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非常好!没有人当逃兵!我杨振一直真心实意把你们当家人,当兄弟,你们完全当得起!”
幸好,最终没有一个人撂挑子不干,这让杨振非常振奋,手下一共就这么点班底,若是这个时候再走上一批,他也不用混了。
“北上的时间和路线,都已经确定!三月初四,我们就要乘船出发!我也向巡抚大人请了手令,朝廷督饷郎中按人头拨给我们一笔欠饷和开拨银子!
“这笔银子,我杨振分文不取!同时,自我杨振以下,不论职务高低、上下尊卑,一律按人头平均分配!这两日,在这宁远城里,谁还有什么夙愿未了,有什么私事需要安排,可以向各队上官告假,上官应一律给假!”
马上就要出发了,而且其中许多人很可能一去不回,死在松山城下,杨振也不想这些人出海之后还有什么后顾之忧,或者还有什么夙愿未了。
现在的这个杨振,已经从张得贵等人的嘴里知道,在这个乱世里,他还有一个弟弟,名叫杨捷。
不过,这个杨捷早几年前已经过继给了杨振的叔父杨国柱,目前在杨国柱的军中,不离杨国柱的左右。
除此之外,杨振早就是孑然一身了,其父死于与鞑子的战斗,其母在早广宁失陷的时候,为了免遭鞑子侮辱,选择了悬梁自尽。
而原来那个杨振的妻女,也早就流离失所,死在了辽东频发的战乱之中。
杨振自己在宁远虽然没有一个家人了,但是备不住他的麾下在宁远城里或许就有些亲朋故旧呢。
杨振的这个做法,让眼前的这群麾下不少人,内心感动不已,知道杨振这个上官,确实是将心比心在替他们着想了。
“这第二件事情,就是成立先遣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巡抚方大人亲笔为我们题写了宁远先遣营的旗号!从今往后,我们就叫宁远先遣营了!
“这个先遣营,目前还是暂编,包括了大帅的中军一百铁骑,也包括三百蒙古轻骑!将来他们可能要各回本部,但是先遣营的旗号却会一直属于我们!
“为了便于指挥,我奉巡抚大人的命令,将我们这不到二百号的兄弟,重新编为三队!一曰火枪队!二曰炮队!三曰掷弹兵队!
“如今,大家已经各有所归!今日把所有人召集起来,除了正式明确各自归属,就是要明确各队主官和副官!
“火枪队主官,由我杨振本人兼任!炮队主官,由先遣营游击张得贵担任!掷弹兵队主官,由先遣营都司李禄担任!”
杨振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左膀右臂任命为先遣营炮队主官和掷弹兵队主官,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干脆果断,下面站着的三个方阵一百八十多号人鸦雀无声。
对于杨振的这个任命,张得贵和李禄早已知情,所以杨振话音一落,两个人齐刷刷单膝跪地,抱拳领命。
杨振上前将两个人扶起,然后又对肃立着的一众人说道:“各队主官已经明确!但是各队副官,我还没有想好!今日召集大家,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杨振的这个做法,让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一惊,尤其是张得贵和李禄。
这两个人方才听杨振提及副官这个说法,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因为事前杨振并没有跟他们说过,而且各队副官的人选,也并没有提前征求他们的意见。
两个人想拦住杨振的话头,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这么做,因此,都是紧张地看着杨振,生怕他搞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乱子来。
张得贵和李禄正在紧张的同时,那站着的是三个小方阵又是一阵骚动——什么时候营中的军职任命征求过他们的意见啊!
“你们不用怀疑!你们自己的袍泽,当然是你们自己最了解!若是你觉得你的身边,哪一个上了战场作战勇敢、足智多谋,或者杀鞑子最多,你最佩服,愿意听他指挥号令,你就站出来推荐他!不管他以前多么卑微,只要无人反对!或者多数赞成!我就立刻任命他!”
杨振说完了这个话,明显能够感到,面前的人群已经有点按奈不住了,而这一点,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宁远先遣营既然是暂编,那也就等于是给了他一个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军队的机会,反正是暂编,即使有点耸人听闻,谁也不能说什么。
对于眼前三支队伍中的骚动,杨振不去管它,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杨振从站在第一排的人脸上,一个个地看过去,当他的目光落到那个张国淦脸上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张国淦突然往前一步,走出了队列。
这个时候,杨振心中一喜,刚要说话,却听张得贵吼道:“张国淦,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你给我退回去,回到队列当中!”
张国淦听了这话,满脸通红,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退回去,只是看着杨振不说话。
杨振眼见张国淦站着不动,而张得贵眼看又要痛骂他这个侄子,当即一把手拉住张得贵,制止他说话,然后对张国淦说道:
“你是举荐他人,还是举荐自己?”
张国淦的举动此时已经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百八十多号人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大人!我是火枪队的!既然我们是火枪队,那么想必精通火器、枪法准头,要比精通弓马骑射更重要吧!”
张国淦说了这话之后,也不后退,就是静静地等待着杨振的回答。
“你说的不错!火枪队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