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卿凝视着那一行字,耐心的回想着那一本小书中所写的东西,每一个字似乎都对应了一东西,她竭尽全力的想要将它们一一记起,她以为那该是和这入口有关。如若没有猜错的话,娘亲该是已经知道如何进入。
瞧着她纹丝不动的蹲在原地,夜北楼都快没了耐心,可偏偏他试了许许多多的方法,没有一种是成功,就算让她走开,也没有用。
“还不快些,你可要知道你只剩下一刻钟了。”眼下他能够做的就只有催促。
苏暮卿并没有理会他,双眸紧紧闭着,努力回忆着看到过的东西,一点点聚集,外加她的猜想,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苗头。
夜北楼见她一言不发,不曾回应他,黑眸阴沉如霜:“还没有好?你若继续如此,可别怪我不客气……”
“闭嘴。”苏暮卿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你要是在啰嗦,我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
为她打断时,夜北楼身上不禁缭绕起浓浓的杀气,然闻得那最后一句话,杀气当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喜悦瞧瞧爬上了眉头。
苏暮卿感觉到周身的杀气消失,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那刹那,她都以为自己极有可能就要去阎王殿报道。
小册子中的东西她并没有全部想起,却也算是明白好些许,她抬首望了望天空,却发现茂密的枝叶遮挡了蔚蓝色的天空,阳光也只能依稀透露进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苏暮卿开口询问道,“可是过了申时?”
夜北楼等人不明白她的用意。以为她是在拖延时间,冷声道:“你若是不想要她们两个人的命,大可以直接说。”
见他答非所问,苏暮卿陡然提高声音:“现在什么时辰?”
急促的声音让夜北楼恍惚了下:“申时。”
闻言,苏暮卿心下微喜。幸亏没有过这时辰,不然就要等到明天了,以夜北楼多疑的性格,怕是会认为她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着救兵前来帮忙。
苏暮卿抬手指了指那交叉重重的枝叶,开口道:“想办法让阳光洒落进来,照射到墓碑上。”
“你是在逗我们玩吗?”夜北楼皱着眉头冷声询问道,“乖侄女,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到时候吃苦头的可就是你了。”
苏暮卿转头横了他一眼。声色沉闷的开口道:“你要是不相信,那就作罢。这儿的五条命你大可全部拿去。”
夜北楼瞧着她也不像是在玩,冷哼了声,没在多言,只向着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枝叶给砍去。
随着枝叶纷纷扬扬的掉落下来。温暖的阳光一缕缕的透进来,为阴暗的林子撒上一片灿烂的光芒。
太阳在慢慢的向着西边滑落,那明晃晃的光线落在墓碑上,雕刻而成的字体如同突然间长了脚一般,变了一副模样。
苏暮卿再见那一行字,赫然发现这些个字嫣然成了一支凤钗。
如此情形,惊诧了所有人,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墓碑。
苏暮卿恍惚了片刻后,就将手中的簪子搁放到了那图案上,稍即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她甚至感觉到地面都在晃动,大有排山倒海的气势。
墓碑晃动,一分为二,一股寒气迎面扑来。
苏暮卿向着里头张望了眼,阴暗无比。
夜北楼喜上眉梢,一把推开苏暮卿,弯腰向着洞穴里边走出,只不过才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脚步,他回首看了眼外头站着的人,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乖侄女,既然是你所开启,那就由你先进。”
苏暮卿心下一阵冷笑,嘴上却是道:“你当真要如此为之吗?你可是有想过我若是死在前头了,你认为你们还能够走的更顺利吗?”
夜北楼微怔,这才忆起自己刚才是为兴奋冲昏了脑袋,他扫了眼搀扶着苏暮卿的小燕,和一直跟在身后的紫儿,又看看那几个侍卫,终是道:“你们几个取来火把进去。”
苏暮卿扫了眼昏迷的安如璃与苏晨卿,又看看四周阴森森的树林,思索片刻便是跟上了前边之人的脚步。
“解药。”她望向不再向着里头走去的夜北楼摊手道,“给,还是不给?”
夜北楼拧着眉头望了她一眼,便是取出一粒药丸交到苏暮卿的手中。
“但愿并非是毒药。”苏暮卿捏着它,细细看了几眼,淡淡的开口道。
夜北楼不语,跟随着前边的侍卫拾级而下。
明亮的火把将幽暗的地道照得通明,一阶阶的阶梯上长着厚厚的青苔,墙面也颇为潮湿,泛着一片片绿幽幽的小青苔。
苏暮卿小心翼翼的踩着滑滑的阶梯,生怕一个大意而滑下去。
恰在这时,前头的火把摇晃了下,紧接着一声尖叫声传来,待得恢复平静时,通道里的光线暗了许多,原来一火把随着其中一个侍卫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内。
而其他人则是齐齐停下脚步。
苏暮卿向着下头又走了几步,直到来到他们的身边才发现那阶梯突然间中断了,而那侍卫则是从那断裂处跌落下去,没了踪迹。
里边只剩下了三个侍卫,还有七人。
苏暮卿取过其中一人手中的火把,向着下头探了下,幽深不见底。不断冒上来的寒气让人望而却步。
“飞过去。”夜北楼收回视线,当机立断道,“你们给我飞过去。”
说话间,他抢了一人的火把,而那侍卫只能依照命令行事,他胆战心惊的向着下头看了一眼,又向着才不过十步阶梯远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