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次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从者中,除了身为裁判而具备超然权限的贞德,吉尔伽美什是毋容置疑的最强从者。
他拥有无尽的宝具,以及与这种招式相匹配的r职阶。
甚至还拥有着足以让自己自主行动而不必依赖御主的魔力。
此时愤怒中火力全开的场面,也是异常的奢华而令人震撼。
极端凄惨的轰鸣声终于响起,公园的植被被轻易的炸毁、混合了鹅卵石的小路被碾成粉碎、路灯建筑不断倒塌,泥土也被掀飞了起来。
大半个公园就像是被导弹群粗暴的轰炸过一样。
但是——
在这一片狼藉的中间,一块区域却是巍然不动。
卡普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态静静悬浮在半空中,披风飞舞,刚毅的面庞上带着笑容,面前的一切攻击全部被盾牌当下,大蛇丸甚至根本不需要出手。
“就这?”
卡普霸气肆意的开口,笑容中带着的是一生纵横大海的豪迈与自信。
吉尔伽美什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并不是因为消耗,而是因为无法压抑的愤怒,俊美的脸蛋因为扭曲而尽现凶相,眼眸犹如熊熊燃烧的红莲一般。
侮辱不但没有被洗清,反而更多了。
“我承认小瞧了你,但是,杂修终究只是杂修!站在本王面前的家伙,你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你死上千万次!”吉尔伽美什的声音都加大了很多,近乎吼叫一般的宣言后,他终于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之一。
从身后漩涡中出现的不再是武器。
而是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链锁。
就像拥有生命的灵蛇一样扭曲着轰向了卡普,这是吉尔伽美什唯一的友人——恩奇都曾经使用的武器,即便是神灵也可以束缚,神性越强,束缚性也就越强大。
这一次直接绕过了那个当下一切攻击的盾牌。
以闪电般的速度袭向了卡普。
轰——
犹如撞击一般的轰鸣声,但是吉尔伽美什想象中的束缚并没有出现。
卡普两只手死死的抓着链锁,肌肉暴起的四肢将试图束缚住他的连锁轻易的撑开,这千锤百炼的身躯加上数千个罐子积累起来的力量,甚至让他拥有着一拳打爆巨大陨石的力量。
对比之下。
天之锁那曾经束缚住了“天之公牛”的战绩,也不过只是小儿科一般。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中终于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态。
这是何等的怪力。
明明拥有就连神灵也无法比拟的力量,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神性?
同样震惊的还有关注战场的远坂时臣。
这场战斗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并不是因为王的弱小,恰恰相反,王的表现同样超出了他的预期,那宣泄王之财宝的姿态犹如携带着君临一切的威严,记载中的任何一位从者都无法与之比较,神话中的天之锁的出现更是让人心神震动。
但是——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是远古的神灵吗?是神代时期的怪物重现?这种就连身为半神的王也能够轻易对付的力量根本无法用任何的知识来解释!
“老师。”远坂时臣身边的言峰绮礼望着自己的老师,开口说道,“要将王召回吗?”
他从未见过自己老师这种程度的事态,即便是知道自己女儿被绑走时也只是愤怒而已。
但并非无法理解。
言峰绮礼很清楚自己老师对这场圣杯战争的自信,那不但源自于自身的高贵血脉和强大的实力,更是源自于他召唤出来了有史以来的最强从者,一尊真正的王者。
自信被摧毁的时候,越是自信的人就越是会崩溃。
似乎是他的提醒有了作用,远坂时臣的身躯晃了晃,手中的葡萄酒杯早就不知何时彻底捏碎,玻璃刺进肉中,分不清楚流淌的是猩红的红酒还是同样猩红的鲜血。
“不!”远坂时臣咬着牙齿,以莫大的毅力努力让自己平静,“情报,必须要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怪物!让王继续战斗下去,王的伟力应该不只是展现出来的这些!”
即便是这种情况,他也依然相信着王。
或者说,也只能相信王。
高贵的血脉是他的信仰,王的血脉和姿态就是他信仰的力量。
此时的吉尔伽美什依旧是在无与伦比的狂怒之中,对于这个时期的他而言,傲慢已经是融入了本能,而让他更加狂怒的是,他已经意识到了对方掌握的,是远远超出他预期的力量。
“你明明有着众多的宝物,想必是不缺财宝,却连会员也不是。”
卡普紧紧抓着不断扭曲的天之锁,脸上的笑容表明他的轻松。
“是因为傲慢吧。”大蛇丸接过了卡普的话,似乎是随意的笑道,“一个只呆在自己的世界,误以为这世界就是全部的君王,会有这种傲慢的姿态不是很正常的吗?我至今牢记着那位大人的教诲——永远要保持着对无限的敬畏。”
无限的世界里有着无限的可能。
无论多么强大。
在这无限的可能中都一定会有比你更加强大的存在。
这就是沈默当初对大蛇丸说的。
他显然牢记着。
但是,这句话中的道理,对于吉尔伽美什并不适用。
他的愤怒终于对方的力量和对方的轻视中达到顶端。
“不自高自大做什么王!”
吉尔伽美什汹涌的魔力再无丝毫的保留,犹如火焰般燃烧的金色光芒环绕在他那金色的铠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