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语气,有几分勉强,似乎在吊着人的胃口,有什么事儿,不敢确定,还需要再等一等。
莫骄阳的眉头一皱,手上正批文件的笔都停了下来,“有问题?”
直觉又补了一句,“是在我身上?”
凌晨在心里暗吸了口气,这家伙,拿他当敌人侦察呢,要不要这么敏锐啊。
“胡说什么,你那身体,能撞死一头老牛,你要是有问题,那我们这些成天酒池肉林的,还不得早早跟黑白无常打架去。”
凌晨的声音松紧适宜,宽慰莫骄阳的时候很轻松,可说到尾音的时候,就像是控制发条的开关,又被上了一个劲儿似的。
莫骄阳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下意识的问道:“若若?”
口气里并不相信,不过凌晨这小子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样。
“骄阳,呵,你别急,真的,这不是还没确定呢吗,要是确定了,我早就给你打电话了。”
莫骄阳听着凌晨的语气有一种轻松的表像,这种口气,更像是安慰人,一点儿也不像刚才说他那时候的理直气壮。
“你刚才不是说莫璃去确认了吗?”
“恩,数据有些不太清晰,莫璃说再确认一下。”
“也就是说检查报告的结果已经出来的,只是不太理想,对吗?”莫骄阳起身绕过了办公桌,坐到了办公室的四人大沙发上,让身子更加放松,似乎这样的做法能让他的心也跟着放开一些。
凌晨也不否认,“恩,是这样。”
“你跟我说说第一次的结果。”
微顿了一下,莫骄阳又追问了一句,“若若在你附近?”
“没有。”凌晨嬉笑的声音,目光扫过了距离电话听筒三步远的杜若,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把你妈和杜若安置到办公室了,我这会儿在另一间病房。”
莫骄阳的心再一次收紧,需要回避,可见这个结果对杜若一定不好,几乎不加思考的破口而出,“杜若没看到吧?”
“没呢,莫璃把结果给我看了,我觉得不应该,就让他再去比对一下,想着等最后比对过了,先给你打电话,再把结果给贾姨和杜若看。”
说到这,凌晨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无奈,“你也知道,贾姨一门心思的想抱孙子,小若若的身体要是真出状况,短时间还好,要是长时间,估计你们家从上到下还不得把人家踢出去,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的非要扒着人家不放的,如今要是知道人家不能生,亦或是短时间生不出来,再给人踢了,多少有些不厚道吧。”
“说人话。”
莫骄阳的声音越来越冷,听着凌里语带讥讽的话就硌应。
凌晨轻呵了一声,“骄阳,真是人话,你要是心里不明白,也不能带着小若若来做检查不是,只是你心里想着你们两都没事儿,不过是来应付一下,回头,孩子自然就来了,可是谁想到真查出来了,骄阳,你心里,该有个准备吧,我瞧着贾姨还在那坐立不安呢。”
莫骄阳轻嗯了一声,连深思熟虑的过程都不曾有过,“没事儿,一会结果出来了,你告诉我一声,至于我妈那,让莫璃弄个假的,或者就说我有病也行,反正别扯到若若身上,别把这事儿给我办砸了。”
最后一句,已带了浓浓的警告。
屋里很安静,电话里的声音已经通过声筒传了出来,贾美云伤心之余又有几分哭笑不得。
杜若却已经酸涩的眼眸,泪珠,无声的滑落,嘴角,却漾起来九月如诗般的微笑,这辈子,能遇到这样的男人,真是她的福气。
所以,她要学会感恩,所以,她做的一切,都是再值得不过,不是吗?
今天晚上的莫骄阳,特别的热情,那种如火一般的烈焰,足以从内到外燃烧一个女人的灵魂。
今天晚上的杜若,也失去了自我,沉醉在莫骄阳编织的爱的浴浪里,翻滚沉浮。
羞涩的手指巡游着男人刚硬的胸膛,似乎对男人不遗余力的倾轧还是不满足,想要更多。
男人粗喘的热气,如火山喷发时流出的浓浓火山岩,烫脚,烫心,可是女人却宁愿沉醉在这场自然灾害里,不躲,不避,承受着那那火山浓浆一点点的将自己侵蚀,从脚,到小腿,大腿,身子,再到头,灵魂里深刻的体验一次被置身于太阳表面的感觉,不曾用高温防护服,会被灼伤成什么样子?
男人刚毅,女人娇弱,这一场似狂风暴雨般的激情,牢牢的捆住了两个人的灵魂,男人的脑子里,只余下女人高潮时钻进耳道的呜咽,一路呼唤着他的名字,像是一只生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叫的人心痒痒的。
男人高潮时,钻入女人耳心的,一样是被叫了千百遍的若若,深情的,爱怜的,无悔的,心甘情愿的。
最后一股火浪喷酒之后,女人被男人环在了怀里,久久不曾放开,男人的唇舌还流连在女人的耳畔,唇角,像小鸟啄食一般,时不进的轻啄一下,又像是在逗弄着女人的心绪,懒懒的,妩媚的,妖娆的。
“累吗?”
女人低低的轻嗯,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呵呵,要不要洗个澡?”男人在女人身上证明了自己的体力,觉得无比的骄傲,很乐意继续当高风亮洁的十佳好男人的典范。
“你不累?”杜若贪恋的攀在男人的身上,觉得自己以后就做个八爪鱼吧,男人走到哪,自己就跟到哪。
“为人民服务。”
“好,人民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