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平答应了让赵云来帮忙解决,他就肯定会完全放手交给他去做,而赵云也没有辜负陈平的信任,才不过两天的时间,赵云就告诉陈平说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个审计局局长已经和对方谈过了,对方会给这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而到了第三天,当陈平照例来到会议室参加这几天早上都有的领导会议的时候,却猛的发现会议室里的气氛很不对,所有人都用一种肃然起敬的眼神看着自己。
对此,陈平一脑门的雾水,他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我一觉睡起来变了形状还是怎么?大家为什么都这么看我?”
这时那个曾经哀求过陈平的丁蕾说话道:“陈巡视员是不是走了审计局的关系,帮忙调解我们驻海办所面临的危机?”
陈平眉头一挑说:“这本来是我今天准备在会议上说的事情,现在会议还没开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这样的,陈巡视员,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滨海市审计局打来的,他说要预订我们这里的会议室,召开这周末的内部审计师考试的相关问题研讨会。”丁蕾说。
听到丁蕾的话,陈平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也是没想到赵云说要给自己的惊喜居然就是这个,虽然昨天已经在电话里知道赵云那边已经把事情给处理好了,但也只以为是事情到这里就悄悄结束,再没有下文就可以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审计局那边居然会这么给力,再给出这样一个天大的面子来了。看起来,那也许只是审计局内部的一个关于考试的研讨会,但是能专门选择他们暨阳宾馆,也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信号了。
但是驻海办这些干部最高也只是科级,而审计局那边的领导,至少都是厅级的,甚至审计局的局长都马上要成副省级了,这个关系更是非同小可,所以驻海办这边想来想去,也就只可能是归功于陈平了的。
陈平哦了一声,见三个驻海办的干部都还在用一种希冀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只好说道:“好吧,我承认,就算是我做的吧。”
陈平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像是一个盛夏的炸雷一般震惊了现场的所有人,尤其是驻海办的主任杜建民。他原本听从丁蕾的建议说把陈平邀请回来参加工作会议,基本上就没有任何抱着陈平能够解决事情的想法,对他来说,他只不过就是觉得自己和驻海办要是都倒霉了,而陈平还依然逍遥的话,他心里会极度不平衡。所以他完全就是打着要拖陈平一起下水的算盘,最不济陈平身后也有暨阳市委书记韩剑锋撑腰,总还是会有点退路的。
别说是杜建民了,就是两天前才哀求过陈平的丁蕾都非常的惊讶,毕竟这个事情涉及到的是一个正厅级的市委副秘书长,就算陈平再有关系,也是需要时间来周旋的,但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平居然这么麻利的就走通了审计局的关系,然后才不过两天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自己这些人忙前忙后的忙活了大半个月都没一点起se,反而事情越来越糟,但是陈平只不过两天,就轻松的把事情给解决了,这就是差距吗?
这是此刻现场所有人心里的唯一想法,而现场在安静了片刻之后,顿时欢呼了了起来,三个驻海办的干部兴奋的叫喊着,就像是重获了新生一般。
不过陈平对此也还是能理解,毕竟他们都是在驻海办工作许多年的老干部了,关系和根基都在滨海这边扎得牢牢的,要是驻海办倒霉了,他们调回暨阳就等于重头再来,那就困难多了,所以当驻海办陷入危机以后,他们才会像是世界末i到了一样的恐慌。
而在兴奋过后,驻海办主任杜建民紧紧握住了陈平的手,激动的说:“非常感谢陈巡视员的工作,你是我们整个暨阳驻海办的大救星大功臣那!”
杜建民激动得声泪俱下,这时哪里还有一点之前对着陈平傲气的一把手的领导样子,完全就是一副下属得了领导的提携指点以后的感恩戴德的模样。
这严格来说也算是杜建民吃一堑长一智了,要知道,现在滨海市市委书记不在,暂时是市长当家,因此紧跟市长脚步的市z fu这一块班子,显然是要压过市委那边的。
而他才因为得罪了一个滨海市委副秘书长恐慌了半个月,现在陈平显然有更大的关系,他哪里还会敢在陈平面前充领导呢?再者说,陈平的关系都已经通到省厅了,显然是有后台的人物,那他卑躬屈膝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对于杜建民的这一副奴才相,陈平无奈的在心里摇摇头,同时不动声se的把手从杜建民的手里抽出来,然后说:“杜主任客气了,我怎么说也是暨阳驻海办的巡视员,作为驻海办的一份子,驻海办有难,我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那是那是,”杜建民点头哈腰的说,“陈巡视员以驻海办的事情为己任的这种jing神,绝对是我们暨阳驻海办的榜样!”
陈平摆摆手说:“这些事情都是本分,就不用再去说他了,现在既然市审计局要在我们这里开部门研讨会,那么我们接下来的首要任务,就应该是要保证这次研讨会稳定有序的召开。”
“陈巡视员真是目光如炬呀!请陈巡视员放心好了,我保证这次会议在我暨阳招待所,一定能成功的召开。”杜建民说。
陈平闻言看了杜建民一眼,他原来就听说过官场里有这样一种人,他们是完全没有骨头的,他们对低级别的人不屑一顾,但