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的司机面容惨白的踩下了煞车,手搭安全带刚要解扣,就看见那辆刚刚刮锃了他车的马沙拉蒂一轰油门,又朝前驶了出去。
“天啊,吓死我了。”
后怕的qq司机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庆幸着马沙拉蒂的车主没下来找他辩论,这种事儿,甭管谁对谁错,他一个qq司机,都跟人家开豪车的大佬拼不起啊,所以,宁可自已找保险公司报损失,也不想跟人家豪车车主打交道,这就叫识时务。
比起qq司机的自知之明,凌晨完全没在意这辆上千万的车被刮蹭了一块皮,光补漆就要花百万的价钱,他脚下的油门轰开了速度,径直朝着杂志社的方向开去,路上连等了两个红灯,他眼里的不耐烦,越来越多。
其间,他又打了两遍周郁的号码,对方都显示关机,终于在拨到第三遍的时候,他把电话打到了叶微微那里。
“凌先生,你好。”
叶微微对来电主人很客气,所谓人在屋檐下吗,这点识务还是要懂的。
“你在家?”凌晨听着电话里面有嘈杂的声音,很杂乱的感觉,这句话,问的有几分迟疑。
果然,叶微微拿着电话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才回道:“没呢,今天朋友约一起吃饭,这会儿还没回去。”
嘟嘟……
叶微微话音未落,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的盲音,她看了看自已的手机,又看了看那边玩的正hi的朋友,忽然觉得今天晚上,好像不应该再这么愉快的玩耍了。
“哎,微微,你去哪儿?”
叶微微重新回来的时候,探手拿了自已的包,没有再坐,招着手就跟众人说了byebye,“家里有事儿,先回了。”
“你又没男朋友,还一个人租地方住,能有什么事儿?”同行的一个小姑娘退开了椅子,绕过了桌子,快速的扯住了叶微微的胳膊,把她推坐在刚才的位置,压着她的肩膀笑道:“今儿我过生日,谁也不许半路撤,说好的,这边玩完了,咱们k歌去,夜色那边,我都定好地方了,对面的宾馆,包了一层楼,到时候,谁喝多了,直接过去睡。”
“可是……”
叶微微还是觉得应该回去一趟,只是她这句可是还没说完,又被人家给截了,“行了,微微,平时出来玩,看着你挺赏辣的,怎么今儿还玩上犹犹豫豫这戏码了,不会是嫌夜色不够味吧。”
s市夜色的混乱与奢靡绝对是在年轻人当中出了名的,如果嫌夜色不够味,那就是纯心找碴了。
都是平时玩的好的,又有朋友过生日,叶微微到底没在说什么,只大方的摆了摆手,“行了,不走就不走,不过说好了,今晚散场,我得回家。”
“等散场再说。”大伙附和着,又端起了杯子开始喝酒。
马沙拉蒂再次停到杂志社楼下,凌晨刚要摔车门下车,仪表台上的手机就一连串的响了起来。
本欲不接,可又怕是周郁打过来的,所以,他刚刚要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探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跳动的名字,眸光一闪,原本按到拒接上的拇指不由的就跳到了接听键上。
“老地方,十分钟,见不到人,明天早上等着给你太太接传票吧。”朱崇气极败坏的声音透过声筒传了过来,还没等电话这边的人拒绝,那边就直接挂断了。
尼玛,还有完没完了?
凌晨啐骂着抬手要摔电话,可又怕周郁给他打电话接不进来,摔出去的手势生生的顿了下来。
目光在杂志社的门口徘徊了足有五秒,终究,还是把脚搭在了油门上。
两箱红酒的酒液溢满二楼的大理石地面,偶有流到楼梯边缘的酒液滴答滴答的落在一楼的黑白格相间的瓷砖面上时,有一种血液晕染的感染,在夜色中,有点渗人。
一楼除了一展壁灯还在那儿照亮以外,不相干的员工,早就在朱市长发脾气之前,被告之提前打佯了。
大堂经理候着凌晨的身影到了门口,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的迎了出去,急切的喋喋道:“朱市长脸色很难看,进门就砸东西。”
“喝酒了?”
凌晨脚步到是没停,车钥匙随手甩给大堂经理让他去泊,自已踏着台阶就往里面走。
大堂经理站在门口没再往前跟,知道一会儿场面会很恶劣,所以,他在外面提醒了一句,“跟以前一样,没喝。”
朱崇这脾气,也让凌晨够够的了。
都算是有背景长大的孩子,眼里见过的好东西也不盛凡几,谁也不是小家子气揪着点好东西就舍不得放手的,可谁也没拿好东西当玻璃瓶子摔。
大概是去年吧,有一次被莫骄阳拉来当出气筒,那会儿他还不明所以,等到了现场,看着一层楼的狼藉,还有那不由分说就扑过来的拳头,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当然,一场痛快淋漓的打斗下来,得到的结果,自然是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那些展于外人面前的身份之差,在私下里,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脚步踏上二楼,最后一阶楼梯还没站稳,就如期迎来了一道拳风,心里早有准备,凌晨到是不慌不忙的迎击回去,拳头相撞时,两人的身体都震了震,本以拳为攻的朱崇在看到凌晨的身体向后栽的时候,拳快速换成了爪,略一用力,手腕一提,便把差点向后倒下的人拉了回来。
“谢了。”
凌晨借力使力的站稳了身体,避开地上零落一地的红酒瓶子,兀自在吧台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