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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乐越来越近,伴随着那冥乐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然后便是见着不远处,一群穿着白色丧服的人正面朝着这边而来,为首的男人手里还捧着一灵位,身后紧跟着的是一口八人抬着的棺材。
所有的人身上都穿着白色的丧服,外面裹着一层麻衣。
于是,就这样,南宫樾的迎亲队伍与那发丧的队伍就这么正面相迎了。
一边是大红色的喜服,大红色的花轿,欢快的喜乐声,抬着嫁妆的长长迎亲队伍。
另一边则着捧着灵牌,穿着白色麻衣孝服,吹着冥乐,抬着沉重棺材的发丧队伍。
成了那样鲜明的对比。
甩着锦帕,扭着臀部迈着欢脱步伐走在花轿边上的喜婆,在看到对面那发丧的队伍时,整个人怔在了当场。原本就非一般大的双眸,此刻更是瞪的如铜铃一般大小了。那涂着鲜红然唇脂的嘴巴更是张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跟在喜婆后面走在花轿边上的初雨亦是怔住了,一时之间竟是没了反应。
如画与写意对视一眼,双眸在凛视对面发丧队伍之时,一脸毫不松懈的看着舒清鸾。
“哎呀,作孽呀!你们这群不长的东西,这是要触的什么霉头啊!”喜婆突然之间一甩手中的锦帕,一拍自己的大腿,对着对面那群发丧之人阴阳怪气的指骂。
对面,穿着麻衣孝服的人,一个个用着杀人一般的眼神,直朝着喜婆这边射来。
阴森之中透着一抹狠戾。
坐于马背上的南宫樾微微的蹙了下眉头,然后拉了拉马缰绳,停下了前进的步子。
随着南宫樾的停下,后面其他所有的人的脚步自然很一致的也就停了下来。
花轿内,舒清鸾掀起喜帕的一角,又微微的掀起左侧轿帘的一角,透过轿帘往外望去。
“如画。”轻声唤着如画。
“王妃。”如画上前,凑近舒清鸾一些,一脸小心谨慎的看着舒清鸾,很自然而然的也就改口了。
“告诉王爷……”舒清鸾对着如画的耳际轻声的说道。
如画点头。
“哎哟,你们这群不长眼的狗奴才,还不赶紧让开!”见着对面那群人半点没有避让的意思,又见舒清鸾对着如画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的话,喜婆想着,这要是换着谁那都肯定不会同意的。大喜之日,竟然这么晦气的见着了丧事。再何况这还是安逸王爷与相府大小姐的大喜之事,且是皇上圣旨钦下的。这帮不长眼的狗奴才肯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和安逸王爷抢道。
于是,喜婆一个腰杆挺直,大步一迈,朝前走去。边说边大声开骂:“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还不赶紧让开!”
“今天,若是谁敢阻了我们为家父办事,那就问问我们族人同不同意!”为首捧着灵牌,穿着麻衣孝服的男子,双眸凌视着坐于马背上的南宫樾,然后充满戾气的眼眸盯视着喜婆。随着他的话落,其他所有穿着人上前一步,大有一步有本事就干一场的架式。
“你们这群狗东西,知不知道今日谁……”
“寒叙!”喜婆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被南宫樾打断了。
寒叙迈步。
同时,那穿着麻衣孝服的人又是向前迈一步,脸上的戾怒再度加深。
却见寒叙并不是朝着他们走去,而是一个转身面向喜婆:“烦请喜婆回花轿边照顾王妃,这事不劳喜婆操心。”边说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喜婆脸上略出一抹不解之意,眼眸里更是划过一丝困惑之色。
南宫樾一个跃马跳下,将手中的缰绳往寒叙手里一交,一脸沉寂的向前迈两步,然后往边侧一靠,对着那棺材微一鞠身:“死者为大!寒叙,交待下去,所有人让道,先让大者上路!”
“是,王爷!”寒叙对着南宫樾一鞠身,然后开始按着南宫樾的吩咐,往队伍后面的人交待着。只见长长的队伍往边上挪了挪,将原本就十分宽阔的道路让于了发丧的队伍。
见此,喜婆的脸上再度扬起了一抹不解之色,随即扬起了一抹谄媚的笑容:“哎啊,升官发财升官发财。”
寒叙一个飞刀眼射过去,喜婆立马的闭嘴禁声。
“草民谢王爷让道!”穿着麻衣孝服手捧灵牌的男人,在经过南樾之际,对着南宫樾一脸深沉的说道,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花轿之后,迈步前行。
如画在寒叙身停下,凑着寒叙的耳际,将舒清鸾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于了寒叙之后,转身离开朝着花轿走去,重新站在了花轿边上。
寒叙走至南宫樾身边,附身于南宫樾的耳边,又将如画告之于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在南宫樾的耳边重复了一遍。只见南宫樾的脸上浮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晦暗,那如鹰般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沉睿之色。不以为意的抿了抿唇,扬起一抹冷笑,视线落在了那穿着白色孝服的队伍中的某一人身上,只是那么片刻的功夫,南宫樾便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直至一盏茶的功夫,南宫樾才重新跃上了马背,乐声重新响起,喜婆依旧扭起了她那其实不怎么有样子的腰枝。
吹吹打打直朝着安逸王府而去。
只是不知何时,另一侧的写意却是不见了身影。
……
尚书府
柳悠娴睁开眼睛,入她眼睑的是卿九九那一脸深沉不苟言笑的脸,双眸一眨不眨的俯视着她,眼眸里有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见着卿九九这令人捉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