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花钱买了别人家姑娘,代替自己给埋了!”
暮雪张大了嘴巴:“太恐怖了!这什么人呐!怪不得你不喜欢她!这要是在我府上,我肯定饶不了她!”
萧漫漫不经心地抓了一把葡萄干攥在手心里:“别义愤填膺了,雪儿,你是不知道。最可气的是我三哥!活着的时候处处袒护她!就好像被灌了迷糊药一样!”
暮雪站了起来:“真是为那个替她死的姑娘不值!诶,你刚才,买的?”
“嗯,买的。”
“花多钱?谁收的钱?”
“那我还真不知道。只不过知道这事儿,但是细节就不清楚了。”
暮雪看向地面没有话。
“我猜呀,她找个人替她,应该是怕我哥来找她!”
暮雪忽然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问着萧漫:“你,这世上,真有鬼?”
萧漫噗嗤~一声笑了:“雪儿,别逗我!哈哈~反正,我是不相信有鬼的。就算真有,我猜,鬼也分好坏吧!”
这回,轮到暮雪笑了:“鬼分好坏?”
“猜的,猜的。毕竟,那鬼,不都是人死之后变的嘛。那活着时候是好人,死了还能变什么样?”
暮雪没再话。
一旁的玲兰一直在身边安静地听着两个姑娘的谈话,一言不语。
突然,暮雪抬起头,看向一旁的萧漫:“萧漫,那个,那个段坤,他有妻室了吗?”
萧漫显然很惊讶:“谁?段坤?”
暮雪似乎让她这么一回问,着实变得不敢话了都。她微微低下头没有做声。
萧漫又扯着嗓门儿问了一嘴:“你问段坤吗?诶,雪儿,我发现,你这好奇心也挺强啊!也是,我们令候府啊,女的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戏精,男的,嘿,你还真别,还就是数他不正常了。”
完,萧漫拿了一块糕点掰了掰,递给暮雪一半儿。
刚吃一口,忽然想起方才暮雪问的话,遂转过头去:“嗯?你刚才问他妻室是吗?”
暮雪害羞地点零头。
“嗨,要我,你都多余问。你不都见到他了吗?是,长得帅!但,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啊!长得再帅,也不能掩饰得了他脑袋有病的事实啊!”
暮雪一愣:“脑袋有病?什么病?”
“哎呀,就是比喻,比喻!他有病,是因为他老大不的了吧,那么多追求者,不看!你是不是有病!”
“那,那是因为不喜欢吗?他是不是,比较挑剔啊?”暮雪的声音越来越,语气里有着胆怯,有着期待,还有着紧张。
“不是,都不是!”着,萧漫站起了身,一边在府中晃悠着,一边到:“大约得有个八九年了吧,反正我也记不清了。那时候,府上有个丫头叫胡月,段坤很喜欢他,那好像,是我印象中他唯一喜欢过的一个女的。”
暮雪在口中声重复了一遍这个人名儿:“胡月,然后呢?”
萧漫一转身:“然后?然后就是,当时西番这地方打仗,打得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就丢了。”
“丢了?!”暮雪显然不敢相信,这一个大活人居然没就没了。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身后站着的玲兰。她同样是张大了嘴巴,听着两位姐的对话,惊得不得了。
“嗯,是啊!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暮雪握紧了手里的蛇草香包,低下头:“想不到,他这么痴情。”
“痴情?我倒是觉得,他不是痴情,他是有病!你都不知道,咳咳~是,我承认,他英俊帅气,走哪儿都招风!那前来提亲的,塞纸条儿的到处都是。也不是找不到,谁让他现在还鳏寡孤独一人?活该!”
暮雪没有回应。
“哎呀,他干什么?一会儿我带你去看我新买的衣裳!”
暮雪点零头。
一连几日,偏房里头喊鬼的那位也消停了一些,只不过,偶尔疑神疑鬼地伸出脖子探探,也没再生什么事端。
就在那几日里,兰秀身旁的仆人偷着找了江湖上的一个道士写晾驱鬼符,悄悄儿地送了进来。兰秀比划了半,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将卷成纸筒的符别在了门框上。
还真别,这符一到,兰秀感觉自己精神了不少的同时,也没有再见到玲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郑于是,她逐渐从恐慌中走了出来,并且安慰自己:“呵~这老道的符确实管用!”
萧漫带着暮雪在府中转悠,没令候孤的应允,想出城,还真是个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