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城内,看着车队驶出北门的长孙突脸上露出邪笑,心道:“看此子也是愚蠢,我当你离开朔州是发现了些端倪从而避开风头,看来不过如此,你阿干尚且阻拦不了,你又能如何?可惜了,一年之期早已过,这朔州酋长早便该重新选举,能者上位,若不是你伯父独孤鑫为你撑腰拖延了些时日,这朔州酋长早已入我长孙家。”
想到此处,长孙突不屑一笑,喃声道:“你若早些继位也便罢了,尚能让我等费些心思。现今,可由不得你了,独孤二郎!哼,好戏尚才刚刚开始,明日,我且看你如何收场。”说罢,这长孙突摘下帽子,拍了拍,坏笑着往督护府而去。
......
车队缓缓驶入漠南的草原之上,一身甲胄的刘盛却未轻松,他那两个护卫至今未归,显然是遇到些棘手的事情,又或许,被人杀了?
每每想到此处,刘盛都有些不安。环顾四周,看着马车周围威武雄壮的汉家少年郎,他微微一笑,看着柱子和二刀子他们。
刘盛心道:“有如此兄弟,我又有何惧?朔州,毕竟还是我独孤家的,长孙世家,你们的手,到底有多长?我们拭目以待......”
之前的刘盛是无信心的,因他的根基,从来便不是什么朔州,而是这些汉家儿郎与那解救的万人。此时这些人皆在他身旁,他有何惧?
古代都讲究师出有名,因师出无名便不会令人信服。若是打别人,你师出无名便是侵略者,百姓们便会认为这不是好人是个暴君,若是他当政会不会无缘无故抢掠屠杀?因此他们便会支持当政者继续执政,奋起反抗。而刘盛乃继位之人,大义又在他,他更不会惧怕了。
微风吹过草原,刘盛兜鍪下的发丝被轻轻吹起,头顶上空盘旋着几只老鹰,不时有大雁飞过,若不是那马车压在草原上的嘎吱声,或许会忽略那约有千人的车队正缓缓行驶在草原上。此时此景,当真令人向往。
车队缓行不久,隐约听到前方有些呼喊打斗声。策马缓行的刘盛眉头一皱,草原之上,仅有部落与部落或是柔然人有激战的可能。
想着,刘盛对身边儿的柱子道:“阿柱,带一队人前去查探,若是敌强我弱按耐不动,若是敌弱我强便控制他等,等我前往!”
刘盛身边的柱子听闻立即抱拳应声:“是,少郎主!”说罢,柱子大喝一声:“我队之人,随我前行!”
柱子大喝一声,便策马朝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而去,身后百名骑着马儿的汉家儿郎紧随其后,马蹄踩在草原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儿。
刘盛想了下又对长孙奇道:“阿奇,你且带新一队去助阵!”
长孙奇听闻一愣,立即回过神来,施礼道:“是,队主!”说罢,对着围着马车的士卒喝道:“新一队,随我来!”
随着新一队伴随着咚咚咚踩在草原上的马蹄远去,刘盛稍微放下心,若仅是柱子他们,他尚怕遇到棘手之事,此时柱子等人未着甲胄,若是交战,想来损失必定不小。他又不可全部派往,这些马车才是重中之重。
刘盛带着车队前行,不一会儿,前方的打斗呐喊之声便消失无踪!刘盛见此便知前方乃是小股部队,若不然此时必然还有呼喊声。
想罢,刘盛便对身边的人道:“我且先行一步,胡祺,你带他等前行,那图、刀子随我来!”
说罢,刘盛便加速策马而去,那图与二刀子也策马出队,紧随刘盛之后。
此时交战之地,约有四方人马汇聚,有汉族发髻的一队围着半圆包围着些许人,另一半儿有身着甲胄的胡人骑兵围着,而被围在中间双方人马各有数十人,地上有着不少尸首还在流着鲜血,还有着受伤的人儿嚎叫着。
包围这些人的正是长孙奇与柱子,而这中间双方之人便是在此交战的,中间有一浑身鲜血背着个皮包裹,身着明光铠的人,见包围他们的人却是大喜。
只见他对那领头的长孙奇急叫道:“长孙什长,我乃我家郎主独孤盛的护卫长楚河,奉郎主之令回落,今日回戌城汇报急事,却不想被这柔然人阻拦,望长孙什长出手相助!”
长孙奇听闻此人之话儿,往那人身上一看,却是眼熟,再一想,不正是那随着队主身边没几日的护卫吗?
再往那对面一看,确实是柔然人的打扮,不过脸上却涂了些装扮,让人看不清模样儿,长孙奇大手一挥,便欲下令剿灭。
而被围着的另一方人马却是纷纷朝着一个身着甲胄的人儿望去,一个个眼神中有些慌乱,不知当如何,只见那一身甲胄之人举起马刀,他们内心一定,正待他们要反抗之时一道洪亮的声儿传来。
“兵家且慢,理当等我等少郎主来此再做决定,我等围着便可,兵家且看如何?”
长孙奇顺着声音扭头看去,却是柱子在对他抱着拳说的话儿,长孙奇见此想到这人是队主的身边人,便开口道:“那便如此吧。”说着,长孙奇大手一挥,大喝一声儿:“围!”
咚咚咚~
随着长孙奇一声令下,新一队的人便策马把这些人儿围了起来。而柱子所带的汉家儿郎却被分割到外围看戏,柱子也不恼怒,他知现今不是与这胡人争执的时候。
而中间的楚河带着他们的人出了包围圈儿,正待询问长孙奇便看到三人骑着马儿赶来,楚河与身边的汉界对望一眼,纷纷露出喜色,而楚河更是摸了摸了身上的皮包裹。
感受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