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记者与第一个提问的记者,同样是女性,人家的头发只随意的扎了个马尾,似乎还是用五指穿梳的,眼角的还有未除净的眼屎,想来是事故发生的太早,又太急,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的仪容,这样一对比,有些事儿,仿似昭然若揭。
莫骄阳真想看看,这女人背后的那只手得愚蠢到什么样?
莫骄阳也不言语,看着那女人踯躅的样子,并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似乎比起去现场探察事故的起因与处理情况,到不如与这个女记者周旋来的更让他兴趣浓厚。
女人没见过莫骄阳这般犀利的男人,一个眼神,就像是杀人的利箭一般,原本在脑子里打的草稿,一下子就被吓没了。
连来之前背下的那些东西,都在大脑的片刻空白中,消失了。
“这位记者同志,你的工牌上总有单位的名称吧?”
莫骄阳状似好意的提醒着,耳朵却没忽略刚刚那些消了声音的围观市民,这会儿正有人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这是哪家报社的记者,不会是新上岗的吧?”
“不会吧,这么大的事故现场,听说八点新闻都做了直播了,新上岗的,能镇的住吗?”
“可你们看看,她连自己是哪家报社都答不出来,要不是新上岗的,那一定是冒充的。”
“呵,别开玩笑了,又不是天上掉馅饼,一个记者,有什么可冒充的?”
“哎,这可说不定,没准谁给了什么好处呢?”在许多声音中,异军突起,这个质疑立时就引起了围观百姓的热议。
“好处,这能有什么好处。”
异军突起的是个男性,一副忠厚的样子,五、六十岁的年纪,撇了撇嘴,不屑道:“这年月,稀奇古怪的事儿多了去了,我女儿男朋友单位同事家的亲戚的儿子,就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在网上相识个女孩子,好像交谈了两个多月,就确立了恋爱关系,后来,男孩子就一直找机会让两人见面,可人家那头就是各种推,不过照片什么的,都能看见,还有,视频的时候,跟照片上明明是一张脸,可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老百姓好八卦,尤其这张忠厚脸上讲出来的八卦更接地气,这种网上找对象的事儿,不管是自己,还是亲戚,朋友家,总会听到的。
忠厚脸人两手一摊,叹了口气,“两人都谈婚论嫁了,那女的结婚头一天跟家人过来的,两边家长见了面,偏偏就不让孩子见面,说什么这结婚头一天,新郎新娘见面不吉利。”
“嗯,是有这样的说法。”一个年岁相当的老人附和着。
年轻人到是多嗤之以鼻,不过也没发表意见。
“新郎一家也是开通的,知道这可能是人家的礼仪,那就不见吧,可你们猜,怎么着?”
这老爷子也不知道是平时没人陪着说话,还是天生就爱看评书,会讲故事儿,每每遇到悬念,高潮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周围人不自觉的都从刚刚围着的圈子里撤了下来,围到了老头周围,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催着老头快说,老头也不负重望,终于在千呼万唤中道了一句,“结婚那天,新娘子蒙了个面纱,一路走到了礼台,两边不得交换礼物吗,那个时候,新郎才去揭新娘子的面纱,你们猜——”
“老爷子,你就别猜了,到底怎么了,你就说吧。”
“就是,就是,老爷子,再猜下去,一会儿咱们火都被猜出来了。”
“行了,行了,年轻人到底是性子急,我说就是了。”忠厚脸的人笑的一脸无奈,才道:“那新娘子跟新郎之前看到的,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啊,那是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真是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