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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见过相爷,大小姐,见过宁国夫人。”裘嬷嬷对着舒赫,舒清鸾以及沈惠心侧身福礼,却是没有对站在舒赫一旁的曲宛若福礼。
“裘嬷嬷不必多礼。”沈惠心伸手扶起裘嬷嬷,问着太师与太师夫人的身体近况。
“谢宁国夫人。”裘嬷嬷谢过沈惠心后起身。
“嬷嬷,外祖父与外祖母身体可安好?”舒清鸾对着裘嬷嬷福了福身,问道。
裘嬷嬷赶紧弯腰扶住舒清鸾:“大小姐,可使不得。老爷与老夫人一切安好,就是挂念着大小姐,这不差奴婢前来相府,不知相爷可首同,让大小姐随奴婢往太师府小住几日,好让老夫人承欢膝下?”裘嬷嬷一脸诚挚的望着舒赫,言行举止间尽显大府大院老嬷嬷间的风范。
裘嬷嬷是沈夫人当年的陪嫁丫环,一生未嫁,将沈家的两位小姐,也就是沈兰心与沈惠心拉拔大。将一生的都献给了沈府。
太师沈之轩这一生没有纳妾,也没有通房丫头,就沈夫人一位结发妻子。膝下也就沈兰心与沈惠心两姐妹,没有儿子。如若换成其他,元配夫人不能为其诞下儿子,那便是纳妾,让其他女人为其产子。但是沈之轩没有这般做。他与沈夫人伉丽情深,成亲至今四十载,从来都不曾红过一次脸。
而裘嬷嬷更是终身未嫁,自沈兰心和沈惠心出阁后,便是全心全意的服侍着沈之轩夫妇。所以说,裘嬷嬷虽只是太师府的一个嬷嬷,但是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嬷嬷说笑了。”曲宛若对着裘嬷嬷焕然一笑,“老爷又怎么会不同意呢?鸾儿虽姓舒,但也是沈太师的孙女。承欢膝下,自是理所应当的。”
裘嬷嬷没有接话,只是用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曲宛若。
倒是沈惠心,却是抿唇浅笑了:“曲姨娘果真是有当家主母的风范。相爷还未开口,你区区一个姨娘便是作起了主了?”说罢,转眸望向舒赫,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相爷,你就算要抬了曲姨娘作正,那是不是也得等抬正后再让她当家呢?还是说,你们相府从来都是姨娘翻身作主的?那就怪不得,街头巷尾那般传言了。如若,你们相府容不下鸾儿这个孤女,本夫人不介意鸾儿跟我回宁国公府的。”
“鸾儿跟你回宁国公府?”舒赫双眸冷冽肃然的直视着沈惠心,然后露出一抹扣人心弦的冷笑,“宁国夫人真当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吗?我堂堂相府千金何时需要寄居于你宁国公府了?”
“那么,相爷是否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为何你堂堂相府嫡出千金竟会沦落到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笑话?难道,这就是相爷的处事之风?还是说,相爷根本不予处之!鸾儿她不止是你相府的千金,她还是太师府的嫡长外孙女,更是我宁国公府的亲人!事关鸾儿的闺誉与清白,我宁国公府绝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沈惠心的话已经挑的很明了,那便是如若舒赫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便要将此事闹大了。
舒清鸾冷笑。
姨母,你真是如表面这般的关心疼爱我吗?
只怕,事不尽然吧。
如若真心疼爱一个人,又怎么会将此事闹的如此之大呢?就好似生怕无人知道一般。
且,舒赫才刚下朝,又岂会知道市井九流上的那些谣言呢?
沈惠心此举,分别便是有欲盖弥章之意了。
既然一个两个,都直向着她而来,那么,索性就狂风暴雨一起来吧。
舒清鸾没有马上接话,只是用着一抹疑惑不解的眼神在沈惠心与舒赫以及曲宛若之间来回的徘徊着。然后又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裘嬷嬷,只见她亦是用着一副与她一般疑惑不解的眼神望着沈惠心与舒赫。
曲宛若并没有因为沈惠心的指责怒言而生气,反而是茫然中带着浅笑的看向沈惠心:“恕贱妾斗胆问一句,敢问宁国夫人口中的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笑话所谓何事?相爷上朝刚回府,我想应该还没有机会去待头巷尾闲转的功夫。贱妆有孕在身,更是不曾踏出过府门。不似宁国夫人那么悠闲,既有空管百姓茶余饭后这闲,还有功夫来管我相府下人之事。所以,还请宁国夫人明示。”
对着沈惠心,曲宛若虽是一口一个“贱妾”的自称着,但却是半点没有在沈惠心面前表现出有多大的自卑来,反而是隐隐的展示着一抹自傲。
舒赫更是往自己的主人席上一坐,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拿过下人奉上的热茶,一副好整以暇的看着沈惠心,等着她的回答。
“姨母。”舒清鸾看一眼舒赫与曲宛若,转身面向沈惠心,“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与鸾儿有关?”
沈惠心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副安慰的样子,然后对着曲宛若露出一抹冷笑:“是吗?曲姨娘言下之意,可是本夫人多管闲事?”
曲宛若恭敬的一侧身:“贱妾岂敢!您是皇上钦封的宁国夫人,贱妾不过区区一下贱的姨娘,又岂敢对宁国夫人置噱?贱妾只是不明夫人所言,所以才斗敢请夫人明示,好让贱妾知道贱妾哪个地方做的不到位,也好让贱妾改过自新,才好让夫人不失望才是。”
沈惠心似笑非笑的斜视着舒赫:“相爷果真好福气,能有这么一位知书达理,能言善辩的贤内助。”
舒赫浅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宁国夫人言重了,本相福气再好,那也比不过宁国公。夫人的来意,本相已经明了,定会给夫人一个满意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