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不好开口的讪笑一下。
汤文艳不以为然,继续揭道:“踩着别人的肩头往上爬,她到是比她那个死了的亲妈更有手段。”
“汤女士……”
姚佳似乎还想提醒汤文艳用词,不过,汤文艳这会儿已经不受她的情绪左控了,自顾的说道:“我的侄子,亲侄子,为了救她,在那种采访中,被一个艾滋病患者刺伤。”
“我的天啊……”
姚佳的惊呼与屏幕外的惊呼相互呼应。
“那他现在……”
“死了。”
汤文艳在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动容的唇瓣颤抖不已,眼眶也湿了,眼泪瞬间就流成了河。
姚娃的声音有些哽咽,“汤女士,请节哀。”
“呵呵,姚小姐,我汤文艳自问一辈子没做过缺德的事儿,可为什么她们母女要这么对我,害死了我儿子,又害死了我侄子,她们要是想夺陈家夫人的位置,直接告诉我就好,何必让我活的这么痛苦,活的****愧疚不已啊……”
“啊?汤女士,你情绪别激动,什么叫害死了你侄子,又害死了你儿子啊?你儿子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姚佳这会儿绝对是屏幕外观众的代言人,每一句话,都问到了观众的心里去,几乎是所有看电视的人,都被她的提问牵着走。
汤文艳苦笑悲痛绵延,“我的儿子死了,出生就死了,她们骗我,她们合着伙的骗我,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抱来个没人要的孩子,充当我的儿子,然后,等到孩子大了,能继承家业了,他们又说这孩子不是陈家的孩子,到了最后,陈家长房的家业,竟然要让她一个私生女继承,直到这么多年,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就算到死,也将我算计的死死的,她不是只要夺我这个陈家夫人的位,更要夺陈家的家产,她要的是陈家的家产啊,她们母女,夺了我的男人,害死了我的孩子,又害了我侄子,姚小姐,你告诉我,她们这样的人,如今光鲜的站在人前,受着万人瞩目,我不过是想揭穿她的真面目,有错吗?我不过是想撕碎那道貌岸然的伪装,让她身边的男人看清她的真面目,有错吗?我不过是不想让另一个家庭被她蒙蔽,在将来的某一天,发生同样的悲剧……”
“同样的悲剧?”
姚佳在汤文艳一长篇惹人愤慨的话中,只抓住了这五个字,偏偏她那发人深思的语气,又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汤文艳更是极度配合,不屑的轻呵一声,“有些事儿,我虽然没有证据,不过,依这对母女的做事方法,谁知道二十几年后,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由当下,预言到二十几年后,虽然汤文艳没有指名道姓的点出谁,可但凡有心,脑子再多转几个圈的,不难就想像到凌家之前办了一场热热闹闹满月酒的小孙子。
天啊……
这还真是豪门秘辛呢。
一场算不上正式访问的谈话,在吊足了城市各阶层人胃口的情况下,急速的扩散起来。
从上层社会的远观,到底层百姓的热议,还有蠢蠢欲动的各大报社想拿到更具价值的第一手消息,百度热搜但凡关系到汤字开头,陈字开头的链接,迅速以高点击占据了链接页面首页的位置。
这样异军突起的消息,只在网络上蔓延自是不够,那些不敢率先招惹凌家的记者们第一时间包围了汤文艳所住的酒店,弯门盗洞的想见她一面,甚至,为了挖出更有价值的新闻,各大报社竟然争相开价,给汤文艳足以动心的价码让她再度开口。
不过,汤文艳好像消失了。
除了最开始还接两通电话,后来,竟是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有些脑补厉害的记者不免会暗自琢磨汤文艳的突然消失是缘于她自己的逃之夭夭,还是被什么人胁迫了?
枪口,无形中转身了凌家,更确切的说,是凌家现任少奶奶,凌晨的太太,周郁。
在风声鹤唳的当下,周郁浑然不知的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因为是临时会谈,只来得及跟儿子看了会视频,看了看小家伙挥舞着小胳膊,有力的像在跟她说着再见一般。
为了让这次出国更具说服力,凌晨亲自相陪,邬晓晓也被动用起来,以合作方庆功的为由,让周郁无法拒绝。
飞机降落在国外时,国内的事件热度,甚嚣尘上。
凌晨的手机在飞机落地,重新开机后,便有数条短信,电话进来,好在他工作的性质与忙碌相关,邬晓晓又有意转移周郁的注意力,一时,到还未让她察觉这里面有异。
因为是国外,所有人都不担心周郁知道s市发生了什么,凌晨背着她调度了白沐川,武子衍暗地里压下闻风而动的记者,朱崇亲自约见了s市几家报社的主编还有网站负责人,几句看似无力实则重压的话让原本对凌家就有些胆怵的报社总编,还有网络主编,几乎在一场鸿门宴后,快速的撤下了对这件事的追踪报道,甚至,还有当事记者随后附上一份道歉声明,用来为这次鲁莽的行为做个总结。
可有些事儿,越遮掩,越欲盖弥彰。
宣传途径虽然关闭,可百姓口中的热度并没有消减。
这样的结果,不需要任何人跟凌晨说,他也能猜得到。
y公司安排过来接机的商务车足够坐下七、八个人,凌晨一行五人,上了车,便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路上,他仿若没事人儿一般,拉着周郁的手,指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