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我玄武派做没做的事儿,这种有悖于常理的交手,本就不在正常的征战范围内。”说着,海皇神抬手拍了拍高道大德天师的肩膀:“我海皇神是个什么人呢?争,你我便是敌人,但目标明确。即便你与我之间是为了争物、争山、争人、争灵、争位分、争尊崇、争高低的话,也断然会公平的去争。你也知道,我海皇神好面儿,玄武派不是一个小派系!我可不想有朝一日,要是真的凌驾于天师道派之上,再被人津津乐道,说我是用了什么阴损之招才跃居了你们八宝山头上,那不是我海皇神的风格。再说,你我之间虽争狸妖,但彼此应该清楚,天师以为,真拎着那狸妖去鄂伦古尔善那儿,他就能轻易把白玉山给咱们?呵古尔善什么人?天下最大的势利眼!你我只是小派,闭眼睛我都知道,搪塞的理由多的是!再说,动白眉也好,动隋应也罢,我有的是机会,干嘛费那功夫?”
说到这儿,海皇神转过身:“看来,小看了你八宝山那白眉老道!他老谋深算的,这可不仅仅是玩了你,也玩了一把我玄武派啊!”
高道大德天师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在心里反复琢磨着海皇神的这一番话,越发觉得可信度极高!
海皇神歪了歪脑袋:“不过,这事儿说来也怪,隋应向来出招,几乎都是不给对方留有还手时间的,也一直以出其不意,一招致命而著称。白眉优柔寡断,倘若二人交手的话,那按理来说,败的一方,应该是白眉才对,怎么就成了隋应死了?”
高道大德天师咬紧牙关。他挑起眼皮,咬牙切齿地说了三个字:“游魂针!”
三个字一出,一旁的海皇神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高道大德天师没有回应。
而此时,蟒神与狮驼王二人也一并仰头冲着天师说到:“天师,隋应的死,却与我们二人无关。倘若有关,任凭天师处置!”
高道大德天师眨眨眼,冲向海皇神:“今日之事,是我过于鲁莽,还望海皇神不要介意。”
海皇神挑挑眉:“不介意!眼下我介意的,是这项门台!”
“就算是项门台取了狮驼王的灵能,海皇神又能如何?”
海皇神一笑:“不能如何!但我得去站在门外和他掰扯掰扯!建项门台就了不起?没找没惹的,从门外过就收灵能?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要脸了?!”
大德天师低下头,又看向海皇神:“那好!事情既然明了,我也不便久留!”说着,便要转身。刚要抬脚,忽然转回头问到:“海皇神觉得,这狸妖从我八宝山出逃之后,半道儿劫走她的那一只狐狸,会是谁?”。
海王神笑了笑:“是谁?他可以是这天下的所有人。话说,你我之间争狸妖,为的是白玉山。可鄂伦古尔善要狸妖,是因为那项门台。据我所知,现在各界域所争狸妖,都因其是项门台的驳咒。自然而然,这只狐狸,有可能是仙界的一只千年狐妖!也有可能是魔界的,已知幻化了人形的魔族!还有可能是幽冥界。所以,不得而知。我海皇神向来做事随缘,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想争。眼下这局势,看来,白玉山是与我无缘了。无缘也罢,毕竟也无缘几百年了。奉劝天师一句,眼下别盯着那狸妖了,处理自己个儿的事儿要紧!狸妖现在一定在别人的手里。倘若知道了狸妖的下落,天师去抢,就为了争八宝山的一口气,而将诸多的矛头引向你,那可是因小失大。葬送了全派系的命,得不偿失啊!再说,那白眉如果杀了隋应没了影儿,倒还可以解释成私人恩怨。但他回来了,并将你引到了我玉神洞,这里头,可就大有文章喽!”
高道大德天师点点头:“谢海皇神!话不多说,我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