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冷眼看着这一切,皇上想要杀百里笙默,百里笙默却早有准备,这人是早有预料,难不成是想趁机拔除南齐在东临的暗探?
“师父,这百里笙默有所准备,我们还要继续下手吗?”
齐宣没有说话,而是冷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东临帝姬真的会大婚吗?”
少年无辜的摸了摸脑袋:“师父,东临帝姬是否会大婚跟我们杀不杀百里笙默有冲突吗?”
齐宣笑了笑:“是了,跟我们的目的没有冲突。”
“那百里笙默还要杀吗?”
“杀是要杀的,毕竟是宫中那位的命令,就必须带着百里笙默的人头回去。”
齐宣缓缓说道,“他既然有打算,那便光明正大的来,他一个叛国之人,杀他,他也不冤枉。”
“可不是,身为南齐的子民,却为了个女人叛出南齐,这样的人,杀他一百次也不够!”
少年哼哼道,“师父,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杀百里笙默?”
“不着急,百里笙默有防备,就我们几个人杀他,也并不容易,更何况东临帝姬也不会让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就出来乱窜。”
齐宣缓缓道,“且等等吧,总有机会的,百密一疏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师父您不是说,要早些回南齐去吗?
您不守在陛下身边,若是有人对陛下不利怎么办?”
“放心,我离京的时候,安排了不少人,陛下不会有事的,我就怕陛下失去冷静,中了别人的算计。”
齐宣不怕别人,就怕洛清绝,洛清绝心思太深,他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这个人的心思,这人心思如深潭,深不可测。
“也是,在宫内,有个虎视眈眈的贾太后,在宫外,又有四王爷给皇上下绊子,皇上身边还真是群狼环伺啊。”
少年摇头晃脑的说道,“身边又没有个贴心的人儿,不过东临帝姬真的配得上陛下,可惜啊,东临帝姬不可能嫁去南齐,不然到是一段天作奇缘。”
“天作奇缘吗?”
齐宣嘲讽的笑了笑,若是东临帝姬心中有陛下,那到是不乏为天作奇缘,可偏偏月云兮心中没有陛下丝毫,这就不是天作奇缘,而是一段冤孽!“走吧,耐心等等,总能等到百里笙默落单的时候。”
齐宣吩咐道,马车缓缓行走,只是走到某条街的时候,喧嚣声都消失不见了,街道两旁的百姓,瞬间退走,整条街,就只剩下几人。
“师父,有人拦路。”
少年勒住马车,看着对面的软轿,抬轿子的人,功夫底子都不弱,那轿子一看就十分的扎实,沉重,可是那四人抬着轿子,连气息都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齐宣微微一愣,掀开马车帘子一看,暗道一声失策,东临盛京如今防备重重,他进入盛京怎么可能不惊动此人。
齐宣从马车中出来,朝着软轿行礼:“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帝姬,许久不见了,帝姬别来无恙。”
“齐公公,你不在南齐皇宫伺候南齐皇帝,怎么跑到本宫的地盘上来了,怎么,你们是觉得我兄长重伤未愈,本宫一介女子好欺负吗?”
月云兮的声音传出来,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齐宣神色如常:“陛下命我来给帝姬送一份贺礼。”
“哦,贺礼可是要本宫未来皇夫的命?”
月云兮冷笑问道。
“帝姬说笑了,百里笙默身为南齐子民,却叛出南齐,陛下说了,若是见到此贼子,定要拿他人头回去复命,我要杀的是南齐逆贼,并非是东临的未来皇夫。”
齐宣容貌生的好,又因为是阉人,长相也偏阴柔,显得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阴枭。
“在东临,就只有东临皇夫百里笙默,没有南齐的百里笙默。”
月云兮掀开帘子,露出倾国倾城的侧脸,“所以本宫今日来,只是来给齐公公一个警告,这里不是南齐,本宫也不是以前的云阿九,若是齐公公想着让本宫的未婚夫变成本宫的兄长一个模样,那么,你就只能躺着出这盛京城了,或者说,本宫将你的人头送回去给南齐皇帝。”
齐宣看着一身尊贵冷凝的月云兮,确实跟以往的气质天差地别,以前的云阿九,天真烂漫,温柔可亲,如今的月云兮,确是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变成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不过数月不见,到是觉着不认识你了。”
齐宣叹了一口气,“陛下听闻你即将大婚,当场急得吐了血,你就真的不顾念一点旧情吗?
毕竟你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妇,可你负了陛下一次又一次,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
“本宫与南齐皇帝的婚约,兄长早已经送了退婚书给南齐皇帝,本宫与他再无瓜葛,嫁娶事宜自然也是各自做主,从何而谈狠心?”
月云兮冷笑,“更何况你们与北元、西凉勾结,迫害我兄长,觊觎我东临国土,却道我狠心,齐宣,我以为拓跋将离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有想到你比他更无耻,好歹拓跋将离还敢坦荡荡的承认,他就是觊觎东临,可你就不一样了,是做了婊砸还要立贞节牌坊。”
齐宣脸色变了变,似乎是没有想到月云兮会说出这样粗鲁的话来:“帝姬说笑了。”
“本宫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你现在离开盛京,回南齐去,第二选择就是死在这里。”
月云兮放下帘子,“齐公公,你要选哪个?”
齐宣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