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不要去买点什么?”
杜若侧眸看着窗外,大多数门市都关门,正月初二,不知道大商场会不会开门。
关键是她不知道陆家人的喜好,赶着过年,是不是还有小朋友,这礼,要怎么送,总该让莫骄阳拿个章程?
相比于杜若的计较,莫骄阳到显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知道,今儿过去,送不送礼,都平不了陆老爷子的气,索性就不装那个门面了。
“不用,今年形势有点变化,咱们不能给陆爷爷添麻烦。”
呃?
简单的礼节上升到了政/治高度,杜若自然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陆家很大。
这是杜若在莫骄阳的车子停在陆家大门外的时候,第一个直觉。
那个长长的围墙,好像看不到边。
陆家,很雅致。
这是车子驶进陆家大门,一路向前,柏油路两边,绿树环荫,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花团锦簇,传递给她的视觉效果。
下车的时候,杜若被莫骄阳牵着手,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与这幢精致的别墅相隔几米,俩俩相望的假山石,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大字——望妻石。
莫骄阳注意到了杜若的举动,刚想说什么,眼角的余光撇见陆聪已经从别墅里迎了出来,拉着杜若的手用了下力,头一偏,唇瓣贴着她的耳廓,低声道:“回去再告诉你。”
“呵呵,小嫂子,骄阳跟你说什么呢?”陆聪上扬的语调,分明透着戏谑,话虽对着杜若说,可是眼神却看着莫骄阳,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杜若脸一红,嗔怪的睃了一眼莫骄阳,眼里的意思,分明在说,干吗不好好说话?
“阿聪,是不是骄阳和他媳妇到了,别顽皮了,外头冷,快让他们进来。”一道好听的女声从别墅里传出来。
莫骄阳低声在杜若耳边提点道:“是陆伯母。”
陆聪得了指令,自然不再调皮下去,进去之前,与莫骄阳不动声色含了只有二人才懂的内容。
陆聪的母亲坐着轮椅安排着佣人沏茶倒水,摆水果,准备午饭,等到安排妥当的时候,莫骄阳和杜若已经换了鞋,到了客厅。
“骄阳,快带你媳妇坐。”
陆母指着沙发上的空位,嘴角挂着亲切的笑,目光从莫骄阳身上,跳到了杜若身上,心里暗忖,这就是冯家那位首长的孩子?
莫骄阳有些惊讶陆母的腿,刚坐下,茶都没呷一口,就蹙了眉问道:“伯母,您这腿?”
“不碍事儿,年前的时候走路不小心伤到了脚,家里人大惊小怪的,非说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阿聪又弄了这么个玩意回来,我啊,就全当省鞋底子了。”
陆母很会调节气氛,一句话,说的轻松诙谐,不动声色的减轻了初次到访客人的紧张感和陌生感。
杜若听的莞尔,一边关心的问了两句,一边在心里想着,陆聪这么乐天的性子,是不是也随了他的母亲?
“妈,小嫂子可是骨科权威,你问问她,伤筋动骨,是不是得一百天。”
陆聪仿佛开了灵光,抬手指着杜若为自己拉同盟,拉过了同盟,还招着手叫着莫骄阳,“我爷爷在楼上书房等你呢,听说今年你来给他拜年,高兴的连老战友约着喝茶都推了。”
呃——
莫骄阳嘴角一抽,瞧着空空如野的陆家客厅,心道,老爷子怕是准备好了皮鞭,就等着蘸料开攻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不过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偏头与杜若小声交待着,“你先陪陆伯母说会儿话,我上去看看陆爷爷。”
杜若只当莫骄阳要去谈男人的事儿,因为来之前,莫骄阳就这么跟她提过,所以这会儿自然不张口问要不要也上去跟陆爷爷打声招呼,只笑着点了点头,“你去吧,我陪伯母呆着。”
陆母笑瞪了一眼莫骄阳,逗道:“不过就是楼上楼下的事儿,难不成你还怕伯母把你媳妇卖了?”
“嗯,嗯,妈,你看,我说骄阳宝贝他媳妇吧,从进院,到进屋,这悄悄话都不知道说了几箩筐了,还次次都咬耳朵,啧啧,估计我奶奶活着的时候,我爷爷也没这么粘乎吧。”
陆母无语的瞪了一眼自家儿子,整个陆家,从大到小,敢这么没大没小调侃老爷子跟死去的老太太的,估计也就自己这个儿子了。
挥着手,像是撵人似的,哄道:“行了,你们有事儿,赶紧去办吧,一会儿啊,我带骄阳媳妇去我那屋说话去。”
莫骄阳迈开的步子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陆母,心口抽了两下,心道:陆伯母,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指示了?
杜若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风云暗涌,只顺着陆母的意,推着她一块进了一楼的主卧。
陆母指着卧室里的沙发,推让着杜若去做,自己单脚着地,一手扶着梳妆台,一手扶着轮椅的扶手,缓缓的站起了身。
杜若哪里敢坐,上前帮陆母把轮椅拿开,扶着她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才回到了沙发上坐好。
陆母心里点了点头,对杜若到是挺有好感的。
女人间能聊的话题很多,陆母又是个善于调节气氛的,从南到北,又有见识,说出来的话,抑扬顿挫,很有代入感,不一会儿就跟杜若从服装,到吃食,再到旅游,环境,人生,反正林林总总,只要是能耗时的,都被她东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