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的事情住,苏老三就把定钱交了。何全动作也利索,当日就去找了那老太太。按照老太太的要求,这事儿就在牙行办了!
这次苏浩昌没跟去,倒是三郎和喜儿两条尾巴般的跟去了。看到那老太太,喜儿心里还惊叹,在这乡村人家,很少见这么收拾干净利落体面的老太太。
就像那老太太一身深蓝细布衣裳,袖口有简单的绣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枚有些年头的银簪别在发髻。
老太太五官长得也好,一看年轻时就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双方写下了契书,有签字画押,收了银子,那老太太才拿出旧的契书交给了牙行,
“这也就算是银货两清了!”老太太的话语中带着感慨,可能是没想到冉晚年,还要流落他乡。
“我看你们是实在人,也是会善待那土地的。”
何全见苏老三一脸傻笑,就在旁言:“老太太放心吧,这苏家兄弟可是个实诚人。种地更是一把好手,你就安心吧!”
那老太太叹了声气,又看了眼苏家父女,收好银两,拿起手边的一个包袱,就上了外面的一辆驴车。看着车子远去,喜儿还心里纳闷,“这老太太看样子,是不打算回村了?”
何全也叹了声气,“估计是怕有歹人打了银子的主意,早早上路,也省了那些人算计!”
着,就从袖口拿出那5两银,“老太太是明白人,他这一走那河西村少不得有人闹,这五两银你们留着,去河西村打点关系吧!”
没想到竟是这样,喜儿看向苏老三。苏老三却执意不收这银子,只这是何老哥的该收的佣金。几番推辞,何全也看出他们真心实意,只道,“兄弟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再推辞,明儿个中秋节,那就后个,我就去县城,把这契书换成红契!”
这边事了,喜儿兴致勃勃的拉着俩人上街买东西。虽家里有菜,可油盐酱醋还是要买的!更何况,家里过节哪里不得买几斤肉!
李贵一看到他们来,就忙招呼。他家肉铺前人太多,就把人让到了屋里。
半盏茶的功夫,才进了屋,嘴里道:“莫怪,莫怪!明儿个过节,今儿个人太多!”
着,就拿出家里的果子点心,放在喜儿和三郎跟前,让他们自己过来吃。
得知他们是来买肉的,李贵不乐意的瞪了啥话,来我这里,哪还用得着买!咱可是正儿八经的亲戚!”
苏老三从来不愿占人便宜,忙不掏钱他可不要。又是一番推搡,还是李贵败下阵来,只苏老三太客气。
喜儿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打量着这个院子。心里很纳闷,李贵媳妇竟然不在。
“这不是,孩子娘带着她,一起回娘家了!今儿个就我一人!”
着就利落的切好猪肉用油纸包了,绳子捆了!三郎忙接过,他可知道自家妹妹,那点洁癖!
结了帐,又买了些常用的调料,三人就坐了回村子的车,晃晃悠悠的回家。
一路上,苏老三眉头紧锁,哪还有刚刚买地的兴奋劲。他几次欲言又止,可看了看车上的人,就咽到肚子里。
看他们买回这么些肉,有肥有瘦有五花,真真齐全,木氏也乐得开心。直,明个不但要包饺子,还要做红烧肉!最高心当属扣儿和五,俩人对于吃的,那是相当执着!
夜深人静,就听到了自家爹娘悄声谈话。原来爹爹一路想的却是给老宅送节礼!
就听木氏幽幽道:“是应当送!就算是咱过继出来,那两家也是正经的亲戚!李家可是送了不少野味过来,还有一坛子酒呢!”
亲戚二字,木氏咬得极重。苏老三沉默片刻,只让他准备,不用太贵重,明儿个一早他就送去。还给李家还礼可不能少了!
直到听见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喜儿这才舒了口气。爹爹果然还是放不下那边的人!有些事情必须慢慢来,果真急不得!
第二日一早,喜儿醒来的时候。苏老三已经收拾妥当,木氏切了了四块月饼。这在乡村人家也算是厚礼了!
喜儿心里好奇老宅对自家爹如今的看法,慌忙穿好衣裳,简单的洗了把脸,收拾妥当,就跑着朝老宅而去。
苏浩昌从山上下来,就看到这丫头跟着他爹,那风风火火的模样,不由得好笑,果然是那饶子孙后代,都是这幅急性子!
喜儿一路跑,满头是汗,却还是没赶上苏老三的大长腿。跑到苏家老宅门口时,就已是气喘吁吁。听院子里没有叫骂声,喜儿还新奇的探头张望。
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喜儿推门而入,走到上房屋门口,就听见里头老太太低低的抽泣声,
“我的儿啊,你可是娘怀胎10月生下来的!就这么给了别人,不能再喊我一声娘了!”
的那个孤独,的那个可怜,好像自个儿就有那么一个儿子,自疼爱的宝,如今硬生生被人挖走,那个伤心难过呀!
喜儿对这个老太太真是佩服不已!她咋就不学学关家老太太,笑呵呵的,与人为善,谁见了不夸老人家和善。哪像这个,不是骂人,就是咒饶!现在倒是学会,用亲情招了!
等了半晌,也不见他爹回话,老太太自己哭的没力气了,屋里的气氛一时尴尬!
“那啥,大娘。我这边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喜儿差点没笑出声,她爹的捅刀手段果然高明!这声大娘,算是表明了他的意见和如今的身份,就是她再哭也改变不了啥!
下一刻,就见他爹掀开门帘儿从屋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