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直接将齐大夫带去了洛清逸的房间,洛清逸的腿,明明只是骨头断了而已,不知道为何,城中接骨的大夫,将骨头给接了回去,洛清逸那条腿依然是肿胀得可怕,甚至发炎了,大夫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人给知府大人出了主意,说是云阳县的齐大夫医术极高,让人去请云阳县的齐大夫过来给洛清逸诊治,所以才有了知府衙门的捕快拦路的事情。
“夫人,齐大夫来了。”
知府夫人一听说大夫来了,赶紧让人请进来:“大夫,你可一定要治好小儿这腿,我们夫妻俩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们夫妻俩怎么活啊。”
“洛夫人安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为洛公子救治。”齐大夫先给洛清逸检查了伤腿,又替他诊脉,“夫人,令公子的腿,是处理得不好,发炎了,而且令公子有些发烧,我先开一副退烧的药,您让人抓了药熬了之后,给公子喂下去。”
齐大夫先去开药方去了,月云兮则是守在一旁,跟在齐大夫的后面,洛清逸的腿,照理说处理得很好,不会有问题,但是洛清逸的腿又红又肿,还有些疹子,这分明是局部过敏了的症状,有人在他的腿上动了手脚!
齐大夫将退烧的药方开好之后,递给管家,管家立马派人去抓药熬药去了,齐大夫则是让人打来清水,替洛清逸清洗干净受伤的腿,然后又用去摸骨头是否已经一一回归原位,确认了之后,又另外给洛清逸上药,包扎,齐大夫做得很是仔细,有条不紊,但是在月云兮的眼中,齐大夫的速度确是很慢,仿佛很是谨慎,生怕有一点意外,可这洛清逸明明只是外伤,犯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
月云兮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目光落在洛清逸的脸上,总觉得这人长得有些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再仔细看,又觉得没见过,只是轮廓有些熟悉。
“老爷。”门外传来侍女问安的声音,一名中年男子走进来,声音中带着关切,“大夫,小儿怎么样了?”
“洛大人不用担心,只是发炎,等到炎症消下去,烧退了,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齐大夫看向洛知府,“公子这腿骨伤得有些严重,目前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齐大夫,后遗症是什么意思?”知府夫人激动的问道,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绝对不能有任何问题的。
“所谓后遗症就是以后走路可能会跟正常人有些差别,当然也是要看后期恢复的。”齐大夫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的腿以后会瘸了?”知府夫人激动的问道。
“有这个可能……”
“不行,我儿子怎么可以瘸,绝对不可以!”知府夫人立马高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治好我的儿子,不能留下任何的后遗症,否则的话,本夫人杀你……”
“夫人!”洛知府打断洛夫人的话,这人当真是又蠢又没脑子,齐大夫跟其他普通大夫不一样,这人曾经做过御医,在朝廷也是有不少人脉的,若是齐大夫一家突然被人灭门,一定会引来他人查探,那位本来就忌惮他们,她还行事这么无所顾忌,这人这些年当真是愈发的没规矩了。
“老爷,你没有听到他说吗?他说咱们逸儿以后会瘸腿,我们就至于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落下了残疾,那岂不是要命吗?”洛夫人激动的说道。
“够了,齐大夫会竭尽全力的救治逸儿的,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纵然是留下残疾,那也是他自找的,他若不是在闹事纵马,能受伤吗?”洛知府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是关键时刻,他不想找麻烦,更何况院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还有自己的打算。
洛知府本意是想平息这件事,谁知这话跟点了炮仗一样:“洛晋,你是不是后悔了,想把那个贱女人跟她生的儿子带回来,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日,她休想回来,她生的野种,也休想来抢我儿子的家产!”
“你……你这个无知妇人,管家,请夫人回房!”洛知府恼恨的开口,管家连拖带拽的,才将洛夫人给弄走。
洛知府面露尴尬:“齐大夫,让你看笑话了,贱内只是担心孩子的未来而已,小儿的病情,就麻烦你了,我不希望他留下任何的缺陷,我们夫妻就这么一个儿子。”
月云兮从洛知府一进来,就觉得这人长得文质彬彬,十分面善,所以一直盯着洛知府看,等到洛知府突然对上她的目光,她才惊觉自己盯着洛知府看了太久,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齐大夫也发现洛知府目光落在了月云兮的身上,开口道:“这是我的小徒弟,带出来见世面的,失礼了。”
“无妨。”洛知府询问了一些洛清逸的情况,然后就出去了,待到洛知府离开,月云兮的目光又开始追着洛知府,这人真的面善,像谁呢,像洛清绝!
月云兮眸光微动,十分震惊,洛清绝与洛知府长得五分相似,只是洛清绝的五官,更为立体,这人笑得十分和善,但是却给人狡猾的感觉,而洛清绝冷着一张脸,让人觉得不好相处,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真的长得很像!
月云兮想到先前洛夫人说的话,说洛知府想将外面的儿子接回来,说的难不成是洛家三兄弟?
想到这里,月云兮咽了咽口水,难怪她总觉得面熟,只是伯母那样的人,知书达礼,绝不是那种会给人做外室,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