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使跟盐运使拿到公文,当即就命人去提官盐装船,打算尽快运走,趁着洛清绝尚未来得及清理官盐的数量,他们必须将多余的官盐运走,否则的话,洛清绝只要一清点,就会发现官盐的数量不对,到时候这件事捅出来,他这个盐运使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官盐沉船,并不是真的船沉了,而是只是船出去沉了,盐根本没有运出去,还在盐仓里面放着,当他们联络好买家之后,再把这部分已经沉了的官盐运走,以往一直是这么运作的,只是没有想到新的知府大人来得这么快,而且还不按理出牌,逼得他们不得不兵行险招。
衙门的捕头刚出知府衙门,就被人拦住了,盐运使等人既然打算将多余的官盐运走,就是想趁着洛清绝不在,封锁消息,到时候洛清绝回来了,去清点盐仓里面的官盐数量,并不会发现官盐少了,数量是决计对的上的,也无从找他们的麻烦。
衙门的捕头全部被拦在衙门,没有一个人能出去,一旦出去就被会打回来,连孙同知都没法回家,只能待在知府衙门里面,瞪着外面的守卫无可奈何。
“大人,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们可打不过外面人,盐运司跟漕运司的人,守在外面,摆明了就是不准我们去通风报信,只能等大人回来再做决定了。”
盐运司的人将官盐从盐仓里面搬出来,搬上船,漕运司的人,则是负责押送出去,找一个秘密的地方将盐藏起来,等到风头过了,再将官盐变成私盐出售,谋取暴利。
“张大人,这次我们能狠狠赚一笔了。”
“白大人,还是你出的主意好,不然的话,等咱们这位新任知府大人清点盐仓,我们俩可就危险了。”
漕运使张起高声道,“快点,小心些,今晚一定要将这些东西搬上船运出去。”
“是,大人。”
洛清绝坐在墙头,看着忙碌非常的人,将盐一袋一袋的抗到船上去,当初为了方便,将盐仓建立在码头附近,倒是方便了这些人偷盗官盐。
“洛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一名身着普通服饰的男子拱手作揖,“请下人下令。”
洛清绝眼底有着冷光,目光看向怀里躺着睡得正安稳的月云兮,压低声音道:“全部包围起来,这拿贼拿赃,今日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这里的货物也一样不能少。”
“是,大人。”
盐运司跟漕运司的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搬东西,突然冒出来一群人,手持钢刀,将他们所有人都围了起来,连码头上的人,都被控制住了,所有的船都被控制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想做什么?”
盐运使张起怒斥道,“不长眼的狗东西,你们可知我们是什么人,我们背后是什么人,你们竟然敢来找本官的麻烦。”
“哦,那张大人倒是给本官说说,你背后是什么人?”
洛清绝的声音,幽幽的传来,盐运使跟漕运使同时一惊,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坐在墙头上的那不是洛清绝是谁?
这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知府大人,你……你不是出城了吗?”
“本官是出城了,但是不代表本官不回来了。”
洛清绝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因为他看到月云兮蹙眉了,似乎是被人吵着了。
“洛大人,我们这是按照规矩办事,不知道洛大人让人围住我们,是想做什么?”
盐运使张起故作镇定的问道,他们手中有提取官盐的文书,到时候洛清绝问起来,就把罪名推到孙淼的身上,反正孙淼是专业背锅户。
“规矩?”
洛清绝从墙头下来,身姿优美,怀里抱着人,缓缓的落到众人的面前,“不知是谁的规矩?”
“自然是朝廷的规矩!”
张起大声说道,仿佛只有这样,才显得他很有底气。
“把声音给我放低了,吵着我家阿九睡觉,我可不会对你们客气。”
洛清绝在士兵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让月云兮睡得更安稳。
盐运使跟漕运使不约而同的看向洛清绝怀里,这人当真回去接媳妇儿了,出来办公还把媳妇儿带一路,抱在怀里,莫不是个贪恋美色之人?
“知府大人,我们提取官盐,都是按照官府的规矩,拿文书来提取的。”
盐运使当即压低声音道。
“本官何时给你们文书了?”
洛清绝幽幽的问道。
“是孙同知给我们的文书,上面还盖着大人的官印,我们收到文书,自然就来提取官盐,押送官盐出去了。”
盐运使赶紧说道。
“哦,是孙同知让你们来提取官盐的?”
洛清绝脸上看不出喜怒,也分不清是信了还是没信,这两人笃定洛清绝没有回知府衙门,否则的话,他们早就接到消息了。
“是,就是孙同知让我们来提取官盐的!”
“大人,我没有……”孙同知从后方跑出来,鼻青脸肿,哭得如丧考妣,“大人,下官冤枉……唔唔……”一名护卫捂住孙同知的嘴:“闭嘴,小声点,没看到吵到夫人睡觉了吗?”
孙同知偷偷看了看洛清绝,洛清绝正在哄怀里的人,不一会儿怀里的人又没动静了,安静的睡了。
孙同知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得把声音压低了:“大人,白日里,盐运使张大人跟漕运使白大人来到县衙,将下官殴打了一顿,抢了大人您的官印,在他们一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