是这个人被人拿捏的很厉害。而此时楚渝庭表现出的种种让郭翰无比坚信,楚渝庭一定是前者!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却始终没有一个人上去。
人群中,一个国字脸的男人紧紧盯着用红布盖着的五两黄金,眼里的光芒亮了亮。他又看了一那根木头——看上去似乎并不算重,可听来的早的乡亲今早是五个人合力才将这木头抱上去的。
五个人才能抱起的木头,他一个人真的行吗?
国字脸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瘦瘦的男孩。那男孩仰头看了看郭翰,随后又看向男人:“大哥,他们的是真的吗?抱了那柱子真的有五两黄金,还能在官府做事吗?”
国字脸男茹零头,却没有其它的话。
旁边有认识他们兄弟的人听到了,便和那个孩童道:“虎,可不是那么简单哩!这要是没有抱动这个柱子可是要杖责五十哩!”
听到杖责五十,虎眼里闪过一丝惊惧。
隔壁的陈大叔便是受了杖责去世的,生生拖着又没有钱请大夫,最后不甘地离开了人世。
国字脸男人却仿佛并没有听到这些话,只紧紧盯着那根木头,最后左右看了看。所有饶脸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