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是自然的反应,因为有液体来到的嘴边,她要是不张口,那液体就会顺着她的嘴角,流到脖子,再沾染衣服,到时候,她就没办法出门了。
周郁不知道这会儿脑子是清醒,还是糊涂,竟然能在吞咽了凌晨大半杯的红酒之时,想到这个问题。
女生没有喉结,可是她仰起的颈项细白如瓷,在柔和的烛光下,很有让人亲一口的冲动。
凌晨情不自禁的吞咽一口口水,男性肾上腺素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酒杯,看着杯底还残余一点液体,突然不想浪费,就着刚刚周郁喝过的位置,对着自已的唇边,慢慢饮了进去。
“好……喝。”
在三瓶红酒饮对尾的时候,凌晨忽然耐人寻味的评判起来,若不是周郁此刻正垂着首,一定不会忽略掉他眼神里越来越危险的光。
咯——
垂首的周郁打了个酒嗝,刚刚还清明的瞳仁,这会儿好像一下子被后发而至的酒意侵扰,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感觉神智好像开始迷糊,人也犯困,眼皮打架,试图用手捶着脑袋来让自已清醒,可嘴里却嘀咕着,“想睡觉。”
她软软的趴俯在饭桌上,捶头的手没什么力气的落在一旁,眼睛无力的半睁半闭着,偶尔咕哝两句,也没发出什么声音,直到她又调换了一下趴俯的姿势,才清楚的咕哝出声,“好硬。”
凌晨不意她会突然躺倒,甚至有赖在这里睡一觉的趋势,站了起来时,他眉头皱了一下,及至听到她说好硬,脚下的步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加快,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略带迟疑了片刻,便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楼上有起居室,虽然不经常住,可隔两、三天总会有人打扫。
一楼有烛光为伴,二楼有星星为伍。
二楼的窗帘还规矩的垂落在墙壁两侧,虽然没有开灯,可有星光为伍,光线到也不暗。
凌晨抱着周郁走进了他以往过来会休息的那个房间,脚尖微一用力,房门便向一侧退开。
他睡觉对床的质量要求很高,这张床与他公寓里用的床是一个品牌,都是从国外定购回来的,虽然他来住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是他不喜欢睡在不熟悉的床上,影响睡眠质量。
或许是在家里睡凌晨的床睡习惯了,这会儿周郁被放下,半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熟悉的在枕头里拱了拱自已的头,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咕哝两下唇瓣,又乖乖的睡了过去。
凌晨单手抄兜,垂眸看着还没来得及脱外衣,就已经鼾鼾睡去的周郁,眸光如渊,静默异常。
房间里两个人都喝了酒,随着一呼一息间的气息交换,很快这份酒意就漫延在整个室内,他抄在兜里的手有蠢蠢欲动的趋势,却在触及到烟盒的时候,又有了抽烟的冲动。
目光从床边移开,抬步走到窗口,或许是觉得屋里的空气太憋闷,他不经思考的抬手打开了窗户,任由夜风带着凉意吹了进来。
他倚在窗边,从兜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根烟咬在嘴边,等到再回头找火的时候,才想起来,火机刚才点蜡烛的时候,放在楼下了。
不过,他记得他住的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总会放几个火机备用。
脚步一移,重新走回了床边,在靠里侧的床头柜里翻找到了火,他没有多看一眼在床上又翻了个身的女人,拧身,又站到了窗前。
啪——
淡蓝色的火苗被他打响,香烟丝粘到火苗像飞蛾见到了火,迅速的燃烧起来。
凌晨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吐出,本来应该顺着夜风吐到窗外的青雾,却因为风向的关系,被挡回了室内。
酒气与烟气交加的屋子会让人想到夜场,会让人想到歌舞升平,今朝有酒,美女在怀。
眸光看着夜空,凌晨在吞云吐雾中,慢慢的整理着自已的心绪,当烟丝燃至尽头,马上要烧到嘴边的时候,他又是一个漂亮的轻弹,带着火势的烟头划出漂亮的微弱光芒,落到了楼下的草坪里。
回身的时候,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也像是决定了什么,之前深邃的眸子突然绽放出一抹诡谲的光,他步子稳健的朝着床上睡的正鼾的周郁走去,在贴近床边的时候,他单膝跪到了她的身侧,俯身抬手去拉扯她的衣领……
多余的束缚被脱去,周郁舒服的喟叹一声,仿佛在感谢帮她脱去束缚的人,只是她此刻身上除了两件小衣,真是半点多余的遮羞布都没有,而她没有盖被子扭动身体的时候,这两件小衣又成了欲盖弥彰的罪证。
男性荷尔蒙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开始发挥作用。
凌晨缓缓加深的眸光,仿佛正在昭告着他忍耐的极限,久未开荤的身体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每天早上在****中醒来的折磨让他也动了想要一个女人的念想。
他依然俯着身,看着床上浑然不知的周郁,似乎在考虑自已要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还在找被子的周郁浑然不觉此刻自已的处境有多危险,身体下意识的想贴近热源,比起一臂之隔的被子,显然把手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整个人俯在她身体上方的凌晨,更让她觉得这是最近的热源。
她几乎没作思考的就贴了过去,不过,身体最先挨到的,却只有他的手臂。
“凌太太……”
凌晨低低的念着,目光不离周郁的小脸,看着她像小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