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张落于桌面,原本背对着几人的牌,这会儿漂亮的亮在几人眼前,几乎入手的,张张都是绝张,竟然能摆出一把清一色的夹,这牌技,也是醉了。
一炮三响。
白沐川呜呼一声,差一点就要落荒而逃了。
“哈哈,来,再来,真是不太好遇啊,杠开一炮三响,行,咱们看看今天晚上还能不能碰上这样的奇牌了。”
武子衍一副兴致昂扬的模样,两只手麻利的码牌,支色子,分张,抓牌,你输我赢,你点炮,我自摸,没一会儿,四个就玩了一个整四圈。
“不行,再玩,我真要输的脱裤子了。”
今天晚上也真是邪门了,白沐川拉着腰带,死活不从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沙发区,赖在那里不过来,没出息的瘪着一张嘴,防备的看着那三个把他搜刮的一分不剩的男人。
尼玛,今天晚上这是走了什么****运啊,三家赢,一家输,输也就输了,还把把都是大胡,最少也要几百、上千块,到现在,他支票都开出去两张了。
“白沐川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武子衍一副痛其不争,为s市的少爷们丢脸的模样,挥着手,上了下,下了上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白少这是担心媳妇吧,亭亭也出去一会儿,要不,白少去找找。”
展天翼到是会递台阶,这句话,恰好给了白沐川逃也似的机会。
“你瞧瞧,瞧瞧他那腿脚跑的跟飞毛腿似的,不就输了几十个吗,至于吗他。”
武子衍依然不改那副鄙夷的口吻,在他嘴里的几十个,自然是几十万,这会儿,一扭头,看向展天翼,随手接过他递上来的烟,让开了他送上来的火,自己接过火机点燃了,随后又把火机抛给凌晨,笑道:“你们俩先坐着,我去看看他。”
他这看看,明显是加了作料了。
纵然展天翼与他们接触的不算亲密,可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一时失笑的欲拦,却并没有真拦,“武少手下留情,白少也是真性情。”
尼玛,我们兄弟,难道没这个分寸?
武子衍在心里腹诽,面上却没表现出一分半分,侧着眸打了个响指,算是应了展天翼的话,抬步,便朝着包房外走。
很快,包房里就只余凌晨和展天翼两个人。
二缺二的麻将桌上,凌晨随意的拿着刚才武子衍扔过来的火机把玩,并没有抽根烟的意思,狭长的眉眼这会儿低低的垂敛着,颇有几分深邃的味道。
展天翼慢条斯理的吸着手中的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样子,似乎在酝酿什么,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撇向凌晨,仿佛在等待开口的契机。
“来之前,恰巧听说了一件事儿。”
呃……
展天翼有些意外,意外凌晨会主动开口跟他说什么,表情一愣之后,随即快速的掩下这份意外,轻笑一声,附和道:“噢,不知道凌少听说的是什么事儿。”
垂敛着眉眼的凌晨这会儿弯勾着嘴角,慢慢撩起了眼皮,一双瞳仁里神色不明的看向展天翼,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展少还有个弟弟?”
呃?
怎么扯到这上面了?
展天翼点了点头,藏住心下的诧异。
凌晨轻噢一声,像是明白了一番,随即神色一松,轻笑一语,“展家办喜事儿,展少也给在下送个请帖吧。”
“喜事儿?”
展天翼眨了两下眼睛,好像没反应过来。
凌晨挑了挑眉,嗔怪的看着展天翼,“想必展少是觉得与我相交太浅,不好意思喽。”
“不是,不是。”
展天翼连忙否认,虽然心里还摸不着头绪,可这会儿他是巴不得跟凌晨交往的多一些,眉眼中满满纵着亲切之意,“能有机会跟凌少交好,天翼可是求之不得的,如果凌少不嫌弃,以后可别展少展少这样见外的叫了,还是叫我天翼好了。”
“呵,那展少也叫我凌晨好了。”
放下架子的凌晨,这会儿也展现了他亲切的一面。
展天翼似乎没想到凌晨会这么容易接触,而且,两人的热度会这么快的建立起来,一时间,心下有些受宠若惊,好歹年纪在这,到也没再客气,“那好,我就叫一声凌晨了。”
“呵呵,天翼。”
两个男人展唇一笑,到是都透着大气与从容。
不过,这份大气与从容到底是从容在心,还是从容在表面,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关系近了,展天翼起身指着沙发区的位置,“阿衍和沐川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咱们俩与其在这儿枯坐,不如去沙发那边吃点水果,怎么样?”
“好。”
凌晨点头应允,随着起身时,心下微嘲,到是个会见风使舵的,竟然连对白沐川和武子衍的称呼都学了去。
不过,他既然这般识趣,接下来的事儿,到是好办了。
沙发区,展天翼以主待客,叫了服务生进来,开了瓶陈年的好酒,又新上了果盘,干货,一边拿着杯子给凌晨倒了半杯酒,一边等着服务生退去,才略显疑惑的老话重提,“凌晨,刚刚你说的那个喜事儿,是?”
凌晨一副你别逗我的表情,好像全天下都知道的样子,“天翔跟汪家的外孙女打的火热,听说以前差不多都要谈婚论嫁了,后来发生了点插曲,这才耽误了,不过,现在插曲终究回到了正题,今天h市汪家那边生意上的朋友跟我说,天翔好像跟汪家的外孙女正在商议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