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候孤摆摆手:“不严重。”
“老哥,我可告诉你,不严重的话也得注意。我听说,就这样的伏天下了雨,如果伤筋动骨,那十有八九,都会落下病!风湿啊!那以后,可遭罪了。”
“没办法呀,就是真得上,我也得受着不是。”
“我还记得,前两天谁跟我说自己身子骨行呢?”
令候孤低头笑笑:“是啊,看来真不能逞能,这念叨念叨,就找上门来了。”
桑图往偏座上一坐,顺势抬起一条腿,放在了另一只的膝盖上。
“诶?桑爷这消息,怎么这么快?整得好像,你在我令候府有奸细似的。”
桑图放下腿,身子向前一探:“错!有内应!”
“有内应?”
桑图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瞧瞧,你又当真了吧?!我说候爷,咱哥俩儿的关系,还玩儿那些子虚乌有的?传出去,那都让人笑掉大牙!我呀,本来这两天就打算过来,天儿不好,没愿意动。今儿个,还真就是纯属路过。”
“路过?去哪儿?”
“要去那边那几个城转一转。早上路过这你府门口时,顺便逗逗你门口的几个小兵儿,他们说,我才知道的。要不,我又没有什么透视眼的,我上哪儿猜去?”
“你去那边儿几个城干嘛?这下雨天的。”
“今儿个呀...”
桑图一边说着,一边弓下腰,低着头向窗外望,自言自语到:“今儿个这雨,八成下不了。”
说完,转回头:“嗨,我闷得慌,没意思。”
“没意思的,也别瞎转悠啊!再说了,那边那几个城,也没什么好玩儿的。我觉得,还没有咱俩儿这有意思呢,乱哄哄的。”
桑图忽然坐在座位上笑了起来,并且笑得狂放不羁的:“候爷,你最近几天忙什么呢?这么大事儿你都不知道?”
“什么事?”
桑图三步并作两步地靠到了令候孤面前,压低了声音,手柱在了其身后的椅背上:“听说,就这两天,那边的城,掳了个敌军的俘虏,还是个女的。”
桑图说是个女的时,又在令候孤的耳边笑了起来。由于这一次的距离比较近,这个笑,直接震得令候孤脑仁疼。
不过,对于这个消息,令候孤确实是有些惊讶。
“掳了个女俘虏?和谁打?”
“这和谁打的不重要,我管他和谁打的。重要的是,据说呀,那女的,长得特别好看。”
令候孤直了直身子,歪着脑袋看向桑图:“桑爷这话的意思,不会是要倒卖人口吧?!”说完,自顾自地笑了笑。
“这说的哪儿的话。人家掳的,我就是过去瞧瞧。这不是都说长得绝美吗?我这好奇心被勾起来,就想去看看,这绝美啊,究竟是有多美。”
令候孤对这个女色倒是不感兴趣:“没听说他们最近有什么动静?”
“我也没听说。嗨,他们那几个小城,也折腾不出来什么大动静。”
说到这儿,桑图忽然直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一边环顾着府里的四周,一边扯着脖子喊着:“茶呢?茶?”
这嗓门大的,粗犷加豪放。
令候孤一脸不解地问:“什么茶?”
桑图没有回答,而是两个大步下了台阶,直接奔到了门口,冲着远处的一个小兵喊道:“把茶给我拿过来!茶!”
远处的小兵颠儿颠儿地拎着一个绿色的小桶,递到了桑图的手里。
“你是不是傻?我送候爷的茶,你把马牵走了,我送个毛啊还?缺心眼儿你!滚!”
被训斥的小兵灰溜溜地低着头,弓着腰回到了门岗。
桑图手中托着一个绿色的小罐子进来了,随手放在了令候孤身旁的小桌子上。
“知道你爱喝茶。这上次从你这儿回去之后,我就说给你整点儿好茶。结果,怕忘了,就一直拴马背上了。也不知道这两天下雨的,潮没潮。要是喝的不可口,等下次来,我再给侯爷装点好的。”。
令候孤无奈地笑笑:“你说你,大呼小叫的,我以为怎么的了呢。行,谢了桑爷!”
“不是,你说这兵是不是缺心眼儿?我进来时候就说,茶送你的。傻了吧唧的,把马给我牵走了!完蛋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