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下午,爱德华·沃一脸郁闷的敲开了凌晨酒店房间的门,还没看清开门的人是谁,就先啐了一口,“妈的。”
周郁:“……”
没想到看起来很绅士的男人,竟也会有这么意气的一面,周郁有些尴尬的让开了位置,“爱德华律师,里面请。”
爱德华·沃:“……”
我靠,他的绅士形象啊?
怎么没人告诉他,是女士开门呢?
c国男人果然不靠谱,开门这种事儿,怎么能让女人来做呢。
再次被c国男人坑了一把的爱德华·沃讪讪的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一句,“麻的,蓖麻的麻。”
周郁:“……”
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呢。
凌晨刚刚去了卫生间,听到爱德华·沃的声音,便洗了手出来,虽然还不知道门厅发生了什么,可看到周郁脸上忍俊不禁的表情,心里猜测着,爱德华·沃可能又闹什么笑话了。
“坐。”
抬手指向沙发,示意爱德华·沃坐过去。
凌晨手上的水渍没干,这会儿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下面随意套了条睡裤,看起来,极休闲的样子。
他招手叫了周郁过来,将腕表表盘朝向她,“不是说要喝下午茶。”
“要给你们叫一杯吗?”
周郁莞尔一笑,从门厅走回客厅,伸手去拿刚刚放到茶几上的手包。
凌晨越过周郁的背,看了眼明显有话要说的爱德华·沃,应了一声,“不用,一会儿说完,我们下去找你。”
“噢,那我先下去了。”
周郁到是不强求,直起身,扬手跟爱德华·沃说了句再见。
转身,刚要朝门厅走,手臂突然被拉住。
男人温润的五指顺着她的小臂划过掌心,穿插进她的五指之间,温柔中释放着丝丝不舍,“乖乖在那等我。”
如胶似漆的感觉。
周郁眸中霎时涌起蜜浆般的笑意,轻“嗯”一声,有些顾忌身后的爱德华·沃,只在交握的指尖,回以相同的力道,便示意凌晨招呼客人,自己转身,穿过门厅,走了出去。
“望眼欲穿。”
爱德华·沃咬文嚼字的又吐出一个成语。
凌晨现在可以肯定,爱德华·沃是个臣服在c国语文魅力下的外国男人。
等着走廊里脚步声渐渐远去,凌晨绕过沙发,交叠着双腿,坐到了爱德华·沃对面的位置,单手一摊,了然说道:“出什么意外了?”
呃?
爱德华·沃诧异的眸子足足在凌晨的脸上停顿三、四秒,愕然说道:“我表哥说,c国有种法术,叫能掐会算,你是不是学过?”
凌晨:“……”
丝毫不怀疑,他要是点头,爱德华·沃一定会跪倒膜拜。
抬手抚了抚额,凌晨抽搐着嘴角摇头,“你不是学过心理学吗。”
言下之意,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的心。
爱德华·沃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晨,完全被打击到的模样,抬手望天,说了句,“ood!”
好吧,他得承认,遇到神一样的队友,绝对是事半功倍,老天眷顾啊。
“最新消息,修东亭手里百分之十的股票,在中午之前,抛售给了乌为。”
爱德华·沃在一番感慨后,将他郁闷的源头显露出来。
凌晨意外的挑了下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敲击起来,似思考,又似结论,“邬董的消息,就算放出来,怕也没什么效果了吧。”
爱德华·沃昨天晚上胸有成竹的说,后天一定让邬董昏迷的消息见报,到时候,y一定得有一番动荡,毕竟股东那么多,有心操控的,也不只修东亭和乌为,当然,在这些势力当中,修东亭和乌为要是各自为伍的话,少不了一番拼杀,而他们,只需作壁上观,等到这场拼杀结束,再进行下一轮厮杀。
只是,乌为和修东亭联手了。
打的爱德华·沃措手不及。
被凌晨直指核心,再度郁闷点头,“嗯,已经让人收手了。”
“如果……”
“什么?”
爱德华·沃奇怪的看向凌晨,见他陡然拖长了声音,却只说两个字,没有下半句,一时,心痒难耐,目光忍不住在他脸上打量起来。
不得不说,能跟表哥称兄道弟的男人,的确有值得仰慕的地方,两人接触的不多,仅仅几天,可他身上的魅力,在令他敬佩的同时,又深深的折服。
爱德华·沃深深觉得,这男人眉眼间轻微的流转,都是智慧的凝结,就像这会儿,他眉目渐松,面颊缓缓爬上了笑意,不是那种温暖人心的笑,而是带着算计,策无遗漏的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嗯,与这样的人为敌,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
爱德华·沃的郁闷随着凌晨笑意逐渐绽开,而跟着松驰下来,眉宇间的信任毫不掩饰的传递过去。
凌晨脑子里渐渐盘成了一条线,首尾相接。
他突然倾了身了,以手作笔,搭在茶几上,写起字来,“之前的资料,记得这个邬董好像才五十多岁吧。”
“对。”
爱德华·沃不由自主的也向前倾了身,点了头。
凌晨垂敛的眸光划过一抹算计,指间动作不停,写了个乌字,意指乌为。
“五十多岁的男人,正该是风华正茂的时候,邬董的身体素质在不受任何刺激的前提下,不可能突然暴病。”
“你怀疑?”爱德华·沃有些不敢确定。
律师的天性,对某件事下定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