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卫梓陌觉得这些时日邢无云行踪诡异,不知他在谋划着什么。
邢无云勾唇浅笑,径自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我刚刚查到,她乃是公仪珟的人。”
卫梓陌冷艳的双眸微眯,沉声道,“她是公仪珟派来的?”
“八成是。”邢无云侧眸,看着他,“不过,我不知她前来的目的,不过,她在来凤栖国之前,去见了乐陵,今日,又收到了南钰的传信,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联系。”
卫梓陌看着他,“你这些时日在做什么?”
邢无云张扬一笑,“在等人。”
“你有事瞒着我。”卫梓陌看着他,眸光透着冷然。
邢无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她如今可跟慕寒遥情意缠绵,你难道一点都不吗?”
卫梓陌看着他那副放荡不羁的 ,低声道,“那你呢?”
邢无云看着他,“木已成舟,我即便,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你是来劝我的?”卫梓陌听着卫梓陌的话,冷声道,“你以为如此,便能岔开话题?”
“我先走了。”邢无云低笑一声,便抬步离开。
卫梓陌却未阻拦,他也不过是随便问问,免得他继续问自个不愿回答的问题,他当然知晓,她离开的这些时日,先是与夜魅晞缠绵数日,如今,又与慕寒遥在一处情真意切,而他则被她丢在这里,备受煎熬。
正当他暗自思忖时,便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接着便看到掌柜的走了进来,站在远处,低声道,“殿下,有人来访。”
“何人?”卫梓陌眸底闪过一抹冷沉,接着问道。
“她自称夏珞颜。”掌柜的如实回禀。
卫梓陌隐藏与面纱之下的容颜透着冷淡,低声道,“让她进来。”
“是。”掌柜的退了下去。
不一会,便看到一抹倩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卫梓陌端坐与珠帘内,不过是淡淡地扫过站在珠帘外的女子一眼,等待着她开口。
夏珞颜身着一身绛色长裙,容貌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显华贵,不过,那一双眸子却多了几分的阴狠,她低笑一声,“三皇子近来可好?”
卫梓陌垂眸,翻阅着手中的密函,语气冷漠,“我并非三皇子。”
“哦,我倒忘记了,你如今乃是凤栖国的逍遥侯,更是凤傲天的男宠。”夏珞颜看向卫梓陌,她不明白,为何,这些明明都是天之骄子的男儿,为何非要看上凤傲天呢?而他竟然为了凤傲天,而伤了九公主的心,差点杀了她。
卫梓陌听得出她话中的嘲讽,他不过是一声冷笑,“我是谁,与你无关,你若无事的话,便自行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卫梓陌,你以为主上会轻易放了你,将你送来凤栖国吗?你别妄想了,你我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一颗废棋,他要来何用,我来,不过是念在你我都是棋子的份上,奉劝你,若是你zai靠近凤傲天的话,必定是死路一条。”夏珞颜眸底闪过一抹狠戾,看着卫梓陌,“九公主对你一片痴心,你却弃之如敝履,偏偏对一个臭名昭著的暴君情有独钟,我倒要看看,你与凤傲天能走多久?”
卫梓陌听着她的话,字字句句打在他的心上,他当然知晓,公仪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那又如何,即便他下一刻死了,也不后悔,只因,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这便够了,不是吗?
“滚!”他红唇微启,冷声道。
夏珞颜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了酒楼。
卫梓陌待夏珞颜离开之后,垂眸,若无其事地做着事,不发一言。
凤傲天与慕寒遥二人行至衙门内,便看到翠环已经派了新的县令接替了之前的事务,所有善后之事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这两日便好好歇着,军中的事情让李肃去办,你只管陪着爷便是。”
慕寒遥看着她,想起了慕寒遥,低声问道,“皇上,二弟如何了?”
凤傲天牵着他的手,重新回到芙蓉阁,二人斜卧与天台上的躺椅上,她勾起他胸前的青丝,“他很好。”
她知晓,他如今在千年寒池之下,定然是生不如死,可是,她还是告诉自己,他很好,这样,她便有了不去想他的力气,也有了期盼。
慕寒遥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眉眼间闪过的一抹黯然,他明白,这其中发生的事情,不是他能够体会的,可是,他更清楚,二弟必定会挺下去。
夜已深,凤傲天半倚在软榻上,等待着沐浴之后的慕寒遥出来。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水声,不一会,便看到屏风之后,那挺拔英俊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却没有穿常服,而是一丝不挂地向她走来。
她眸光一沉,勾唇浅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便是这样无所畏惧的向她走来,而后,不卑不亢地跪在她的面前。
慕寒遥觉得此刻自个快要窒息,那一次,是他毫无防备之下,对于凤傲天,有的只是厌恶与痛恨,故而,才不会有任何的惧怕,可是,如今,他对她已经转变了情感,对于她是化不开的深情,不同的心境,相同的情形,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脚步沉重,更是觉得自个会不会太过于放浪形骸?
直至他行至她的面前,她歪着头,看着沐浴之后矫健的身躯,鬼斧神差的令人血液膨胀的紧致身姿,更重要是如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