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基本上都是大晴天,不过不巧的是,在元夕众人抵达陵州的时候,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来送餐的老板娘,知道元夕是个贵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护送,便亲自来送餐。
老板娘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姑娘真是贵人,咱们陵州已经一连半个月没下雨了,这姑娘才来咱们陵州便下了雨”元夕换了身清凉的衣裳,坐下,看着桌上的饭食道了声谢。
老板娘也想套套元夕的话,不由得攀谈起来“不知道姑娘是从哪儿来咱们陵州的啊”元夕微微笑了笑,吹了吹汤“江南”老板娘微微颔首,不过心里也在打量,元夕有江南姑娘特有的温柔气质,且长相清丽。
“那里咱们陵州不远呐,哎这半个月没下雨,咱们这儿也是从江南那边买了不少的粮回来,就怕今年来个旱灾什么的,都是怕了”老板娘接着道,元夕倒是有兴致去了解自己封地的事情“陵州有发生过什么大的灾害吗?让大家会草木皆兵”
一般半个月不下雨,也不会急急忙忙跑去外地勾粮回来屯着,除非,之前有先例,才会让众人有这个想法,老板娘看着与元夕投缘,便叫了小二送上些许陵州特色小吃,和元夕聊着,金枝不在,也不用遵守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况且元夕喜欢交朋友。
“咱们这儿五年前就发生过一场大旱灾,死了一百多人呢,这前兆也是一连半个月没下雨,后来连着到了九月底都没下,这干旱就让咱们陵州不少的人遭了殃”元夕微微颔首“如此你们才”老板娘点了点头。
不过接着说道“但是,也有些个人就是喜欢,借着这些个天灾,来赚个钵盂满盆,这不咱们这儿的粮价已经涨得多少人家都吃不起了”元夕蹙起眉,巧瑟却是说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没人管吗?”
老板娘摇摇头“姑娘不知道,咱们陵州,虽然地处江南边界,看似是个肥地儿,但这儿的州府是当今权贵的人,没谁敢得罪,所以至今,这陵州就像是这州府的封地似的他说什么是什么”老板娘喝了口水,小声说着“而这粮商,还和这州府勾结,利益对分,州府不得大开方便之门”
元夕垂眸道“老板娘,知道的还真是详细”老板娘摆摆手“这州府老爷,恨不得跟陵州的每一个大商户达成这协议,这样,他也是得益良多,像咱们这种小客栈,不在他的范围内”
送走了老板娘,小楹蹙眉的帮着元夕摆筷子“姑娘,这陵州还真是不简单”巧瑟也点头放好汤勺,元夕倒是垂眸思索着“这州府老爷,是当今权贵之人的人,姐夫不会要这种人成为下属,那就可能是荆王的人”
在来之前,元夕大致要巧瑟查了些情况,只是如今还没把全部消息整理出来,不过,这粮食是民本,要是在粮食上做点儿手脚,那可是大忌。
元夕吃完饭后,就带着枫儿一起去陵州街道走走看看,夏天的大雨,来的快去的更快,一下子就晴空万里,还出了些许太阳,两人带着帷帽,穿着素朴,也就没有什么人注意,只以为是些游方之人,况且枫儿还带着剑,也没人敢靠近。
前方吵吵闹闹,枫儿前去查看,元夕就在远处观望,不一会儿枫儿便回来了“前方一男子被几人围打,听着情况,应是购粮银钱不够,抢了一袋粮,被抓着”
元夕微微蹙眉“按着老板娘之前说的,既然今日下了雨,为何他们还会以为,会有干旱?还在买粮呢?”枫儿摇头,她也不知道,不过元夕心里总觉得,说不定,这个就是谣言,被人散播出来的。
京城这些天不如陵州闷热,一直是阴天,倒是让不少人觉得出行方便,而在京城的两人,却是有着不同的心境,东楚翰知道元夕去了陵州,顿了顿放下了笔,让小厮下去。
虞斓给出建议后,东楚翰一直很纠结,纠结于,一边是兄弟情义,一边是自己的心意,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是这一幕落在太师夫人眼里,却是不一样的意思。
她叫了人把东楚翰的生辰八字做了庚帖,想着什么时候递给王氏看看,她是见着了东楚翰为元夕茶不思饭不想,她也很满意元夕这样一个有身份有才貌的儿媳妇,更重要的是,只有这样,才能掐断东瑗的那个心思。
而虞府,虞斓在听见松子说元夕去了陵州,微微抬起头,松子松了一口气,他们家爷已经泡在公文里一天了,虽然说,得重用是好事,可是这样不眠不休,也是伤身子“爷,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您看看,在陵州不比在京城安全吗?”
虞斓已经两天没有这么梳洗了,都有些青色胡渣了,松子接着道“您想想,现在去陵州,跟咱们少夫人把事情说清楚!你们再这样下去,你们不急松子我都急了!”
松子觉得元夕是再好不过的一个主母了,又温柔又好说话,最重要的是,松子觉得,要是他们家爷真的娶不成覃姑娘,那他也再也见不到一个人了
介时看着虞斓起身,见着他挑眉道“收拾行装”松子瞬间愣了愣,虞斓神色自若道“巡查江南周边布防”松子立马明白过来,连连笑着点头“是!”
爷这招“假公济私”用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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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闹脾气闹脾气~
全剧组追妻路漫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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