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都琢磨些什么,在镇上听书的听多了?若是为此,你却不用操心了!能跟在他们身边的人,哪个不是自安排的,要不就是出生入死的,少有新人啊!”
“可谁又能保证,身边老人不会背叛!”喜儿没少看那些战争剧,宫斗剧,哪一个人身边不都用的是老人,可最后背叛他们的,也正是这些他们自认为最可靠的人!
喜儿的质问,让苏浩昌压根没法回话,只是喃喃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他们经历过战场的残酷,对于生死与共的兄弟自然是信任的,可正如这丫头的,谁又能保证,这份感情不会受外界的干扰,不会做出背叛的事!
虽然不知这丫头为何紧抓着这事不放,可当初那人也是凭着直觉,打胜了大大的战役,作为他的后人,对危险有感知,让他不得不重视。
喜儿出了心里的话,并没觉得轻松多少,若那饶死结没有度过,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那人依旧有危险,这将来边关也会大乱!
烦心事压心头,喜儿跟着木氏忙活起请人干活的事儿。
“要我,咱村子里勤快人本分的那几户媳妇都能来!只是…”马氏有些犹豫,看向木氏犹豫不决。
木氏叹口气:“是不是那边又有什么传出来了?”
“这事儿吧,你也得自个儿想通。你们如今过继出来,跟那边就没了关系,万不可为他们伤神!”
见木氏点头,马氏才又道:“你们这边儿一要开作坊,你大嫂家的嫂子就找过去了。是他她家今年红薯种的多,全都卖给你们!她们妯娌几个也全来帮忙,你们总不会亏待他们!”
喜儿在一旁不免觉得好笑,那些人还真敢想!蒋氏的娘家人住在隔壁村子,一个个及其钻营,要不也不会做出,给那财主家病痨儿子亲的缺德事!
就她家,那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的人,他们种出的红薯有多好,他们来这里干活多下力气,她是压根不信!
“这事儿还得你们自个拿主意,要我文涛文安家的,拴子家的人都不错,又干净又勤力,也不过是些洗洗番薯,磨磨浆的活,又能挣钱,他们必定乐意!”
这几个人木氏也都考虑过,为人不错,都是村子里有名的好媳妇儿,
“要是这,嫂子跟我一块儿走一趟!”
马氏自然乐意,俩人有有笑的,就先去了拴子家。
拴子媳妇何氏和两个妯娌正在家里挑番薯,看到两人前来忙让人进屋,明了来意,何氏自是高兴,她两个妯娌也能去帮忙,钱不钱的,乡里乡亲就不要提了。
木氏哪里会应,只一码归一码,若是不收钱,那他就去请别人!三人自是高心应下,还刚刚正在挑番薯,都是大个的,让她放心。木氏心里高兴,这明王家三妯娌对她们友好看重,忙,啥时候要送,让她家老三过来帮忙。
从王家出来,两人又朝着苏文涛家走去,只是刚走到大树口,就见蒋氏挎个包袱,一脸焦急的朝她们走来。
看到两人,蒋氏也不如过去那般无视,反而上前招呼。木氏心里立马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道理,她自就懂得。
听了蒋氏一篇寒暄,木氏也只是打着马虎眼,蒋氏看她不上钩,不免心里着急,只能打开窗亮话。
“如今家里日子紧张,为了还上朱大奎的钱。可是把所有粮食都卖了!家里如今都快揭不开锅了!”着,就无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包袱。
“我这就是回娘家借粮的!”着就是满脸愁容,好似底下的苦楚,都得让她这个女子来背,那微弯的背脊显得颤颤可怜。
木氏却压根不搭腔,马氏见了,忍不住偷笑,接话道:“那大妹子赶紧回去吧!别一会儿晚了借不到粮,我大娘又该骂了!”
一句话哽的蒋氏心里憋屈,目光看向木氏,却见她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石子儿。气的蒋氏脸色大变,却又不得不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着后牙槽,脸上带着勉强的笑,道:
“果真是有钱了,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也不怕打五雷轰!”
“你哪个打五雷轰!”木氏本就不想与她计较,可关系到自家声誉,她哪里会能忍的!
“穷亲戚,我怎么看不出谁是穷亲戚呢!”着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
蒋氏身上那套细棉布的衣裙,在这乡村人家是极少见的,更何况蒋氏极其爱惜,在上面还绣了祥云纹花边,若不身份,谁会想到他不过是个农家妇人!
再看木氏,身上穿的依旧是过去的旧衣。有些地方还打着补丁,虽补丁的布料与衣服本身相似,补衣服的人手也极巧,极力掩饰,可依旧能看出这衣服有年头了!
这两相一对比倒显得木氏寒酸,蒋氏富贵!堵的蒋氏不知怎样接话才好!
听周围议论声,蒋氏瞪了木氏一眼,扯着嗓门嚷嚷:“有些人就是蔫儿坏蔫儿坏,穿着旧衣服装穷卖惨,那门庭若市的铺子,大把大把的银钱挣着,却忍心让自己亲爹娘顿顿吃糠咽菜!真是狠心哪!”
边还边抹着泪,那幅模样好像木氏如何欺负她了!气得马氏指着他就想破口大骂,却被木氏拦住,“你若是这时骂她,岂不是如了她的意!”
目光又看向哭哭啼啼的蒋氏:“大堂嫂还是早些回家吧!若是老太太吃不上饭,那可就是你们做儿女的大不孝!
我们这隔房的也不好多言,但若是让老爷子老太太饿着,我公爹也不会答应的!”
“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