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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的念恩从门帘处朝着沈惠心走来,面无表情且又阴阴森森中夹带着沉鸷,看着沈惠心的眼眸凌厉的射出束束的寒芒。
“唐若妤?!”沈惠心在看到念恩时,整个身子颤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念转,脸色瞬间的一片苍白不见血色。甚至比听到林夕说的那番话时,还在让她震惊错愕不已。
常嬷嬷不认识唐若妤是谁,所以在看到念恩进来时,只是有些害怕,倒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来……”人字还没说出口,便是被念恩一掌击晕。
念恩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夕,迈步走至沈惠心面前,一脸阴森的凌视着沈惠心,“怎么,宁国夫人看到我的样子好像很害怕?”
“你是谁?”沈惠心双眸瞪视着念恩,她的声音有些颤,脸上表情惊慌中还带着措乱,瞪视着念恩的双眸更是有些闪烁。
“我是谁?”念恩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惠心,“你刚才不是已经叫出我的名字了吗?宁国夫人!”
“不可能!”沈惠心矢口否认,“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唐若妤的女儿!她的女儿当年还没出生,还在她的肚子里,便是跟着她一起满门抄斩了,是舒赫亲自带人抄的夏家!你到底是谁!还有,你又是谁!”沈惠心手指指着念恩,又划向林夕。
林夕抿唇露出一抹诡笑,“莫非宁国夫人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害死的人也多了,都是不忘得谁是谁了?”微微的朝着沈惠心倾身上前,在她的耳边用着诡异万分的语气轻声的说着,“这个世道,老天是长眼的。你害了一个,自然会有另一个来害你!怎么样,是不是觉的很公平呢?不过你放心,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你都还没看到自己的下场呢!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感觉,其实是很好的!你最在意什么呢?我就偏偏要毁了你最在意的人和事!沈惠心,你也会有今天吗?你是不是永远都没有想到呢?呵呵……”
冷笑,笑的阴阴冷冷的直让人毛骨耸然,沈惠心亦是如此。
看着这两张诡异的脸,听着那诡异的笑,沈惠心的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发毛,就好似有千万只的蚂蚁在她的身上来回的爬着一样,让她浑身不舒服的同时,又说不出来的难受。但是却又怎么都挥之不去这一抹难受,那一群蚂蚁是在她的骨髓里爬动啃咬的。
“你……你们……”沈惠心手指直直的指着念恩与林夕,咬牙切齿的愤然,“这里是宁国公府,你们敢乱来?信不信你们竖着进来,本夫人让你们横着出去?啊!来人——!”对着门口梗着脖子大喊着。
“来人?”念恩皮笑肉不笑的冷神着沈惠心,那凌厉的眼眸里迸射着一抹骇人的怒意,“你觉的能把我怎么样了?我既然能进得来,那就绝对出得去!而且,我会带着你一起离开!走!”话说着,念恩的手已经紧紧的扣在了沈惠心的咽喉处。
“去哪?”沈惠心有些紧张的看着念恩。
念恩却是直接一个劈掌,沈惠心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便是两眼一闭,不醒人事。
“林小姐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无须我再多教你了吧?”念恩冷冷的盯着林夕,说着阴森莫测的话,然后一个转身,就是扛着晕倒的沈惠心出了屋子。
沈惠心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双膝跪地,而且这地方看起来还有些眼熟。
墓,沈兰心的墓!
她跪在沈兰心的坟前。
为什么她会跪在沈兰心的坟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倏的!
沈惠心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
唐若妤,不对!那不是唐若妤,是一个长的跟唐若妤很像的女人,是她混进了宁国公府,是她把自己打晕的,然后是她把自己带到沈兰心的坟前的吗?
可是,她是沈兰心的什么人?
夏家虽说跟沈家有一定的关系,可是,唐若妤跟沈兰心并不熟的。为什么那个长的像唐若妤的人要对她下手,还把她带到了沈兰心的坟前?
沈惠心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想要站起来,却是还没来得及直身,她的双腿便是被人狠狠的一踢,再一次重重的跪下。
“跪下!”念恩沉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传来,这一脚更是踢的十分的用力。沈惠心本是已经直起了大半的膝盖了,却是被念恩这么重重的一踢,便是“扑通”一下,又重重的跪了下去。
又,不知道念恩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在沈兰心坟前的平地上铺了好些大小不等的小石块。然后,沈惠心就这么重重的一跪,可想而知,这膝盖有多么的疼了。疼的她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沈惠心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肌肤之罪了?顶多也就是被百里青松攉过巴掌,被百里青鹤掐过咽喉,但是却从来没有跪过石子,这让沈惠心心里的那份怒意怒然而生。
一个抬眸,用着杀气腾腾的眼神剐视着念恩,“你到底什么人!啊!你跟沈兰心什么关系?是沈兰心的什么人!”
“啪!”念恩一个巴掌重重的攉在了沈惠心的脸上,“你没有资格提兰心姑姑的名字,你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
“兰心姑姑?”沈惠心重复着这四个字,“兰心姑姑?你叫沈兰心兰心姑姑?你是百里青鹤的人,你是百里青鹤的女儿对不对!”
沈之轩没有儿子,就只有她与沈兰心两个女儿,自然不会有人唤沈兰心姑姑的。那么,唤沈兰心姑姑的,除了那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