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账外的话音,刘盛叫道:“请诸位军主幢主入内吧!”
账外的韩毅听闻,对着身后的几人让过身去,伸手示意道:“诸位军主、幢主,我家将军有请!”
这些军主幢主见此,胡子不长的对其点头示意,有的还说声:“多谢!”而胡子长的就不那么友好了,冷哼一声就迈着大步入了账内。
这些胡子长的军主及幢主一入了账内,就看到那不禁想让人揉捏一番的柳瓶儿,一个个毫不掩饰真勾勾的盯着柳瓶儿看,都忘了向刘盛施礼。
但胡子不长的军主及幢主虽然也有些惊艳,但也知道礼数,想也未想,就对刘盛作辑,大声说道:“将军!”
“嗯!入座!”刘盛不轻不淡的招呼了一句,但见那些胡人还在站着,一个个目光恨不得吃人一般的看向柳瓶儿,刘盛不禁脸色一沉,心道:“这群胡人,当真不知礼数。”
想着,刘盛便沉声喝道:“尔等可是想失双目?”
听闻刘盛的话,这些人不禁醒悟过来,忙对刘盛施礼笑道:“酋帅恕罪!我等见尊娘子容貌美丽竟一时失了神,望酋帅莫要怪罪!”
刘盛冷哼一声,说道:“一时失神?可还知礼数?若他人入尔等账内,直视女眷,尔等当如何处之啊?”
“啊?这这这?”众人听闻身子不禁一颤相互而视,如何处之?当然是狠揍一顿啊,如果打不过就只能将女眷拱手让人了,因为他们会来抢夺的,若是狠点的直接把他们砍了,女眷还会被其抢去,不若直接相让了,他们历来如此,也就是军内的家属营不会发生此等状况,但也偶有发生,却是自愿的。
他们有个规则,有单独军帐的军官,其家属是随帐不随家属营的,也就是女眷是待在军主帐或是幢主以上官员帐内的,但这种军官是不可随意出入家属营的,就是怕他们以权谋私,但有人邀请的就不同了,那么邀请军官的人是何目的那?
不言而喻,以妻待客,为自己谋路,名为妻客!
这妻客,大部分是自愿的,嗯,是男人自愿的,他们为谋取各种利益不惜带上绿帽,这种情况,时常发生在家属营内的。
他们一般主要是以队主一类为款待对象,如果有姿色好看的,还会邀请幢主军主前来,幢主以上官员在营内的生活那真是多姿多彩的,而这,也是人人都想当军队主官的另一个原因。
如果不是军营内,那就是抢婚了,抢未成婚的女子回去成婚,如果是成婚后的新妇,也可称为妻客,但这是被逼迫的,你拳头没别人大,保护不了自家新妇就得被欺辱。
所以每每见到胡人抢掠屠杀辱人妻女,在汉人眼里是蛮夷,但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他们的道理,也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而这,也是孝文帝汉化时,胡人贵族们为何不愿去汉化的原因之一,到了高位,自然可以被人邀请,每日换新娘,夜夜做新郎,如果汉化了,有了汉族的条条框框的约束,哪还有人去邀请他们?哪还有这般自在的生活?
倒是底层的胡人很乐意的去汉化了,毕竟他们永远是被剥削的人,有汉人的礼法约束,对身为弱者的他们却是有了保护,比在胡人部落好过多了,但却是触犯了旧部贵族的利益,从而引起六镇起义。
言归正传,此时,想起他们往常做法的大胡子军主、幢主们,一时间都有些慌了。
受长期部落生活中的习惯,入了帐,见到美丽女子自然是习惯性的盯着看,如果主家识相,说不得还能快活一番那?所以,在他们见到柳瓶儿时,被柳瓶儿的容貌所惊艳,本能的发出他们的信号,但他们却忘了这里是军营,这里是中军营帐,是他们酋帅的军帐。
想着,他们恐慌着低下头去,忐忑不安的说道:“我等知错,望酋帅饶恕我等之过,定不再犯!!”
“定不再犯?哼,尔等下去自领军棍二十,此事就此作罢,若敢再犯,定取尔等项上人头!入座吧!”刘盛带着些许怒气说道。
“是,是,谢酋帅!”众位胡人军主如蒙大赦,连忙寻了个座位坐下。
见他们入座了,刘盛摊开书帛,对他们冷声说道:“此次柔然南迁,在我戌城之外洒下候人无数,想来,柔然可汗是要对我等动手了,尔等可有何作想?”
“酋帅,柔然兵马甚多,不若我等以城坚守,以待国都救援?”
“酋帅,若柔然攻打我军,我等定不是其敌手,其无非是想要漠南之地,不若我部撤往拔那山南,把这漠南之地让与他们,如此一来,我等也免遭祸劫。”
“尔等怎能如此作想?即便我等撤往拔那山南,柔然便不会追击我等吗?且知,我等家人皆在山南,若无中道(峡谷)固守,柔然直入南山,还有何人能挡?”
“正是,酋帅,我等当以中道固守,山南的水草足矣我等牛羊过活,即便柔然人多势众,我等也能坚守至春夏之际,待柔然北走再还便是。”
“将军,独孤(空城)军主所言甚是,若以中道固守,定可阻拦柔然,若国都平城得知消息,也定会发中军相助我等,介时在反击也无不可!”
刘盛听闻他们不断传来的话语,不禁心想:“要是固守还用你们讲吗?你们不当家是不知道粮草贵是吧?养你们一群人老子不要粮草的啊?还固守到春夏,老子早断粮了,这粮一断,你们不跑都是好事,还想你们来固守?扯淡那?
但守肯定还是要守的,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