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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九九看一眼不着寸缕的两人,一抹娇羞之意再度升起,“这样怎么说?”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起身穿衣。
然而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于身下,双手撑床不让自己全曾的力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笑的一邪肆:“九儿,我不介意这么说。”
卿九九伸手捶向他的胸膛,却是被他握于掌心内。
单手撑床,另一只握着她手的大掌拇指在她的掌心内有意无意的摩挲着,阵阵酥酥软软的麻意从掌心漫延至全身。
手指从她的掌心移至她的脸颊,指腹轻轻的在她的额头来回的摩挲,对着她扬起一抹诱惑人心的笑容,略有些暗哑的说道:“我的九儿做什么事情,我都会相信你。”
一股暧意从心底窜起,伸手攀上他的脖颈,笑的一脸妩媚动人,她的声音如清脆的山泉一般响起:“不怪我在大婚之日破坏了一些气氛吗?而且也没等你来掀起我的喜帕。”
他浅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九儿把自己给我就行了,其他的我都不在意。”说着低下头,额头轻轻的抵着她的额头,在她的鼻尖上柔情似水的印上一吻。
卿九九先是暧暧的一笑,然后则是微微的仰头,很是主动的在他的唇上浅浅的一啜。只是这么浅浅的一啜又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开了荤的靳大人呢?
只见靳破天在卿九九的朱唇还未来得及离开他的双唇之际,便是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她那娇艳欲滴,令他爱不释手的朱唇,再一次激动而又热情的辗转反侧,吸吮着她那美丽的馨香。
卿九九轻声的嘤咛,却是激发了他更为原始的冲动与热情。
东方的一丝鱼肚白透过那遮着白色锦纱的格子窗映射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是那般的美妙而又生动。窗外的树枝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霜雾,几株香樟树却是树叶青绿,那一层浅浅的白色霜雾看起来就好似镀了一层朦胧的白银一般,倒是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走廊上,年伯在经过喜房门口时特地放慢放轻了脚步,尽量的不吵到屋内的两个新人。
人生金榜题名大登科,洞房花烛小登科。这大登科与小登科,他家少爷可谓是都圆满的完成了,现在也就是等着小姐能快快的传来好消息了。
那安逸王爷都即将初为人父了,他家少爷自然得紧随其后。
想着,年伯朝着那紧闭的房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然后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离开。
百里青鹤房间
百里青鹤起身下床,拿过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正穿着。却是突然间胸口一阵慌堵,然后只见觉一股腥味自他的嘴里传来。顾不得那穿了一半的衣裳,赶紧用手捂向自己的嘴。再次摊开手掌的时候,竟是一口鲜血在掌心内。
百里青鹤微有些发杵的看着掌心里的那一口鲜血,胸口处那隐隐的疼痛还在焕散着,整个人更是有些飘渺的感觉。抬眸之际,竟是在那束梅花旁边看到了沈兰心。她正朝着他露出一抹暧人心意的微笑,她还是那般美丽动人,笑容还是那般的令人着迷,一袭梅花粉的绸缎锦纱裙。
“兰心?”百里青鹤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顾不得掌心里的那口鲜血,以及胸口处传来的隐隐疼痛。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沈兰心”。
他有多少年不曾看到过她了?
好像自那一年,在倾心小筑里分离后,就再也不曾见过他的兰心了。
他的唇角还沾着点点的血渍,百里青鹤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朝着“沈兰心”走去,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喜悦的浅笑,那看着“沈兰心”的眼神是那般的温柔而又含情。
“兰心,你来找我吗?”百里青鹤伸出右手朝着“沈兰心”而去,却又突然之间想到了刚才吐出的那一口鲜血,于是赶紧的又换成左手,看着“沈兰心”的眼眸是那盘的期待而又柔情脉脉。然而,伸出的手却并没够着“沈兰心”,只见“沈兰心”对着他扬起一抹柔和的微笑后,却是慢慢的往后退去。
“兰心,你去哪?你不是来找我的吗?为什么要离开!”见着“沈兰心”不断的往后退去,百里青鹤情急之下喊道,张开双臂很努力的想要将“沈兰心”抱住留下她,可是任凭他怎么抓,怎么抱,再怎么努力,依旧还是没能抓住“沈兰心”,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沈兰心”消失在他的眼前,就好似化成了一缕青烟一般,再也见不着。
眼前,依旧还是那一束插在瓷瓶里的梅花,是沈兰心除了玉兰花之外最喜欢的梅花。可是却再也没有了沈兰心的身影,她的那一抹微笑就那么印在了百里青鹤的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
百里青鹤就那般无比失落而又彷徨的看着“沈兰心”消失的那个地方,双眸不敢眨动一下。就好似沈兰心会再一度的出现在他面前一般,如果他那么一眨眼,就会错过了沈兰心的出现。然而,他就那么瞪大着双眸,直盯了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他的兰心再也没有在他的眼前出错过。
百里青鹤是这般的失落而又苦涩的看着刚才“沈兰心”出现的地方,扬起一抹苦笑,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兰心,为什么你不多留一会?我有多少年没见到你了?为什么你不多留一会让我再多看你一会?你在那边过的好吗?还是你在怪我?怪我明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却不为你报这个仇?兰心,你可曾有后悔过当年的选择?如果能让你再选择一次的话,你是不是还会做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