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个便宜,他占了。
“明天小心点。”
既然是盟友,凌晨认真的嘱咐一句,刀枪无眼,不是想顾及,就能顾及得了的。
爱德华·沃好像有点受宠若惊,昨天晚上还撵他睡沙发的男人,这会儿竟然能温言细语的提醒他,真是太好了。
“你要是没结婚就好了。”
凌晨:“……”
能说他后悔了嘛,哼,明天枪弹真要是无眼,第一枪就蹦了他的嘴。
爱德华·沃:“……”
后怕的打了个激灵,被凌晨的眼神看的,杀伤力太强。
爱德华·沃后知后觉的讪笑起来,挪了挪屁股,在沙发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起了膝,下颌搭在膝盖上,人蜷了起来,“你儿子好了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凌晨发现,今天晚上的爱德华·沃,特别的欠揍。
好吧,他得承认,安排他儿子发烧这事儿,他没避着爱德华·沃,所以,这会儿他以表达关心的方式问候,他也无话可说。
话不投机,转身洗澡。
晚上,两个男人跟昨天晚上一样,一个睡了床,一个睡了沙发,虽然爱德华·沃佝偻在沙发里的样子,有点可怜,不过,同情心这东西,凌晨一向是看人下菜碟,今天晚上,他的同情心,又走丢了。
隔天,天亮的似乎有些早。
窗帘拉开的时候,外面一片雪色。
“想不到,今天竟碰上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爱德华·沃洗好脸,走出来,站到凌晨身后,一边整理着袖扣,一边啧啧感慨着。
凌晨缓缓收回了目光,侧眸,睇了眼爱德华·沃今天的打扮,白衬衫,黑领结,扔在沙发上的大衣是黑色的,到是专业的送葬穿着。
不错。
“你不换衣服?”
爱德华·沃见凌晨只盯着他看,一时有些防备的后退两步,系着袖扣的手像防御般的护在自己胸前,一副“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从”的反抗样。
凌晨嘴角再度抽搐起来,无语至极的收回目光,抬步朝卫浴间走去,“你要是早点解决个人问题,我就不用等着放味了。”
爱德华·沃:“……”
要不要这么嫌弃啊?
他就上了个小号,还放味,卧槽,以前没水厕的时候,难道他没去旱厕?
爱德华·沃丝毫没觉得,旱厕这种东西的存在,只限于哪个国家。
在科技不发达,或者,现在即使科技发达,但依然有些农村还坚持使用旱厕的时代里,凌晨这种人,总不会限于条件,硬生生的忍着吧。
哼,憋死你。
卫浴间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伴随着爱德华·沃的腹诽同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凌晨擦好了脸,走出来,换了衣服。
葬礼开始是早上八点,凌晨和爱德华·沃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顺便吃了个早餐。
当然,同桌的,还有一个女子。
三人用过了餐,凌晨送了那女子到酒店门口,低语两句,又亲昵的拍了拍那女子的额头,道了再见,便先转身,上了爱德华·沃的车,去了葬礼现场。
留在原地的女子,一直等到爱德华·沃的车影远去,连车辙压出的雪印都被新雪覆盖了,才准备转身。
只是,脚步刚动,一辆早就蓄势待发的面包车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在路人诧异惊叫下,这名女子几乎以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被掳上车,快速的消失。
酒店里,住着不同国度的客人,巧遇这一幕的,不禁都开始拿着电话打起了九九九,用或是标准,或是不太标准的国际通用语,报警。
“手机响了。”
此时,已经开出一段路程的爱德华·沃突然听到凌晨手机有不同寻常的提示音传来,两个男人收敛了玩笑的心思,目光都渐渐凛起了肃色,对视一眼,凌晨嘴角缓缓勾起充满算计的笑,不紧不慢的从外衣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点开gp追踪系统,屏幕上马上出现一个小红点随着路线快速的移动着。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另一伙人,也得到了相同的信息,只不过,人家得到的方式更直接一些,是在酒店门口劫持的那伙人,直接用电话打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