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雅倩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能让莫骄阳就范,她还以为在揭露了杜若的真面目以后,她需要费些唇舌,才能让莫骄阳相信,甚至重新发现她的好的,可是不需要,真的不需要,莫骄阳竟然就那样相信了她的话。
她以为他是诓骗她的,可是看到他听过录音时,一副受伤与失望并存的神情,那副被打击到的样子,让她心疼的忍不住把他揽进了怀里。
那一刻,他没有推开她,她真是高兴的差点死掉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那种熟悉又想念的味道几乎在一瞬间就决堤了她的眼泪。
那一刻,她是不假思索的把他的头,圈在了自己的胸前,用自己的柔软包裹着他,又痛快至极的把在爷爷那儿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一遍。
或许,男人真的是经不起撩拨吧?
冯雅倩感觉兜头的热水就像是男人轻抚着她身体的温热手掌,她清晰的听到了莫骄阳呼吸加重,****被挑起的征兆,她忍着脸红,说她可以。
真的可以。
这样的滋味,她在梦里尝过无数遍,从曾经的身体健全,到如今的身体残缺,她甚至自我安慰的把自己的手想像成他的手来抚摸自己的身体。
热水淋湿了头发,淋开了身上的毛孔,她急于出去,又急于把自己清洗的干干净净,然后与莫骄阳度过一个让她难以忘怀的第一次。
是的,第一次。
她是这样想的。
与赵英杰那次,不是两情相悦,她是无力反抗的,网上说,不是与心爱的男人身心愉悦的性/爱,都只能称为一种发泄。
她不要发泄,她要与自己喜欢的男人身心交融。
她要让自己的身体做好准备,感觉他的勇猛驰骋。
是的,她相信,她爱了多年的男人,一定会在她的身体里勇猛驰骋,没有任何人能比的上他的勇猛。
春色荡然,就这样想想,冯雅倩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焚烧。
她好像等不及了。
这样的迫不及待,让她不再表现的像个未知****的少女,而是耐不住寂寞空房的幽怨女子,恨不得时时刻刻躺在男人身下添补心灵的寂寞与空虚。
“骄阳……”半闭着眸,微仰着下颌,冯雅倩一手扶稳了浴缸,在费力的挪出浴缸时,娇媚的轻唤着。
隔着一道拉门,她的声音不高,却极尽妖娆,只可惜,外面的男人,似乎没听到。
冯雅倩目光落到架子上的浴袍,此时此刻,她急切的连头发都不想吹干,只是随手拿着毛巾把湿发绞起,然后有些嫌弃的再次撇了一眼浴袍,扭过头,扶着墙壁,缓慢的向外挪步。
假肢被她遗弃在浴室的角落,虽然那个冰冷的东西可以代替她的另一条腿,可是她不想在床上有这个冰冷的东西阻隔肌肤相贴时,彼此感受的那份热度,哪怕莫骄阳抚摸她双腿的时候,有一条是残缺的,可是这样的残缺也能让她真实的感知到莫骄阳的体温,她需要这样的体温,也需要这样的真实。
脸颊越来越热,热的她有些不受控制的舔了舔唇,可是这点口水有如杯水车薪,还未湿润,便已洇干。
不管了。
冯雅倩有些羞涩的想着,她一定是心里太想了,因为她身体里的热度比脸上的热度还要高,她觉得自己干渴的就像沙漠里成年累月暴光在烈日下的白杨,难得遇到一个雨天,恨不得张开每一片叶子去多存留一点水分。
白杨的水分是雨,而她的水分,是等在外面的男人……
单手扶着墙壁走出的时候,有些气喘,可是她光祼着身体看到房间里拉起的窗帘,还有地上随意散落的衣袖,床上鼓起来的一道身影时,那些气喘,都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