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讽笑,话虽顿住了,可是里面的意思还真是让人不耻啊。
司马雪莲几乎失了神智,说出来的东西越加的肮脏不堪,而且她一边说的时候,还看着莫建国满脸阴沉,那压抑不住的怒气,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仿似顷刻之间便会被天地的黑暗所掩盖,偏她,在看到莫建国被许梅紧紧按住的手臂时,越发的想把这场暴雨刮的浓烈一些,话越说越快,闪电后响着彻天彻地的雷声,震的所有的人都颤了胆子,还未觉得罢休。
“噢,我知道了,莫建国违反了莫家的家规,原本在老爷子心里就不重的分量,再让你这么一搅和,一下子就更失了老爷子的心,将来,怕是莫家的财产,就跟二房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吧,呵呵,还真没看出来啊,你为了抱贾美云的大腿,心思下的这么深,想来,莫建国这些年私藏的家底,都跟你交了底了吧?
呸,真是异想天开,你当他莫建国是百万富翁,还是千亿富豪,啊?没有莫家,他是个屁,一个市委书记,能拿多少工资,都不够给你买一套限量版的时装的,到时候,就算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用,这么多年,他莫建国只一门心思的扑在事业上,家里,外头,那些应酬,那些关系往来,哪一个不是我在帮他打点,你让他拍着良心问问,每到一地,新官上任,搬不动地头蛇的时候,哪一个关系不是我帮他排开的,这么多年,老爷子没伸手搭过他一根毫毛,连口口声声喊他二弟的大哥,什么时候管过他,想要往上爬,处处打点,人情脉落,哪一个不是我在替他疏通,没有我,你以为他在这个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就能坐的这么安稳,屁,你以为官太太就是摆设,天天想着买什么,吃什么,喝什么,花什么?那才是狗屁,自古以来女人外交就是男人的助力,不然那些酒会,茶会,晚会,干吗还要带家属出席,你既然能想到让贾美云帮你,为的,不也是让她在她男人面前多吹吹枕边风,回头再一起排挤我吗?”
“这么说来,我养大的儿子,到亏得有你这么一位贤内助,不然,岂不是一无是处喽!”明明是温慈的声音,不带喜怒,可被莫伟天这般不紧不慢的说来,却比那疾言厉色更加的骇人。
“爸,我——”司马雪莲刚刚还斗志昂扬的势态,被老爷子一句话打回了原形,虽然那些话的确带了多年的怨气,可是她知道老爷子恼恨她把自己的男人埋汰的一无是处。
“既然这样,怕是再让我儿子耽误你,就是对你的不厚道了,这个婚,我代表你妈,同意离了。”
莫伟天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能让他在大事面前稳若泰山,可绝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女人敢来嘲弄他的儿子,他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要是真一无是处,也不会政绩平稳。
莫建国的性子,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品格,所以,能把政绩做的平稳,而且每到一地,有口皆碑,便是他的本事儿,在这一点上,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来抹煞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爸——”司马雪莲完全没想到,这话是老爷子一锤定音说出来的,连老太太都搬出来了,那一刻,双目瞠大,差一点眼珠子就要砸出来了。
莫伟天依然不改刚才温慈的语气,甚至还多了几分体谅,微叹,“雪莲啊,都怪我这个当公公的对你关心不够啊,这么多年,到是委屈你了,想来,你妈的在天之灵,也会过意不去的,既然你心里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建国在一起,那就分开吧,分开了,你看着哪个男人好,跟我这个当公公的说,舔着这张老脸,我去给你保这个媒,一准让你心想事成,后半辈子过的顺顺意意的。”
莫伟天的声音不算高,可是作为家里的大家长,他一开口,别人自然都秉息在听,连在厨房的杜若、莫依岚都压住了呼吸,任谁也没想到莫伟天之前那么大的火气,这会儿竟然能这么轻松的把离婚的话挂在嘴边,尤其这理由,还是借着司马雪莲的口自诉出来的,这种直钩钓鱼的本事儿,果然都是老姜干出来的。
只是,杜若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莫依岚,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垂的头,耷拉着的肩,看不到眉眼间的任何一点变化。
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单薄,杜若选择用双臂环住了莫依岚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没想到,莫建国能说出那样的话,她一直都以为莫依岚这般的任性恣意,该是被家里人宠惯出来的,却不知,那些任性恣意里面,又包含了父不理,母不爱的伤。
客厅里的谈判还没有结束,司马雪莲的声音越来越歇斯底里,甚至那明枪暗箭的影射把她,把贾美云都捎带了进去,耳朵里传来的声音好像还有许梅不急不缓的语气。
同样是女人,许梅这个小三的角色似乎延续了原本该属于正室的温婉动人,句句识大体,字字落珠玑,那种高低立现的大气磅礴似乎已经注定了司马雪莲的败局。
这样一幕戏,杜若若说最初还带着几分解气的心境在看的话,走到最后,她竟只余唏嘘。
站在她的角度,没法去评价对于错,司马雪莲与许梅之间,一个间接害死了她的孩子,一个是传授她医学知识的导师,她自然会喜欢许梅,可若只是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司马雪莲似乎又变的可怜起来。
心下轻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